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敬業(yè)眼里,賀之煜算人嗎?不算嗎?
他就是再不怎么關(guān)心這個女兒,怎么說她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哪有推她下火海的?
“賀二公子今天時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我們改日再聊?!?p> 逐客令都下了,賀之煜只能先撤。
白恩想去送送賀之煜,被白敬業(yè)叫住。
這一叫,大家心里都明白了,白敬業(yè)對這個女婿不是很滿意??!
賀之煜走后,白家開了一個臨時的家庭會議。
白恩單獨坐在沙發(fā)上,前方三個人像是審判自己的法官。
白敬業(yè)沉默很久,開口:“白恩,你怎么搞的?你怎么會惹上他那樣的人?”
“他那樣的人?他是怎么樣的人?”白恩問。
白敬業(yè)說:“京城誰不知道他賀之煜是個野種,誰不知道他整天拈花惹草,花天酒地,他那樣的人,你能指望他照顧好你嗎?”
他這一番話,搞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為他是有多替她著想呢。
“他那么不堪,阿姨為什么還要讓我跟他相親?是阿姨在害我嗎?”
白恩眼定定的釘在白夫人身上。
白敬業(yè)的視線也隨著她一同轉(zhuǎn)過去。
“老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
她能是為了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讓白恩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啊。
“我那不是看她遲遲嫁不出去著急嘛!”
“著急也不能這么亂來吧?”
“你什么意思?跟我橫是吧?我好心好意幫你女兒找男人,你還怪我?等她一輩子嫁不出去,老在家里你就開心了?”
白敬業(yè)不敢太過問責(zé)白夫人,他能有今天都得仰仗白夫人的娘家。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以給白恩找個稍微正常點的男人,哪怕是個工薪族也沒關(guān)系,賀之煜那種混球惹上了,到時候我們一家可能都會有麻煩。”
他抗拒賀之煜的原因,也有怕引火燒身的意思。
這倒是讓白夫人稍稍解氣了。
但高傲的性格不允許她低頭:“怎么會?我聽說人家自己開了家公司,牛得很?!?p> 白敬業(yè)怎么會沒聽說這事,唾棄道:“還提這事兒呢,剛開張不到一個月,就賠了幾個億,他自己哪里拿得出這么多錢還不是賀氏在后面給她擦屁股?!?p> 白夫人疑惑:“賀氏對他有這么大方嗎?”
不是說他在賀家過得水深火熱嗎?
幾個億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拿出去了?
白敬業(yè)說:“不還怎么弄?都曉得他是賀延平的兒子,兒子欠了賬還不起拖下去時間久了,你以為對賀氏不會有影響嗎?”
幫他還了賬,還能給賀氏留下一點美名,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不過他估計啊,經(jīng)過這次失敗之后,賀延平應(yīng)該是不會再讓賀之煜經(jīng)商了。
不讓他自立門戶,又不讓他進(jìn)賀氏,那不就相當(dāng)于是把他當(dāng)成個廢物養(yǎng)著嗎?
白恩要是嫁給他,兩個廢物湊一塊兒了。
不是白夫人想的那樣就好。
賀之煜的情況卻慘,白夫人對他就越滿意。
“你別那么小看人家好嗎?我覺得這孩子不錯,至少長的眉清目秀的。白恩跟了他,虧不了?!?p> 白敬業(yè)勸了半天,都是在白費口舌。
“可是……”
他還想說什么,被白夫人一個眼神給嚇的咽了回去。
靠女人起來的男人,尤其是女人背后的靠山如今依然強大的男人,注定是抬不起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