“怎么?又打算三更半夜了?”謝雨將臉上的面膜摘下,走到洗臉盆將殘留的面膜液體洗掉。
三更半夜,這詞是謝雨調(diào)侃杜可儀大學(xué)兩年談了三次戀愛,每段戀愛長長短短半年左右,空窗期加起來也就差不多半年,三更半夜即三次戀愛,每次半年換一個人。
每次聽到這詞,杜可儀就忍不住“噗呲”一笑,但還是佯裝生氣地語氣:“誒,別這么說,我可是每次都很認(rèn)真的好嗎?”說完又語重心長地接著說道:“你沒聽過蘇格拉底的哲學(xué)里有這么一段話嗎?”
謝雨倒是沒想出個所以然,只知道她歪理最多,“什么話?”
躺在床上的杜可儀立馬戲精地,一股詩人般地腔調(diào),朗誦似地說道:“他愛你的時候選擇和你在一起,不愛你的時候選擇和你分手,沒有比這個更令人忠誠的事情了”,你看我哪一個不忠誠了?”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反正小心火燭吧你“謝雨語氣有些敷衍,有時候就怕杜可儀這“忠誠”的愛情態(tài)度,有一天遇見了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引火燒身。
“誒“OK”放在陽臺洗手盆邊的衣架是你的嗎?”魏寧寧小聲地問道,“ok”是杜可儀的外號,這個外號是因為杜可儀的名字,就像繞口令一樣,杜可儀是都可以還是不可以?所以朋友們有時候都叫她ok。
“那個不是我的,好像是青如的”杜可儀伸頭看向陽臺喊道,沈青如現(xiàn)在是她們宿舍唯一一個脫單女性,這段時間已經(jīng)是期末的復(fù)習(xí)周,學(xué)校已經(jīng)沒有了課程,所以沈青如時常在這個時候就和男朋友在外過夜,她們早已習(xí)以為常。
“哦好”魏寧寧聽到就將衣架放在沈青如的桶里,隨后魏寧寧看向宿舍床上曾穎早已躺回床里就詢問道“那我關(guān)燈了?”
“好”
“好的”,異口同聲地答應(yīng)。
燈一關(guān),整個宿舍都漆黑了下來,但是這個點大家都會摸黑玩手機,當(dāng)代年輕人的生活規(guī)律便是1點前睡就是早睡。
“哎,指不定我沒被選上,說是要演講完在確定名單”杜可儀小聲的說道,“那估計不太可能”語氣十分確定,不帶一點遲疑。
‘要是我沒選上但是周子興被選上了,那我是不是坑了他一把,哈哈哈哈’想到這種可能她忍不住笑了,那也挺好。
手機另一邊的謝雨也笑了:“要是這樣,那你也是夠了”,謝雨沒去過她學(xué)校也沒有見過周子興,只是看見過照片,穿著一身Nike的大logo運動裝,陽光且招搖,是大多數(shù)女生都喜歡的類型。
但是不知為什么謝雨不喜歡,所以很少過問關(guān)于周子興的事情,知道這么一個人,偶爾聊兩句,僅此而已。
謝雨又和她閑聊了幾句自己學(xué)校的事情,就準(zhǔn)點掛了電話睡覺去了。但是下午補覺了三個小時的她失眠的翻來覆去的在凌晨兩點終于睡著了。
在此刻夜里,B市的另一端的老式小別院里面,漆黑一片的房間里,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有一個人從電腦前起身,直接徑直地走到床上躺床就睡,微微照亮房間的燈光便是桌子上依舊亮著屏幕的電腦,電腦上的頁面還停留在百度貼吧上,湊近看貼吧上寫著:B市城市職業(yè)學(xué)院,有不少新注冊用戶在貼吧詢問今年預(yù)估的分?jǐn)?sh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