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尤,我需要……”江筠眼看著尤戲身穿紅色衣裙慢慢走過來的模樣,眼神忽然一怔。
江筠的身體慢慢倒下,在臨倒之前他的眼神微怔。
“阿筠,對不起。我不想讓你再受到傷害了,剩下的……”尤戲眼神一瞥,而后瞬間轉(zhuǎn)了回來,眼角微微上挑,露出個狐貍的微笑。
“這么快啊?”
那邊草叢中走出來一人,微微扇著折扇,嘴角飛起。
他生氣道:“你說說你,我都跟你說幾次了,別老是愁眉苦臉的,臉都僵了,都不好看了?!?p> 那人走到尤戲前面,微微抬手把尤戲的臉捏了幾下,笑著說著。
尤戲無奈的瞥他一眼:“你不是說要過兩天才回來嗎?怎么回來的這么快了?”
那人扇著扇子,忽而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我嘛,自然是因為小戲你呀!還能因為什么?!?p> 尤戲一副看穿他的樣子:“好了廢話少說,幫我扶阿筠一下?!?p> “喲!都叫的這么親了?哎呀呀真的是愛比價高啊!你說說你,你怎么能比我早找呢?”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幫尤戲扶著江筠。
他看看江筠,而后詫異的問:“他身上……”
尤戲接了話茬:“他身上有毒素?!?p> “你怎么找了個這么個玩意?命都稀薄的很,還怎么照顧你后半生?”那人一邊生氣的一邊攙扶著江筠。
尤戲笑了幾下,她認真的看向他:“若水,我不是鬧著玩的?!?p> 若水哀嘆了幾聲,無奈的看看尤戲那一副美麗的妝容,他疑惑的問:“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什么?”
“……去天涯閣借藥?!比羲欀继娼薨寻衙}。
尤戲點點頭:“你是大夫,你應該知道,他這種病,還是有藥可救的?!?p> 若水皺著眉:“那也不能拿你的生命開玩笑,你知道天涯閣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那里可是有去無回的??!”
面對若水的再三勸阻,尤戲只是一笑帶過。
微風吹拂著她的秀發(fā),發(fā)絲隨風飄搖,她的眉眼若水,眼里全是明亮且波瀾的河水徜徉。
她的嘴角忽而彎起,她笑著說:“我不怕,等若水你有了心儀的人之后,你就明白了?!?p> 尤戲摸摸江筠的額頭,然后看向若水:“幫我照顧好他,我跟小單七天后回來。若是我們回來的晚,你就跟他說,我們?nèi)ビ瓮媪?。?p> “憑江公子的頭腦,他肯定不會相信?!?p> “那你就找些事情給他做吧?!?p> “什么事情?”
若水詫異的望向滿眼都是江筠的尤戲。
“前些年你不是正巧路過江府嘛,你不是看見什么了嗎,跟他透露一些,當然還有云舒的下落,你也可以說?!庇葢蛐Φ暮艿?,好像在說一件特平常的事情。
若水只好作罷,答應她七日,七日之后剩下的就全靠她自己了。
若水扶著江筠,遠看著尤戲的身影,忽然間,他好像覺得他這位師妹真的是長大了。
“小戲,剩下的師兄來幫你吧。”
尤戲只留下了一個背影,其余的都在征程之間。
臨國客棧
“武釋你干嘛額,我剛剛才躺在床榻上,你怎么就要疊被子了?”文非氣急敗壞的站在一邊不礙著武釋疊被子。
武釋一眼都沒看他,反而順手指向一塊污漬,他疑問道:“你昨晚尿褲子了?”
文非趕緊擺擺手:“怎么可能?男子漢大丈夫,我怎么可能尿褲子???不是我,哎不會是你吧?”文非狡辯著還把矛頭指向了武釋。
武釋拿著那塊有污漬的被子,直直的甩到了文非的腳邊:“你就通篇鬼扯吧?!?p> 文非在一旁看著武釋疊被子,他還興高采烈的說著其他好玩的事情。
“哎你知道嗎,這國家有好多的美人,還有小倌,你就不感興趣嗎?”
“我昨日才聽人說,這邊有個特別好玩的地方,說是那地方里面全是假鬼,說是可以玩那個冒險的。”
“哎武釋,你回答我一句唄!我說了這么多都渴了?!?p> 文非掐著個腰哈哈氣,還吞咽了幾口唾沫。
武釋慢悠悠的走去桌上給他倒了杯水,連帶著水壺也一塊拿了過來。
果然……
文非喝完杯子里的,就開始喝壺里的。
武釋笑著心里說笨蛋,還一臉無語的笑著。
清水河畔
“怎么樣?聯(lián)系到將軍了嗎?也不知將軍現(xiàn)在怎么樣了?”尤烽穿著個破爛的衣服,手上拿著個臟兮兮的饅頭問著身前的說書先生。
“還沒有,將軍也不能拋頭露面,現(xiàn)在只能等將軍的口信了?!?p> 尤烽啃了口饅頭,還被說書先生攔住了。
“主子不可,這饅頭都臟了。”
“哎!沒事,臟了的饅頭還是可以吃的,你像我們在西邊時,連草根子都吃,這能有啥?!庇确樾χ挚辛藥卓?。
說書先生皺著眉有些不開心。
“好啦你要是不想讓我吃饅頭,就轉(zhuǎn)過去吧,免得看的眼煩。”尤烽揮揮手繼續(xù)吃饅頭。
說書先生鄭重的看著尤烽,他微嘆道:“主子吃東西的樣子真好看。”
“哦?是嗎?你不嫌棄就好?!?p> “主子,我?guī)慊厝グ桑貌缓??”說書先生眨眨兩顆認真的眼睛。
尤烽擺擺手:“不用了,我這邊有吃的有喝的,再說了,你那邊我也住不慣?!?p> 說書先生看向這破廟周圍,房頂都禿了一大塊,若是下雨肯定得漏雨,還有那門,都不叫門,只是一塊木板,怎么抵擋風寒。
第二天,在尤烽還在睡覺時,說書先生就已經(jīng)讓人把這座破廟整修了一下,該添置的添置,該補辦的補辦。
跟新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