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事兒了(求收藏求票票)
白恩夏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江兮之回來的那一天,最后一道下課鈴剛響,她就興致勃勃的收好書包,揣著手機歡快地往外跑。
程棟知道江兮之今天回來,也知道他們倆約在老房子見面。
很識趣兒的沒有跟著,而是拎著白恩夏的書包往白懷玉家里去。
搬了新家之后,白恩夏和江兮之就很少過來了,除了偶爾來取過一些東西,基本上就沒再往這邊來了。
她今天沒穿校服,白色短袖搭了個卡其色休閑褲,這會兒手揣在口袋里,嘴里還哼哼著小曲兒。
江兮之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叫她過來老房子這邊,白恩夏猜他可能是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給她。
之前江兮之就說過,以后不論哪個階段的畢業(yè),他都會給她準(zhǔn)備禮物。
她到的時候,沒看到江兮之,院子的門是鎖著的,她掏出鑰匙打開。
院子里依舊整潔,婆婆應(yīng)當(dāng)來收拾過,白恩夏抿唇笑了笑,從屋里拉出一張椅子,就在院子中間坐著等。
她臉上的笑容隨著時間的消逝也跟著慢慢凝結(jié),然后一點點散去。
江兮之沒來。
白恩夏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如墨般漆黑的夜空,腦袋搭在椅背上,臉上滿是失落和失望。
這會兒已經(jīng)九點多了。
白恩夏深吸了口氣,掏出手機給江兮之打電話。
手機聽筒里傳出冰冷機械的女生。
江兮之的手機關(guān)機了。
白恩夏不死心,隔了一兩分鐘又開始打。
接連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白恩夏握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下,眸子里染上破碎的亮片,江兮之說了回來的。
江兮之說了,會在老房子這里等她。
她們約定了在老房子見面的。
程棟在白恩夏家等了好久,眼瞅著馬上就半夜了,還沒等到江兮之和白恩夏。
白懷玉也在看墻上的鐘表,望眼欲穿。
“程棟,她們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嗎?”白懷玉端了水果出來,擱到程棟面前。然后坐到他身邊問。
程棟搖了搖頭,看到白懷玉擔(dān)心,笑著安慰了一句:“婆婆,你別擔(dān)心,我給他們打個電話?!?p> 白懷玉點了點頭,孩子大了,管太多不好,還是讓同學(xué)朋友去溝通比較好。
程棟給江兮之打電話,他關(guān)機了。
他又給白恩夏打電話,接通了,只是語氣有點不對,還問他江兮之回家沒有。
程棟說沒有,覺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墻上的時鐘,這都十點了,她倆還沒見上面呢?
白恩夏沒說其他的,沉默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白懷玉坐在沙發(fā)上看他,見他掛了電話,問:“恩夏和兮之什么時候回來?”
“呃......”程棟撓了撓后腦勺,臉上有些為難:“沒說什么時候回來,但是應(yīng)該快了,婆婆你先睡吧,我等他們?!?p> 白懷玉哪里睡得著,這倆孩子去的是老房子那邊,隔壁那個瘋子可還住在哪兒呢。
程棟插起一塊兒水果往嘴里送,一邊嚼一邊納悶,怎么這么奇怪呢?
白恩夏剛才說話的感覺不太對啊,還有江兮之,為什么會關(guān)機?他不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嗎?
兩人各懷心思,都沒再說話,自顧自地想著自己的事情。
突然,白懷玉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拿起接通,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白懷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掛了電話之后,白懷玉著急忙慌的往外走,程棟站起來問:“婆婆,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恩夏,恩夏出事兒了。”白懷玉語氣帶著焦急。
程棟心里咯噔了一下,跟著小跑到玄關(guān)處換鞋,還安慰著白懷玉:“婆婆,您先別著急,我陪您一起去?!?p> 兩個人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場面很詭異。
調(diào)解室里,白恩夏猩紅著眸子盯著墻角蜷縮在一起的男人,拳頭緊緊攥著,像個發(fā)怒的小獸。
白懷玉看到后,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揪到了一起,她眼圈兒一熱,連忙上前抱住白恩夏,然后蹲在她面前檢查。
白恩夏身上的衣服染了不少污漬,褲子膝蓋破了,仔細(xì)看,膝蓋還有些擦破。而她攥緊的手,指甲上還帶著血漬,手心是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恩夏,不怕不怕,婆婆來了?!卑讘延窈逯锥飨幕厣瘢统鰸窦埥斫o她擦手,“恩夏,不怕,咱們不怕?!?p> 白恩夏渙散充血的眼睛慢慢聚焦,在看到白懷玉時,積壓在心里的委屈和害怕控制不住的沖了出來。
她眼睛里瞬間涌出淚水,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自己和白懷玉的手背上。
滾燙灼熱。
“婆婆,江兮之,江兮之走了?!卑锥飨目薜蒙蠚獠唤酉職?,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白懷玉還不知道江兮之的事情,看到白恩夏這么傷心難過,她什么也顧不上,把白恩夏攬在懷里,柔聲細(xì)語的哄著。
跟著來的程棟插不上話,但是聽到白恩夏的話時,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
江兮之......走了?
那邊,白恩夏還在撕心裂肺的哭著,哭聲悲慟。
她從來沒這么哭過,也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
江兮之,那個承諾一直照顧她保護她的江兮之,那個溫柔體貼的江兮之,那個一直言而有信的江兮之。
騙子!大騙子!
白恩夏直哭得眼前發(fā)黑,喉嚨像被扼住一般呼吸不上來,沒一會兒就暈倒在了白懷玉的懷里。
再之后的事情,白恩夏不知道。
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據(jù)說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程棟被白懷玉趕去考試了,白懷玉留在醫(y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白恩夏。
即便醫(yī)生再三解釋說白恩夏身體沒有問題,她也不愿意離開。
白恩夏醒來后,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白懷玉,她張了張嘴,想說話。
可喉嚨實在干啞得厲害,白懷玉遞了水到她嘴邊,喝了半杯之后,她才說出話來。
“婆婆,江兮之呢?”
白懷玉放水杯的手頓了頓,眸光微轉(zhuǎn),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那天,白恩夏昏迷后,程棟一個字兒也沒敢瞞,把所有事兒都告訴了白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