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重金酬謝
程棟心里直犯嘀咕,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或者是和江兮之長得像的人?
出租車司機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不光是飛機場,就連市區(qū)都有人在排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這么興師動眾。”
果不其然,車子開往市區(qū)的路上也有人,就連路上隔段距離也能看到一兩個黑西裝。
手筆夠大啊。
“前幾天還沒這么多人,也不知道怎么了,這兩天哪兒都能看到他們?!?p> 程棟低著頭想事情,沒接茬。
“但是也架不住人家有錢,這有錢人啊,就是金貴?!彼緳C嘖了兩聲,踩了剎車。
和機場那群人穿著一樣,程棟往車窗邊挪了挪,多看了兩眼,幾乎可以確定。
照片上就是江兮之。
雖然幾年沒見,可他這幾年也沒什么變化。
所以很輕易就認出來了。
程棟觀察了一下,又想著套近乎:“誒,兄弟,這照片上是什么人?。俊?p> 黑西裝掃了他一眼,語氣不是很好:“問這么多干什么。”
“我這不是好奇嘛,如果我在路上遇到了,有沒有重金酬謝什么的?”程棟呵呵笑著,朝黑西裝使了個眼色。
黑西裝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把照片放到程棟眼前。
等他看了一會兒后,掏了張名片遞給程棟:“如果你見到了,打這個電話,如果屬實,肯定有獎勵?!?p> 程棟接過,點了點頭,開口讓出租車司機開車。
走前還朝黑衣人擺了擺手。
江兮之啊江兮之,走了這么多年,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聽到你的消息。
程棟捏著名片,上面印著名字和電話號碼,他看了兩眼,揣到了口袋里。
車子停在長御酒店門口,程棟付了錢下車,直直往酒店電梯走。
有服務(wù)人員走過來問他是哪間客房的,需要幫助嗎?
程棟擺擺手,繞過他準備去按電梯,手剛伸出去,就被服務(wù)人員攔住了。
“先生您好,我們這邊是會員制,能麻煩您出示一下會員卡或者房卡嗎?”
他早在程棟踏進酒店第一步,就已經(jīng)連后勤排查了天眼,程棟是頭一回來,卻不在前臺登記入住。
而是直奔電梯。
作為專業(yè)的服務(wù)人員,他不能讓程棟這么貿(mào)貿(mào)然的上去。
長御酒店入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每天喬裝打扮想要混進來的記者、媒體、別有居心的人不計其數(shù)。
如果打擾了貴賓,那就是他們長御酒店失職了。
程棟眉頭皺起,他沒來過廊州,當然也不可能知道長御酒店。
“我上去找人?!?p> “先生您好,您可以打電話給您的朋友,或者由我們這邊打電話過去詢問一下,請問您朋友住在哪間客房呢?”
程棟想罵人,一路風風火火趕來,臨見到白恩夏了,結(jié)果被攔在了樓下。
可他看著對方一臉笑容時,實在是罵不出口。
去他的伸手不打笑臉人!
程棟不確定這個點兒白恩夏起床了沒,她作息不規(guī)律,睡眠也不是很好。
如果剛睡下,或者剛睡熟,這會兒打電話上去,鐵定要吵醒她的。
程棟撓了撓頭,走到門口,翻著手機給常然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常然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我,程棟?!背虠潫煱a犯了,往前走了兩步,找了個能抽煙的地方,抽出煙咬上。
“怎么了?”常然剛睡下沒多久,得虧沒睡熟,不然這再一折騰,肯定睡不著了。
程棟聽到他那邊有女人的聲音,翻了個白眼,“那個長御酒店,說是會員制的,我上不去?!?p> 常然那邊靜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程棟手里的煙都快抽完了,擱在耳邊的手機震了震。
常然打著哈欠說:“行了,你去前臺登記就好了?!?p> 程棟嗯了一聲,掐滅煙說了句謝謝。常然在電話那邊貧嘴:“口頭上的感謝有什么用,把恩夏的畫稿發(fā)我一份。”
“你想得美。”程棟笑了下,掛斷了電話。
常然在那邊罵程棟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沒一會兒手機提示有新郵件。
發(fā)件人是程棟,他眼睛亮了一下,撇下往自己身上纏的美艷女人,裹著睡袍坐到了電腦前。
白恩夏住在二十八樓,拒絕了負責人給她訂行政套房的好意。
她沒什么安全感,一個人住不得大房子。
常然給程棟安排的是三十六樓的行政套房,他進了電梯,拉著衣領(lǐng)聞了聞,隱隱有些煙味。
原本準備按二十八樓的手往上挪。
電梯停在三十六樓,程棟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看著表上的時間。
等到十一點半的時候,他打電話給前臺,讓他們準備午餐送上來。
自己則是下了二十八樓,按了白恩夏房間的門鈴。
響了很久,里面都沒有動靜,程棟想了想,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一連打了五六個,那邊終于接通了。
“嗯?”白恩夏含糊的聲音傳來。
“恩夏,該吃午餐了,你起床了沒?我在你房間門口。”程棟有點忐忑。
白恩夏有起床氣,心情不好可是要錘人的。
那邊沉默了一兩秒,掛了電話。
程棟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繼續(xù)按門鈴也不敢。
他正猶豫著呢,房門突然開了。
僅僅開了一條縫,程棟推開門,一股酒味直往鼻子里鉆。
白恩夏身上的襯衫都已經(jīng)皺巴巴的了,頭發(fā)也亂糟糟的。
她赤著腳,癱倒在沙發(fā)上,整個人身上籠罩著頹廢。
“恩夏,你怎么喝這么多啊?!背虠澑叩缴嘲l(fā)前,看著一片狼藉的茶幾和酒瓶。
眉頭皺得快要打結(jié)了。
白恩夏哼哼了兩聲,估計是喝酒喝多了不舒服,沒答話。
程棟把地上的酒瓶踢到一邊,拿紙巾把地毯上的零食殘渣簡單的清理了一下。
然后蹲在白恩夏身邊,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恩夏體質(zhì)特殊的很,一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準要發(fā)燒癔癥。
這都是白婆婆告訴他的,讓他注意著點兒。
所幸沒有發(fā)熱,程棟松了口氣,拿了個毯子給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