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剩下的再說。我想您應(yīng)該也需要做些什么吧,我可不能吃啞巴虧?!苯扌χo尤戲擦擦嘴,而后拉起尤戲的手慢慢的走在路上。
“嘔……嘔!咳咳!”一出那門,尤戲便想吐了,她守在一槐樹下蹲著吐。
江筠在一旁遞著一方手帕:“尤尤明明不想吃,為什么……”
“因為……”尤戲忽然站起身接過他手上的手帕,而后眨了眨小鹿般的眼睛。
她說:“因為我不想讓你為我擔(dān)心,也想給你一處安心的角落?!?p> “嗯?”江筠望向那棵大槐樹,鼻尖滿是槐花香。
“因為我不想讓阿筠為我擔(dān)憂,我知道阿筠的世界里,前幾年并沒有什么開心的事情,但是我希望,阿筠以后的世界里,可以在開心的泡泡里開開心心的生活?!?p> 在尤戲的話語中,江筠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心中忽然感覺到一疼,那種壓抑許久,想要釋放什么的感覺忽然就想要爆發(fā)。
就像是心中某一處角落被填滿了什么似的。
鄰國
尤烽拿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幾份小菜,他樂呵呵的笑著問:“客官,您要的小菜來了?!?p> 坐在這座位上的正是這一國家里有權(quán)有勢的人,此國家的軍師一族,正好從戰(zhàn)場上過來,正好來此吃飯。
“小二,你也累了吧,正好此刻人也少,一起吃吧?!避妿煷笕诵χ秳又拇蠛?,一臉笑容的看著尤烽。
尤烽詫異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
這閃躲在軍師眼中他以為他是害怕,軍師笑著站起來拍拍尤烽的肩膀:“我看你也挺年輕的,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尤烽拿著托盤靦腆的笑:“今年二十多了?!?p> “小伙子家里還有什么其他的親人嗎?怎么這么小就在這?”軍師似乎有些擔(dān)憂。
尤烽看看他,然后又看看那邊的店家,顯然店家已經(jīng)知曉軍師的身份。
尤烽只能低著腦袋繼續(xù)說:“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年紀也還小?!?p> 軍師笑的很慈祥:“有興趣來我們那邊嗎?”
尤烽愣了愣:“???什么意思?”
軍師笑著把尤烽按在桌上,然后小聲的拉進距離說:“先跟我回去,你們那邊有人告密,你的位置已經(jīng)暴露了?!?p> 尤烽低聲道:“您怎么知曉的?”
很顯然就是在問軍師你說的話可信嗎的意思。
軍師無奈的把一封信拿給尤烽,讓他趕緊看。
尤烽在看信的時期,眉毛一直皺,皺的厲害。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他的手有些抖,甚至可能會抖的厲害。
在他喘口氣的瞬間,軍師帶著他回到了領(lǐng)地。
軍師重重的嘆口氣,他也沒有辦法,還是小女冒險弄到的這封密信。
“你們那邊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倒是聽說幾年前盛行一時的賀氏一族又想重新洗牌?!?p> 尤烽愣神兒了一下,而后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想必軍師大人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可以請軍師大人幫我一忙嗎?”尤烽恭敬的看著軍師。
軍師點點頭:“你是想給你們那邊報個信吧?”
“嗯。要怪就怪這個朝代的不清,怎么也不能怪到這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身上。您是軍師,想必知曉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庇确闀灾岳韯又郧樗频恼f著。
軍師像是想了一會兒,而后派了一位自己的手下護送著尤烽回到另一邊。
云間閣
老太監(jiān)手握著一把大刀,刀鋒指向人群。
“你們誰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已經(jīng)練成無敵大法了,你們不能過來,誰過來誰就是在找死!”老太監(jiān)像是瘋了似的拿刀揮舞著。
下面的人群熱熱鬧鬧,甚至有人還是老太監(jiān)請來的人,現(xiàn)在卻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他是怎么了?怎么說話說的這樣的瘋狂?還拿刀指著?”
“我們怎么知道?還是他讓我們來看賀氏興起的標志呢?你們呢?你們干嘛來了?”
“我們?我們是來看熱鬧的,外面都在發(fā)錢說是只要來這看熱鬧,一人一百兩銀子呢?!?p> “是啊是啊,我們也是這樣的,我今天可得了好些錢呢。真是太開心了?!?p> “唉,你說老太監(jiān)也是,他怎么會突然間瘋了呢?”
老太監(jiān)揮舞著刀指向人群,忽而舞著,忽而指向自己,忽然間,他像是看見了什么似的。
眼睛冒著光,眼角發(fā)紅,瞪的老大,他忽然就拿刀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呲?。。?!”
老太監(jiān)直接倒在了血泊中,鮮艷的紅花染紅了一整片天,染紅了人們的心。
“聽書啦!聽書啦!聽書啦!今天我們要講的就是昔日賀氏一族的百年丑事,賀氏族長突然自殺,倒在血泊中一地不起?!?p> “今天怎么這么熱鬧?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尤戲笑著看著江筠,嘴里叼著口點心。
江筠捂了下胸口,而后裝作沒事一樣回著她:“今日??!是那老太監(jiān)的祭日?!?p> “哦?他是怎么死的?”
“自殺?!?p> “你以為我會信么?”
“我以為……”
“——我認為尤姑娘肯定不信!”外面走進屋一人,順嘴插了句。
“姜先生,阿琥先生?!庇葢蝽樧旌傲藘陕?。
“喲!怎么現(xiàn)在變的這么親了?以前不還總是把我們往外推嗎?”阿筠笑著問著尤戲。
尤戲靦腆了一下,忽而就看向了江筠:“幫幫我?!?p> 江筠看著小聲說話的尤戲,他趕緊讓她去躲躲了。
“尤姑娘就這么離開了,你不會不舍得?”姜知感慨的問著。
江筠遙望了下尤戲的背影:“還挺不舍得的,可是也沒有辦法??!”
江筠惆悵的說了句,然后吐出了一口黑血。
“江筠!怎么樣?!”姜知后怕的給他號著脈,然后喂給江筠一顆續(xù)命丸。
江筠擺擺手,面色蒼白且無力,聲音變的細若無絲:“沒、沒事。尤尤,別、知道?!?p> 姜知按住他想要動的身體,怒吼著說:“你看看你,就因為她,咱們的大事被退后,就因為她,你的病一直好轉(zhuǎn)不了,你還想著她!真是氣死我了!”
阿琥趕緊拍拍姜知那急喘的身體:“你啊,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老是生氣,你不知道生氣容易催人老??!都已經(jīng)咳嗽成這樣了,還逞能,明明自己是個大夫,還老是不治病?!?p> “你不就跟他一樣嗎?”
江筠無奈的看看突然暴脾氣的阿琥,又看看低頭不說話的姜知。
他搖搖頭小聲說:“黃尚那邊怎么樣了?”
阿琥回道:“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但是他就是不說云舒的下落?!?p> “這件事情先放放,你們倆先去鄰國談一合作,談好了再回來?!?p> 阿琥和姜知都很疑惑,這不天下快要太平了,還要談合作?
江筠笑了幾下,甚是像狐貍。
“江筠,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笑起來真的很像貪婪的狐貍?!苯S了阿琥的喊法。
江筠彎彎嘴角:除了尤尤,別人誰也別想看到他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