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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鶴飲歌

第二十八章 分道揚鑣

見鶴飲歌 白虎罐子 3163 2020-12-02 19:43:51

  “小師妹,你又在這里和小白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周瑩瑩看到小師妹,小心地走到她身后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何鳶尾被嚇了一跳,“你怎么無聲無息的?”

  “你好好練功,也可以走起路來無聲無息。你們在說什么呢?”周瑩瑩頗有一些自鳴得意。

  “我在和小白說,在后山竹林看到樸鞅去追那個人的事情?!?p>  “他沒有追上是嗎?”

  小師妹搖搖頭,“他不是沒有追上,他是根本沒有追?!?p>  周瑩瑩顯然沒有意料到這個情況。

  小師妹繼續(xù)說道,“我在樹上練輕功,正好把你們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你那是練輕功嗎,你那是在休息吧?”小白插口。

  小師妹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那個人是想要殺了樸鞅,姓安的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你也在的?!?p>  “樸鞅當(dāng)時說要去追她,要叫我照顧傷者,我就趕忙把她抱回來了。”周瑩瑩點頭。

  “樸鞅本來是去追的,我還在心里為他加油鼓勁呢,他的輕功可是百花谷數(shù)一數(shù)二的,怎么可能追不上她,在那樣的距離怎么可能追不上呢?但是他完全浪費了我為他加油鼓勁的心意,他追著追著就停了下來,任由那個人騎著馬消失在視線里?!?p>  “我在給小白講這件事情,和他聊這是為什么。我沒有辦法想象一個人想要殺你的時候,你卻放縱這個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p>  周瑩瑩問,“那你們討論出結(jié)果了嗎?樸鞅這個人一向是琢磨不定的。”

  小白搖頭晃腦地說,“師兄自然是琢磨不定的性子,不見得有人要殺他,他就一定要去殺這個人。但是這陣子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想傷害他了,還有一個人為了師兄受傷,我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師兄還會容忍這個人的存在,他是怕麻煩的,不是嗎?看起來這個女人就是無窮盡的麻煩?!?p>  小師妹抱著肩膀說,“是呀,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小白看看周瑩瑩,周周瑩瑩看看小白,兩個人四目相對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笑容。

  “這是你這個年紀(jì)還不太懂的事情,我想你也不需要深究下去了?!彼牧伺暮硒S尾的小腦袋。

  “這世界上怎么還會有我不懂的事?”何鳶尾很不服氣。

  小白微笑,“要我說呀,這就是世間最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情?!?p>  何鳶尾這時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還帶著一絲嘲諷,看著小白說道:“我看這次是你錯了,樸鞅怎么可能會對她有愛,他們之間明明是水火不容。據(jù)我所知他還拋棄了這個女人呢。”何鳶尾為自己似乎比小白更聰明而感到有些驕傲,顯得很志得意滿。

  “是,是,你說的都對?!毙“装莸貞?yīng)和她。

  周瑩瑩轉(zhuǎn)身要離開,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聽到了這樣的事情,她很為安陵予擔(dān)心,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安陵予,一臉為她擔(dān)憂的表情。

  “我想大家都知道樸鞅不僅是和你,和那個女人也是有諸多的糾葛,但是我們卻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有一個強力的競爭者?!?p>  安陵予抓住她的手問道,“那我還應(yīng)該回南合城嗎?我總覺得是不是呆在他的身邊會更好一點?”

  “那可不行,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一套對樸鞅是并不適用的。”周瑩瑩搖搖頭。

  “我想也是?!卑擦暧栌行┦?。

  在她養(yǎng)傷期間,樸鞅確實來看過她很多次,不過對她的態(tài)度始終都只是稀疏平常,安陵予覺得自己確實應(yīng)該做一個不粘人的,讓他更喜歡的人,所以等她傷好了之后就回了南合城。

  百花谷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師兄弟們互相逗趣,習(xí)武學(xué)醫(yī),每個人都很滿足于這樣的生活。只是樸鞅卻像他對周瑩瑩說的話一樣,突然覺得這里不再那么好玩,他決定出谷歷練。

  周栗林拍拍他的肩膀,“你出谷太多次了吧,雖然咱們門派很自由散漫,可是你回來沒有多久吧?之前你開那個什么破醫(yī)館,那算什么?一點都不自由。在權(quán)貴遍地的地方小心翼翼,仰人鼻息,哪像咱們這世外桃源?!?p>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樂趣?!睒泖痹谑帐皷|西。

  “那你這次想去哪里?”

  “南合城,我有朋友在那里,我想去找他,喝喝酒,聽聽曲兒?!?p>  “哦——”周栗林拉長了音調(diào),“你可不能去喝花酒?!?p>  樸鞅推了他一把,“那可不一定哦?!?p>  他走之前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百花谷的人一向是這樣,他只是和周栗林說了聲再見便走了。等到周瑩瑩終于發(fā)現(xiàn)樸鞅不在谷中的時候,才知道他去了南合城。

  她笑得一臉促狹,“他一定是去找安姑娘,人剛走便追上去,嘖嘖嘖。”

  “他只說南合城有他的朋友,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安姑娘?!敝芾趿滞蝗幌肫鹆艘患虑椋牧伺乃拿妹?,“我有一天偷聽到谷主和樸鞅的對話,他想叫樸鞅娶你,你知道嗎?”

  “樸鞅有告訴過我?!?p>  “你喜歡樸鞅嗎?我想你不喜歡吧?!?p>  “怎么,難道他不夠格做你妹夫嗎?”

  “那倒不是,如果是他做我妹夫的話我還是很歡迎的。只不過我覺得你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這婚事實在是很可笑,真不知道谷主是哪根筋搭錯了。既然樸鞅和你說過,那他應(yīng)該會叫你去取消這門婚事吧,畢竟谷主是我們的父親呀?!?p>  周瑩瑩點頭,“他是有對我說過,你不提我倒忘了?!?p>  “拜托,你記性有這么差嗎?不如現(xiàn)在就去對谷主說吧,不要讓他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p>  “好?!彼c頭答應(yīng)。

  鶴枝蔓在趕路的過程中心情一直很低落,她一直在想自己誤傷了安陵予的場景,也很困惑為何樸鞅不再繼續(xù)追。

  每次趕路休息的時候,徐歡房總是會來安慰她。這一路上他確實是盡己所能的努力對鶴枝蔓好,盡管她這個人總是會讓別人熱臉貼上冷屁股,但是他還是努力地貼上去,他看起來真是一個合格的姐夫。

  在這期間,陳合曾經(jīng)露過一次面,問她前往京城是不是為了去找鶴晨姬。

  鶴枝蔓無法把謀朝篡位這么大的事情說出來,只好點頭。于是陳合說他這就通知鶴大人,等她和二小姐會合。

  陳合不提父親還好,一提起來,本來只想著自己誤傷了安陵予的鶴枝蔓,又想到自己的父親到底有沒有和張小山同流合污,自己做什么才能讓張小山相信自己不會將他天大的秘密說出去。

  她實在不是個聰明人,亂七八糟的事情塞在腦袋里,使她終日郁郁寡歡。只是她平時就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再郁郁寡歡基本上也沒有人看得出來就是了。

  他決定要去找張小山好好談?wù)劇?p>  到了京城,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女兒裝扮,天子腳下治安會比較好,更何況他和張小山在一起,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有來自張小山之外的不安全。

  在一所客棧落了腳之后,她很鄭重地推開了張小山的門,很鄭重地說,“我想我們需要談一下?!?p>  張小山請她坐下,為她倒茶,示意她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我需要怎么樣表現(xiàn),你才能相信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她還是先問了一個對她來說比較緊要的問題,她真的迫切想離開他。

  “你知道嗎,如果說是讓我最放心,最放心的方法......”

  “是什么?”

  “就是我十足的確信你能站在我這一邊,或者,你的家族站在我這邊?!?p>  她長吸一口氣,“既然說到這里,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你和我父親之間到底有沒有達(dá)成一些......不可告人的合作?”

  張小山神秘一笑,“我想你不應(yīng)該知道更多的秘密了。”

  他不肯說,鶴枝蔓的心涼透了一半。但是她想到,他剛剛說的十足相信,“十足”二字就足以證明,即使他和父親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十分牢靠,十分值得信任。如果這樣,也許還有一些挽回的余地。

  她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我想你需要知道,正三品官員雖然聽著很唬人,其實并不是那么的厲害,也并不一定有那么大的利用價值。我父親并不是京官,我覺得離朝堂更近的京官會對你的計劃更有利一些吧,你何不去爭取那些人呢?”

  “呵?!睆埿∩奖凰捓锏挠薮篮吞煺娑盒α?。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沒有去爭取那些人呢?”

  鶴枝蔓表情凝重,身體不自覺地后仰,仿佛這樣能離他更遠(yuǎn)一些。

  張小山喝了一口茶,對她微笑著,繼續(xù)說道,“也許我勢力大到,讓你根本無法想象?!?p>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鶴枝蔓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她實在無法想象本朝風(fēng)雨飄搖的樣子,她也無法接受戰(zhàn)爭,無法接受大家生活在一個動蕩的土地上。

  她覺得口干舌燥,將這杯茶一飲而盡,茫然地說了一聲告辭,就推開門離開了。

  也許這次是張小山頭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鶴枝蔓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再是一副讓人猜不透的模樣,看來怪人也是會有七情六欲,盡管這讓她顯得,傻得可以。

  張小山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這茶的味道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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