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助理不在嗎?你家人呢?”應云恩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可她不想再見白御景的事情也是真的。
應云恩的話說出去差不多幾秒鐘以后,還不見白御景說什么,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不然你讓住在附近的你們公司的人,帶著小哈去一下寵物醫(yī)院吧,有些寵物醫(yī)院過年也開著門。”
白御景在電話里面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一分鐘以后就把電話給掛了。應云恩還沒有從白御景掛掉的電話中反應過來,樓底下傳來了陶玉肖停車的聲音。
“云恩,你起床了嗎,玉肖好像已經到樓下了,還不趕快起床。”應云恩媽媽急促的敲著應云恩的門催著她。
“媽,我今天公司有事要回去一趟海山城,等一下陶玉肖上來的時候,你幫忙說一下,我現在收拾收拾東西?!睉贫髡f出這話以后有點心虛。
“什么?這大過年的還有事情,你們這什么公司呀,要不然你辭職算了。什么公司,大過年也不讓休息?!睉贫鞯膵寢屧诳蛷d抱怨著,她媽是那種在人前溫文爾雅閑言少語,在自己家話卻特別多的人。應云恩在收拾衣服的時候她媽還在客廳里面說不停,直到聽見門口的敲門聲才停了下來。
“玉肖,你來了呀,進來喝會兒茶吧,我們家云恩……在收拾東西呢。”
聽見陶玉肖進來以后她媽才接著說:“云恩他們那個公司也不知道是什么公司,這大過年的還要她回去辦事情,所以今天怕是不能跟你出去玩了,耽誤你時間了?!?p> “沒關系的阿姨,我也沒有什么事情,等一下我送她去機場吧?!?p> 應云恩在臥室里面聽見陶玉肖要送自己去機場的時候,疊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她想,她以前跟他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很尷尬了,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有多尷尬。更可氣的是她媽還不客氣的說了一句“好”。
應云恩收拾好東西從臥室里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陶玉肖特別乖的坐在他們家的沙發(fā)上,看見她出來還一臉溫柔的看著她。
“云恩,我等一下還要做早飯,你就讓玉肖送你機場吧,我就不送你去了?!彼龐屨f話期間還不忘遞她一個好好表現的眼神。
應云恩沒搭理她媽,對著還坐在沙發(fā)上的陶玉肖非??蜌獾恼f:“這幾天容易堵車,不麻煩你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去吧?!?p> 她說完這話以后感受到了她媽想打她的眼神,應云恩直接忽視了她媽。她想交一個男朋友的心是不假,但陶玉肖絕對不會在她考慮的范圍以內,她可是已經見識過陶玉肖對待感情的樣子,不管現在的陶玉肖已經變成什么樣子,她都覺得他就是以前的那種樣子。
“沒關系,我今天特別閑,有的是時間?!?p> 她想在反駁什么,陶玉肖就拉著他的行李箱往房子外面走。
“我覺得玉肖挺不錯的,等一下你跟他要一下聯(lián)系方法,以后多溝通溝通。”她媽看著陶玉肖的背影,輕聲細語的在她耳邊交代著事情。應云恩沒有理她媽說的話,緊跟著陶玉肖的步伐走了出去。
陶玉肖在駕駛座上系安全帶,看見應云恩坐上了副駕駛,低頭溫溫的說:“你媽剛才說的話,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
“???”應云恩不知道陶玉肖說的她媽說的那句話是哪一句,就剛才她媽可是說了好幾句的話。
“你可以要一下我的聯(lián)系方法,當然,你要不好意思,我可以跟你要?!碧沼裥ふf話永遠是一副要調戲別人的樣子。
“你聽見了?我媽就那樣,你不要放在心上。”應云恩有點后悔坐陶玉肖的車了,這還沒有開車就已經開始尷尬了。
陶玉肖沒有反駁她的話,應云恩偷偷的撇了一眼陶玉肖,左手單手熟練的開著車,右手瘦長的手指還夾著一支煙,果然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應云恩在車上為了讓白御景知道她要過去了,于是給他回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好久,但是沒有人接聽,應云恩有點著急了,想到是不是小哈出了什么事情,還是白御景因為擔心小哈的病,著急出去遇見了什么事故。
她心不在焉的把手機放回去了包里面,不經意的嘆了一口氣。
“怎么跟男朋友吵架了?我就說我這么帥氣的人怎么要不到你的號碼呢,原來是已經有男朋友了?!?p> 陶玉肖滿臉沮喪的看著前面的道路,應云恩沒有解釋什么,想著這樣也好,以后兩家老人應該就不會在撮合他們兩個了。
陶玉肖沮喪歸沮喪,在把她送到機場的時候,還是要了應云恩的手機號碼。
“雖然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不過我覺得多一個人多一種選擇,你還是給我留一下你手機號碼吧?!?p> “你這是要當備胎嗎?”應云恩兩年的時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成長的,比如現在,她在回陶玉肖話的時候,就是之前陶玉肖跟她說話的樣子。
“手機號一直是以前用的那個號,還有……我沒有男朋友,不過我們最多只會成為朋友。”應云恩說完話以后,瀟灑的走進了登機口。
陶玉肖看著走遠的應云恩,覺得自己這兩年好像錯過了什么東西。
南于城離海山城差不多八百多公里的路程,如果坐車的話,距離是挺遠的,不過坐飛機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到了。
應云恩是在下午兩點到的海山城機場,下飛機以后她就直接從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往白御景住的地方。
海山城大部分的人,都是外來務工人員,所以一到春節(jié),街道就特別的荒涼。在這春節(jié)節(jié)假日出行的日子,海山城的道路也沒有堵車的現象。應云恩從機場到白御景家差不多就用了一個小時。
應云恩到白御景家門口的時候,還猶豫了一會兒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不過她又想到,自己都已經到了海山城,到白御景門口了,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應云恩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見有人來開門,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準備從矮圍墻上翻進去院子里面,她的一只腳才放上去圍墻上面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誰?”是白御景的聲音。
應云恩被眼前的白御景弄的有點上不上下不下,一只腿還杠在圍墻上面。這么尷尬的場面還好白御景看不見,他要是看見的話,她就要多挖一個洞了。
應云恩連忙把腿放了下來,跑到了白御景的目前。
“是我,應云恩?!?p> “應云恩?你不是說沒有時間來嗎?怎么來了?”白御景說這話的時候有驚訝、驚喜,還有一絲不敢相信,不過都被他自己淡淡的語氣克制住了。
“不放心小哈,就過來了,小哈怎么樣了?”有時候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但對于那天晚上和白御景睡了這一件事情,她感覺就是自己做錯了,所以致使在面對眼睛看不見的白御景時,她說話的時候頭也沒有抬起來看白御景。
“我……不知道,不知道它去哪里了,找了一早上都沒有找到它,從昨天白天一直吐到昨天晚上,然后今天早上就不知道它去哪里了,我叫它都沒有跑到我身邊,云恩我真的不是有意打擾你的,我真的找不到它了?!闭驹陂T口的白御景像一個無助的小孩一樣,沒有流淚,但也足夠讓人心疼。大概就是在這一次之后,從來都沒有想過重新見光明的白御景就下定決心去醫(yī)院里面接受醫(yī)生的治療。

魴他
大家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