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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無雙

開始了

師尊無雙 墜入人世間 10357 2022-05-10 20:23:00

  容愿原本是容家的少主,卻因為家里可能有絕世劍譜,就突然被人滅了滿門,家破人亡后,容愿拜入烈火派,以為家人報仇,恢復(fù)容家以前的地位的為目標。

  后來,容愿發(fā)現(xiàn)師尊就是他全家被滅的罪魁禍首,因此大受打擊。

  容愿因為暗害柳后一事,又因為容家祖?zhèn)鞯慕^世秘籍,被人陷害,又因為大局,承認了暗害柳后一事,種種原因下,容愿身敗名裂,被烈火派逐出師門,之后被四處追殺。

  魏逐名以容愿暗害柳后一事為由,帶人圍攻容愿,容愿在和魏逐名的對戰(zhàn)中,拼盡全力想殺了魏逐名,最終落敗。

  容愿死后,魏逐名將他的尸體扔下妖魔崖,容愿的尸體和魂魄被妖魔崖下的妖魔啃噬得渣都不剩,魂飛魄散,永無來世。

  然而,容愿的死只是一個開始,在容愿死后,容利越發(fā)利欲熏心,為了名利地位,為了往上爬,為了將整個人界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容利發(fā)動戰(zhàn)爭,逐漸屠掉整個修真界。

  修真界因為魏逐名想往上爬的一己私利和沈誤真喜歡毀滅世界的推波助瀾,死者無數(shù),血流成河。

  ……

  “掌門,不好了,魔族來攻山了!”

  岳南風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他走出大殿。

  外邊練劍的弟子都停了下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很多都是這兩年新入門的弟子,不知道魔族的恐怖,只有一些老弟子臉色蒼白,他們是經(jīng)歷過正魔大戰(zhàn)的。

  各大長老剛出大殿就看見整個烈火派都被魔兵圍了起來。

  一位長老說道:“你們魔族之人,來烈火派做什么?”

  一位魔修道:“奉魔尊之命,滅門?!?p>  長老道:“難道你們魔族要再次引起正魔大戰(zhàn)嗎?”

  魔修道:“是?!?p>  掌門道:“開啟護派大陣?!?p>  烈火派的防護罩是烈火派開山祖師布置的,就算是一個修為十分強大的高手,也很難打破。

  魔修的右腳碰到了防護罩,瞬間防護罩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上面出現(xiàn)了一堆的裂痕,整個烈火派都跟著晃動了起來。

  烈火派眾人抬頭看著防護罩上越來越多的裂痕,心底皆是一片恐慌。

  魔族攻入了烈火派。

  烈火派,數(shù)萬弟子匯聚在一起,與魔族大軍廝殺。

  刀光劍影中,烈火派的弟子一個接著一個被殺。

  雖然烈火派早有準備,可卻無人可敵來此大開殺戒的魔族大軍。

  烈火派弟子們狼狽對戰(zhàn),被殺的七零八落,諸多高手紛紛殞命。

  此時,烈火派已尸橫遍地,血流成河,地上布滿了天穹派弟子們支離破碎的尸體。

  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越發(fā)濃郁刺鼻。

  岳南方聽著耳邊響起的刀劍碰撞聲和接連不斷的慘叫聲,悲痛的說道:“魏逐名,你真的要殺了烈火派三千多個弟子?”

  魏逐名道:“是?!?p>  岳南風目光凄涼的看了一眼已成人間地獄的烈火派,隨后嘆了一口氣,收回目光,心中下定決心。

  他來到魏逐名面前,噗通一聲,跪在魏逐名腳下,重重的磕頭,哀求道:“只要你能放過烈火派的弟子,我愿意答應(yīng)你一切條件?!?p>  魏逐名看著岳南風這般卑微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岳南風,你跪也是白跪,這和你投降不投降沒有關(guān)系,我必須要滅了修真界全部宗門,所以,烈火派必滅?!?p>  他揮了揮手,下令道:“殺。從此以后,世上再無修真界。”

  “是!”

  下屬們聽令。

  岳南風看著慘不忍睹,死傷無數(shù)的烈火派,悲痛欲絕道:“我對不起烈火派?!?p>  此時,他心知自己無能為力,改變不了烈火派覆滅的結(jié)局,因此崩潰,喪失了活著的意志,以及戰(zhàn)斗的勇氣,于是,只想赴死。

  岳南風拽出隨身佩劍,頓了頓,隨后猛地揮劍橫掃,往自己脖頸上劃了過去。

  頓時鮮血四濺。

  岳南風一臉絕望,脖頸上的鮮血緩緩流淌下來,染紅了身上的一身白衣。

  沒過多久,他就徹底斷了氣,尸體跪著留在了原地。

  魏逐名垂眸看著跪在地上,斷了氣的岳南風。

  他不知道岳南風是怎么想的,但他非常清楚,岳南風對于整個烈火派的重要性。

  岳南風死了,烈火派中就沒有人能抵抗得了魔軍,而且,岳南風一死,烈火派弟子們?nèi)糊垷o首,烈火派覆滅,便更是手到擒來的事。

  而岳南風竟然選擇了放棄了戰(zhàn)斗,不戰(zhàn)自刎。

  這實在不是個掌門應(yīng)做的事,更不是一個強者會做的事。

  沈誤真看著跪在地上,斷了氣的岳南風,覺得心中無比痛快。

  是那種積攢了多年的怨恨,一朝得以報復(fù),怨恨從此煙消云散的痛快。

  很多年前,中型修仙家族出身,天資不錯,心高氣傲的沈誤真,遇見了天資不凡而且還風度翩翩的岳南風。

  機緣巧合下,兩人有了幾次交往,隨著交往,兩個都可稱為俊杰的人在不經(jīng)意間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于是相約要攜手大道,鐘愛一生。

  后來,岳南風因為天資不凡,加入了一個修仙門派,在這個門派里,遇到了一個愛慕他的女子,沈家嫡女沈雅。對岳南風來說,沈雅出身不凡,身份高貴,若能與之聯(lián)姻,對他極為有利。于是,岳南風最終在那名女子的追求下變心了,拋棄了原本相約要鐘愛一生的沈誤真,與沈雅結(jié)為了道侶。

  沈誤真因為岳南風毀約,被岳南風拋棄,所以心生怨恨,發(fā)誓要報復(fù)負心人岳南風,于是,他更加刻苦的修行,但由于他太急于求成,迫切的想要提高實力,于是,在進入練氣九層僅僅一個月后,便不顧根基不穩(wěn),嘗試筑基,結(jié)果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后果,使經(jīng)脈受到了不可修復(fù)的損傷,這輩子都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希望,也失去了筑基的希望。而一但失去了筑基的希望,這就意味著,他的壽命無法增加,只能活百十年,百十年一過,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沈誤真恨極了岳南風,如果不是因為岳南風毀約,他又怎會急于求成想要報復(fù)岳南風,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報復(fù)岳南風,他又怎會使自己的筋脈受到不可修復(fù)的損傷?

  所以,這一切都是岳南風的錯。

  他這輩子唯一未了的心愿就是要報復(fù)岳南風和沈雅那對狗男女,讓負心人岳南風后悔,讓岳南風趴在他的腳下,對他求饒,痛哭流涕,親口對他說:小真,對不起,我錯了。

  然后,再殘忍的殺了岳南風,將岳南風大卸八塊。

  如今,岳南風死了,他終于如愿以償了。

  也不枉費,他費的那些心思。

  魏逐名看著烈火派觸目驚心的殺戮的場景,臉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一將功成萬骨枯。

  戰(zhàn)爭都是無情的,歷來如此,統(tǒng)一天下的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他想徹底掌握整個人界,就必須心狠手辣。

  一個渾身是血的魔修,來到魏逐名坐著的黑色木椅前,恭敬的跪在地上,聲音響亮道:“稟告魔君,烈火派所有人,都已殺光,一個不留?!?p>  魏逐名道:“好?!?p>  既然烈火派已滅,留著也沒什么必要了。

  魏逐名手指捏了一個火訣,抬手向烈火派扔了一團火。

  火焰落下,瞬間將屹立了千百年的烈火派吞噬。

  隨著熊熊烈火的燃燒,不斷的有橫梁斷裂,磚瓦掉落,其中還夾雜著噼啪的爆裂之聲。

  一群魔修紛紛撤離烈火派。

  整個烈火派大火沖天,變成了一片火海,那些烈火派弟子們的尸體,也被大火所吞噬。

  魏逐名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被熊熊烈火映襯得紅通通的蒼穹,臉上帶著幾分驕傲和得意。

  烈火派覆滅之后,修真界便徹底覆滅了,謀劃了這么久,他總算將整個修真界的宗門全部屠殺,一統(tǒng)人界。

  最后,烈火派被火燒得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

   容愿被魏逐名迫害,蒙冤受盡折磨,枉死,下場凄慘至極,因著心中那點要報仇的怨念和一絲執(zhí)念,不肯魂飛魄散,永無來世,因此聚魂三千年,終得投胎轉(zhuǎn)世。

  容愿帶著記憶投胎轉(zhuǎn)世到了容家,他的母親在他出生時就難產(chǎn)死了,他天生重病纏身,無法修煉,因此,在這個以修真者為尊,強者為尊的世界里,被家人嫌棄,族人唾棄。

  容族里的人都覺得重病纏身無法修煉的容愿丟了修仙世家容族的臉,因此,都瞧不起容愿,將容愿視為整個家族的恥辱,甚者,族里很多人都巴不得容愿早點死了。

  容愿的父親因為容愿重病纏生,無法與正常人一樣修煉,便無情的將兩歲的容愿拋棄,丟到荒郊野外自生自滅。

  兩歲的容愿沒人管沒人問,餓了就撿垃圾吃,或者吃野菜什么的,勉強也活了下來。

  就這樣,容愿一個人過著獨自自主,自生自滅的生活,一直長到了十七歲。

  容愿的母親是容愿父親的小妾,容愿父親的原配夫人十分討厭容愿的母親,連帶著,也十分討厭容愿母親所生的容愿。

  十七年以來,容家家主的原配夫人一直視容愿為眼中釘,想要除去容愿這個自己丈夫小妾所生的兒子。

  因此,原配夫人經(jīng)常吩咐指使他人來打容愿。

  容愿漸漸覺得,自己母親當年的死,就是歹毒的原配夫人所為。

  容愿一劍削掉了魏逐名的頭。

  “砰!”

  “砰!”

  一道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魏逐名的頭顱和身體分開,齊齊落地,鮮血四濺。

  地上躺著魏逐名尸首分離的殘軀,鮮血染紅了地面。

  空氣中彌漫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容愿厭惡的看了一眼魏逐名的殘軀。

  他本以為,自己報仇雪恨后會很開心,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他卻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開心,反而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因為他這三千多年以來,心中一直都有著一股想殺了魏逐名的執(zhí)念,而他一直覺得這遙不可及,可現(xiàn)在,他真的做到了。

  一時間,一股無法言喻的心情,勝過了殺了魏逐名的喜悅。

  容愿想了很久,覺得,那種心情應(yīng)該叫作大仇得報后的釋然。

  一身輕的釋然。

  最開始,魏逐名的身份是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太監(jiān),最后,卻能夠爬到人界的高位督主。

  可以說是很有手段了。

  容愿知道,魏逐名要的,就是一統(tǒng)天下,擁有名利地位,所以從最底層不擇手段的往上爬。

  可人與草木之間最大的區(qū)別在于情,沒有情,畜生不如,要知道,就算是條狗,它都懂得忠心護主,它都有情,而魏逐名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名利地位,為了往上爬,利欲熏心,殺人無數(shù),視人命為草芥,完全沒有一絲人情味,簡直畜生不如。

  如果似魏逐名那般罪惡滔天的人不死,得不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和懲罰,不用為自己的惡行和無數(shù)人的慘死付出代價,還能繼續(xù)存活于世,名利雙收,逍遙快活,禍害人間,那簡直天理難容。

  沒過多久,就有人將魏逐名的頭懸掛在了城門上,目的是,以此警告眾人,似魏逐名這般罪惡滔天,畜生不如的人,下場就是這樣:尸首分離,死后頭顱被懸掛在城門上,死不安息,萬人唾罵。

  也是為了,告慰亡魂,大仇得報,可以安息。

  底下圍觀的眾人,紛紛將手中的爛菜葉子,臭雞蛋,石頭,扔向城門上掛著的頭顱上。

  ……

  原暗十歲時,先是出現(xiàn)了旱災(zāi),然后出現(xiàn)了饑荒,原本貧窮的家里更是雪上加霜,家里父親和母親吃不飽穿不暖,相繼餓死病死。

  父母雙亡后,原暗和妹妹無依無靠,無家可歸,只能流浪街頭,靠乞討為生,相依為命。

  烈火沖天,紅蝶翩翩,慘叫不斷,血流成河。

  噬血蝶,以血肉為食。

  它們按照原暗的命令,蜂擁而過,迅速的將秋漸涼的手腳包圍了起來,瘋狂的撕咬著秋漸涼手腳上的血肉。

  秋漸涼手腳上的血肉漸漸被噬血蝶啃食掉,露出血肉下的森森白骨。

  他拼命掙扎著,試圖站起來,逃離火海,可他手腳還有上一群密密麻麻的噬血蝶正在啃噬著他的手腳,他忍著劇痛,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秋漸涼凄慘的喊道:“救命啊!”

  此時,他的身子全部被火包圍,手腳上的血肉已經(jīng)被噬血蝶啃噬完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森森白骨。

  秋漸涼渾身劇痛,心中恐懼,身心痛苦到了極致。

  原暗一襲紅衣,站在秋府門前。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恐怖至極。

  周圍的百姓們,被秋家慘烈的一幕嚇得瑟瑟發(fā)抖。

  他們看著原暗的眼神,就跟見了鬼一樣,萬分恐懼。

  那簡直就是殺人狂魔。

  太恐怖了。

  秋漸涼既痛苦又恐懼,身體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原暗看著秋漸涼,冷聲道:“你害死了我妹妹,血債血償,這都是你罪有應(yīng)得。”

  此時,秋漸涼已面目全非。

  火海中的秋漸涼已經(jīng)沒了手腳,身上被火燒得血肉模糊,一張臉,混著血水,被火燒得焦黑,完全看不出原本面容。

  秋漸涼微微抬眸,眼角落下一滴淚。

  他一臉猙獰的看著原暗,恨聲道:“原暗,我是害死了你妹妹沒錯,你要報復(fù)我,我無話可說,但冤有頭債有主,秋家其他九十九個人都是無辜的,而你卻將他們都殺了,而且沒有絲毫的自責和愧疚。難道你妹妹被我害死了,你就可以濫殺無辜?你口口聲聲說報仇,滿嘴都是我罪有應(yīng)得,實際上,你比我作惡更甚,本質(zhì)上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

  他覺得原暗視人命為草芥,濫殺無辜的做法,和他害死原暗妹妹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最根本的,就是原暗本身的性格,就是原始的惡。

  原暗道:“你害死我妹妹,我報仇殺你全家,又有何不可?你對不起我,我為什么要對得起你?我既然選擇了報仇,想殺就殺了,又何必要在乎會有多少個仇人的親人死在我手中?而且,我妹妹就是我所有的親人,你殺了我所有的親人,我報仇,殺了你所有的親人,這才公平,難道不對嗎?更何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的親人就是我的仇人,所以,他們都該死?!?p>  烈火焚燒下,秋家府邸轟然坍塌。

  原暗站在秋季門前,抱著妹妹的靈位,呢喃道:“母親,妹妹,仇報了,我?guī)銈兓丶摇!?p>  沈誤真道:“原暗,你妹妹死了,就屠人滿門,這種做法對嗎?”

  容愿覺得,沈誤真說原暗該死,要殺了原暗,沒錯,因為原暗殺了秋家九十九個無辜的人,雖然原暗是為了給他妹妹報仇,但報仇,不應(yīng)該濫殺無辜,如果原暗只殺了害死他妹妹的罪魁禍首秋家少爺,那么,他覺得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可殺了無辜之人,就錯了。

  不過,原暗為了給妹妹報仇而殺人滿門一事,外人也只能評判他的對錯,畢竟,不是受害人,不能理解他的苦,而對于受害人原暗來說,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對錯,只在乎報仇,所以,立場不同,想法不同。

  原暗和外人,本身就是兩種立場的人。

  沒必要誰贊同誰,誰理解誰。

  所以,容愿為民除害,就事論事,做好自己的職責,只在乎原暗是對是錯,該不該殺,不在乎原暗的想法。

  不過,容愿疑惑的是,沈誤真既然喜歡殺人無數(shù)屠掉整個修仙界的魏逐名,又為什么會那么討厭為了給強辱了自己妹妹而給妹妹報仇,殺了秋家一家的原暗?

  按理來說,原暗和魏逐名都是殺人極多的惡人,本質(zhì)上是同一類人,可沈誤真為何那么喜歡魏逐名,卻極度討厭原暗?

  這反差太大了。

  所以令人疑惑。

  容愿覺得,這大概是因為沈誤真慕強,畢竟,魏逐名殺了整個修真界的人,實力絕對要比原暗強,而沈誤真本身就喜歡那種很壞很強的人,所以,他會喜歡殺人無數(shù)屠掉整個修真界的魏逐名,討厭為了給自己妹妹報仇,殺了秋家滿門的原暗。

  還有就是,沈誤真可能覺得他打不過魏逐名,因此不敢和魏逐名作對,更沒想過要殺了魏逐名,甚至,還很欣賞和喜歡魏逐名的強大和殺人無數(shù)的做法,所以,他只想討好魏逐名,以求避免哪天魏逐名想殺了他時,可以躲過一劫,保住一命。

  容愿覺得,沈誤真雖然會給他喜歡的人換一張很好看的臉,但他這個人,如果喜歡一個人,其實并不看重對方的長相,甚至,如果對方是個長得很丑很惡心很嚇人的糟老頭子,他都喜歡。

  因為,沈誤真看中的是對方的實力和性格,尤為重要的,是對方的性格,沈誤真喜歡那種很壞很壞,壞到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將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極為殘忍的殺了,但殺完后,還會對被他殺了的那個人有那么一點點在乎的那種人,雖然那點在乎毫無意義。

  畢竟,在容愿看來,殺都把對方殺了,那點表現(xiàn)出來的在乎一點意義都沒有,反而還有點假惺惺,因為,如果真的在乎對方,怎么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把對方極為殘忍的殺了呢?所以,容愿欣賞不來沈誤真的眼光。

  容愿將沈誤真的話原話奉還道:“你殺人了那么多人,必定不得好死?!?p>  沈誤真看著容愿,臉色陰沉,“容愿!你竟然沒死?”

  容愿道:“我沒死,你很失望?”

  沈誤真道:“怎么會?”

  一根根冰箭貫穿了沈誤真的身體。

  沈誤真整個人都被扎成了馬蜂窩,汩汩血液流出,將他身上的青衣道袍染紅。

  容愿道:“你顛倒黑白,誣陷栽贓我,就該想到,會有今日的結(jié)局?!?p>  沈誤真撲通一聲倒下,徹底斷了氣。

  ……

  越以償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里,父母都是當?shù)氐刂鞯呐汀?p>  地主對仆人非??瘫。偷墓ぷ鳂O為勞累,待遇差勁,有時候還會罵奴仆,把奴仆當狗看,而且克扣俸祿嚴重,他父母每個月做了很多活,卻只能拿到一點錢。

  但即便如此,上有老下有小的奴仆們,也只能忍辱做事,混口飯吃。

  所以,越以償他們家非常窮,一家人很少能吃到一頓飽飯。

  越以償幼年時,家里所在的那片地方發(fā)生了旱災(zāi),后來又發(fā)生了瘟疫,饑荒嚴重,有些地方甚至已經(jīng)到了人相食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地主還是克扣俸祿,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壓榨奴仆,導(dǎo)致越以償?shù)母改负透绺缫驗楦F,吃不飽穿不暖,全部都被活活餓死病死。

  越以償母親臨死的時候,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心心念念的,都是能喝上一碗熱粥。

  可她被活活餓死,到死都沒有喝上一口粥。

  甚至,母親死后,尸體還被地主扔了出去,差點被饑民搶去煮肉吃。

  是越以償提著菜刀,從一群餓狼撲食般的饑民手中搶回母親的尸體,才保全了母親的尸體。

  他背回母親的尸體,將她親手埋了。

  家人全部餓死的時候,越以償才十歲。

  之后,父母雙亡的越以償成為了孤兒,流浪街頭,無家可歸,后來,他遇見一個老乞丐,被老乞丐照顧,兩人相依為命。

  因為沒有食物吃,越以償和老乞丐為了填飽肚子,便上了山,準備挖些野菜,摘些野果,捕獲一些野雞野鳥野兔,以此填飽肚子。

  越以償和老乞丐在山上布置了一個抓捕小型野獸的陷阱。

  隨后,兩人在山上尋覓起了食物。

  越以償看到山上的野地里長著一些野菜,頓時十分欣喜。

  他從小過的都是苦日子,沒有食物吃的時候,就經(jīng)常跟著父母到山上挖野菜吃,以此勉強度日,不至于餓死,所以對各種野菜都了如指掌,能夠分辨得出來。

  這時,越以償和老者發(fā)現(xiàn)了一顆果樹。

  老者道:“以償,我們尋到的這些食物差不多也夠吃了,摘完這幾個果子就趕緊離開吧,有果子的叢林,很有可能有猛獸?!?p>  越以償?shù)溃骸昂??!?p>  他也覺得這片叢林中有很多危險的氣息。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吼。

  聽這洪亮的聲音就知道,來的絕對不是簡單的猛獸。

  老者道:“快跑!”

  他拉著越以償瘦小的身子,立刻就向叢林外跑去。

  但他們一個年老體衰,一個身子瘦小,又怎么可能跑得過猛獸。

  吼叫聲越來越近,轉(zhuǎn)眼間,就在兩人身后響起。

  這時,越以償看清了野獸的長相,野獸長得非常像狼。

  老漢道:“以償,記住,好好活著?!?p>  越以償一路逃到了一個山坡處,然后失足摔倒,滾下了山坡。

  黑狼緊追其后,低吼著朝越以償飛撲過去。

  容愿聽到有嚎叫之聲傳來,猜測可能是有人遇見野獸了。

  這時,容愿看到天上迅速落下一道黑影。

  容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黑影砸了個正著。

  越以償落水之前,忽地聞到了一陣香味。

  越以償暗道,好香!

  那種香味,是清冷的寒梅香,令人著迷,撩人心弦。

  老乞丐曾經(jīng)告訴過他,香味,代表了一個人的品味和性格。

  從一個人身上的香味可以看出那個人的性格和喜好。

  容愿將越以償從自己身上推開。

  越以償看到了身上帶著香味的人。

  他呆呆的看著容愿。

  真是好美。

  這時,越以償一抬頭,就看見黑狼正直直的朝他飛撲過來。

  他恐懼之下,幾乎都不敢看這可怕的一幕。

  越以償下意識的抓住了身旁容愿的手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著,拼著最后一絲力氣,大聲求助道:“救命!”

  容愿聽到了越以償?shù)那缶嚷?,看到越以償陷入了險境,而且處在生死關(guān)頭。

  容愿不想看著越以償死,于是,他一揮手,一道風刃飛出,將快要咬上越以償?shù)哪穷^妖獸擊殺,斬成兩截。

  因為越以償這些年來吃不飽穿不暖的緣故,十一歲的他,身量卻瘦弱得像是只有七八歲。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在吃不飽飯的情況下,如果還能長得高高壯壯,那才不正常。

  一大早,天才剛剛蒙蒙亮,城外的一處山坡上,衣衫襤褸的越以償已經(jīng)忙活了一早上。

  越以償捧上最后一捧土后,拿起一旁放著的破木板,往墳前的土里使力插。

  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刻了江天之墓幾個字。

  字跡稚嫩,但還算有模有樣。

  越以償拿起香燭和一扎紙錢,點燃。

  他看著木板上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字,陷入沉思。

  人死不能復(fù)生,只能看開吧。

  越以償抽出柴刀,對著一棵有些枯朽的樹桿揮刀砍了起來。

  鋒利的柴刀一刀接著一刀地揮砍并不太粗的樹桿上,樹上的積雪不時落下,越以償不時打落身上的雪渣,然后再次揮刀。

  在揮砍兩百多刀后,并不太粗的樹干轟然倒地,濺了他一臉的殘雪。

  如此嚴寒之下,反復(fù)揮刀的他身上扳而冒起了一絲熱氣。

  近兩個時辰后,越以償將砍好的木柴放進背簍里裝好。

  越以償將手中的砍柴刀朝黑熊扔了過去。

  黑熊略一躲閃,便躲開了越以償扔向它的砍柴刀。

  一人一獸的距離急驟拉近。

  黑袍老者未見如何動作,幾步之間,便越過了數(shù)丈遠的距離,來到越以償?shù)纳砬?,取出一個無色透明的水晶圓盤,拉住越以償?shù)氖执钤趫A盤之上。水晶圓盤立即呈現(xiàn)出赤色,藍,綠,金,黃色,五種顏色滴溜溜地繞在一起,彼此變化,卻是一直沒有停下來。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有靈根的,否則也無法激活這測靈盤。只是變幻不定,這是什么靈根,罷了,北涼國這世俗之地,找個有靈根的人著實困難,正好手下無可用之人,只好暫時將就一下了?!?p>  黑袍老者面色陰晴不定,他行走修仙界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測靈盤無法測試出靈根的情況。少許后,黑袍老者嘴里念過一句生誨的咒語。黑熊低吼一聲,低頭叨住了越以償,大步跟著黑袍老者向前奔去。黑袍老者只是輕提腳步,卻始終走在狂奔不止的黑熊前面,山林在向身后倒退.........

  幾個時辰之后,在距離雷刀門數(shù)百里的莽山深處,一片峽谷白霧縈繞,谷內(nèi)虎嘯猿鳴。

  在谷口處,隱隱有三道人影。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落到了越以償跟前,也是從頭到腳一身黑,但打扮卻和剛才的黑衣人不大一樣,至少手里拿著的東西不一樣。那幾個人闖進屋子的時候,手里只有兵器,而這個人的手里卻拎了個大包裹。

  還沒等越以償喊出聲,便被此人一掌拍暈在地,待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自己正趴在一架破破爛爛的馬車上。

  天魔嶺,是一條古老的山脈,長達十二萬里,地域遼闊,靈氣充足,像是一條大龍,橫臥在大地上。

  越以償身體蜷縮起來,微微顫抖,無意識的呢喃道:“餓……”

  越以償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然后又立刻閉上。

  因為,他看到上方有一團正在釋放著明亮白光的光球,感覺有些晃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緩緩睜開眼睛,勉強適應(yīng)了光芒之后,才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

  潔白如雪的墻壁,巧奪天工的裝飾,整齊干凈的桌椅,還有自己躺著的床榻,居然鋪著雪白的綢緞。

  “這里是哪?”越以償內(nèi)心十分迷茫,望著上方的大光球,“難道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嗎?可為什么死了還會感覺餓呢?”

  吱呀!

  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雪白長袍的少年走進了房間,他容貌俊朗,氣質(zhì)飄逸,仿佛是天上下凡的謫仙人。

  越以償看到他走過來,愣了一下,疑惑道:“你是天上的仙人嗎?”

  容愿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他來到越以償床邊,遞給越以償一碗白粥。

  越以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容愿,雙目圓睜,嘴巴張大,滿臉震驚。

  你還說自己不是仙人?

  這一刻,他福至心靈,噗通一聲跪倒下來,五體投地,畢恭畢敬道:“求仙尊收我為徒,賜我救世之法?!?p>  容愿頓時感覺人都麻了。

  可憐的越以償長這么大都沒吃過幾口肉。

  越以償看著那碗白粥,紅了眼眶。

  越以償是狼吞虎咽著吃完的。

  整整一大盆白粥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他給消滅干凈了。

  肚子里暖洋洋,鼓鼓的,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幸福。

  容愿道:“記住,不要隨意下跪,男兒頭可斷,血可流,雙腿不能跪?!?p>  越以償?shù)溃骸笆??!?p>  容愿道:“起來,喝粥?!?p>  他輕輕一抬手,無形的法力直接拖著越以償站了起來。

  這只是一種很簡單的法術(shù)而已。

  他很清楚,當自己想要從別人那里獲得什么的時候,絕不能一廂情愿地去逼迫,尤其不能利用對方的慈悲心去逼迫,而是應(yīng)該先展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再談其他,在展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之前,最好表現(xiàn)的順從。

  越以償暗道,我絕對不能在仙尊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容愿慢條斯理的說道:“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露出可憐的姿態(tài),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你好欺負,你要喜怒不形于色?!?p>  越以償?shù)溃骸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改?!?p>  容愿緩緩道:“而且,不要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對別人感恩戴德,雖然今日這一碗熱粥,于你而言,的確極為貴重,理應(yīng)感謝,但感謝的發(fā)方式有很多種,貴在真誠,而那種極為夸張的感激,會讓別人覺得你沒見識,還會覺得你很好收買,這樣一來,別人會覺得,如果他欺負了你,稍微給你點小恩小惠,你就不會記得他的仇,反而還會對他給你的那點小恩小惠感激不盡,甚至,他還會覺得,是你欠他的,然后用那點小恩小惠,就輕而易舉的將欺負你的仇一筆勾銷了?!?p>  越以償?shù)溃骸按蛲臧驼平o顆棗,就忘了疼忘了仇,這怎么想都不劃算,那種人,不是愚蠢嗎?我不想當那種愚蠢的人,我也不是愚蠢的人?!?p>  容愿挑了挑眉,饒有興趣道:“是嗎?”

  越以償?shù)溃骸叭绻俏?,別人打我一巴掌,我還他一巴掌,這樣才公平,我才能不記仇,但不代表我會原諒他。”

  容愿淡淡地說道:“其實看起來給人一種可憐的感覺,也沒什么不好,如果,你想當一個讓人覺得可憐,好欺負,好說話的人,就不用改變,畢竟,人都有憐憫之心,能讓人對你心生憐憫,從而產(chǎn)生喜愛,也是一種本事?!?p>  越以償?shù)溃骸拔也恍枰獎e人的憐憫,那是對弱者的同情,只有弱者才需要,我想做強者?!?p>  容愿嘴角微彎,淡淡的說道:“嗯,很好?!?p>  符箓的價格,通常都很昂貴,制作也不易,所以使用的人并不多。

  容愿打開《符箓大全》。

  書中記載的符箓有清潔符、靜音符、指路符、辟邪符、避箭符、輕身符,祛妖符、防身符。

  容愿道:“有這符需要一定的修為才可以制得出來,你可以先從前面那幾個簡單的符箓開始畫起?!?p>  越以償?shù)溃骸笆恰!?p>  他忍不住想嘗試動手了。

  容愿從一疊泛黃的符紙中取出一張紙,這種紙比一般紙張堅韌的多,是一些低級符的載體,稍微高級一點就需要專門處理過得獸皮來承載靈力。

  比如辟邪符。

  一張合格的可以用來的畫符的獸皮,必須處理的薄如蟬翼,表面光滑不能有明顯褶皺。

  無疑,這又是一門制符必須掌握的手藝。

  畫符是件細心活,且相當繁瑣,光前置的儀式就有很多。

  練心,靜氣,還有天地祈福的法咒。

  每一項都有各有繁復(fù)儀式。

  前兩者讓心神寧靜,后者大抵是寄希望于冥冥中的運氣外,以及神秘力量。

  初次嘗試制符的越以償沒有絲毫抵觸情緒,老老實實的一步步照做,每項儀式都完成的一絲不茍,而且反復(fù)做了三遍。

  許是心理作用,當所有儀式結(jié)束后。

  他內(nèi)心一片寧靜,所有的負面情緒似乎都驅(qū)散一空。

  “就是此時了?!?p>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一瓶靈獸血,用制符筆蘸了蘸。

  正式開始第一次制符。

  他屏住呼吸,眼神專注而又認真,與此同時輕柔如水的靈力從手掌透過筆尖,均勻而又平穩(wěn)的輸送著,沾滿鮮血的筆觸在符紙上筆走龍蛇,行云流水。

  眼看著符箓就要完成。

  他心神忍不住微微一松。

  “噗!”

  一團火焰騰起,符紙無火自燃。

  越以償驚得微微后仰。

  好在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拿過旁邊的破抹布撲滅這團火焰。

  “太沉不住氣,只差一點?!?p>  越以償把破抹布扔到一邊,心中按捺著隱隱的激動。

  在原地走了幾圈,等心情徹底平復(fù)下來,他又開始第二次嘗試。

  而這一次,再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越以償看著清潔符隱去的光輝,十分喜悅。

  離開兵器峰,容愿帶領(lǐng)他們來到了一個名叫任務(wù)閣的地方。

  任務(wù)閣這個名字很是貼切,在任務(wù)閣中只有做不完的任務(wù),各種危險程度層出不窮,而外門弟子大多數(shù),都要在這里謀求生活。

  因為,每個任務(wù)都有不小的報酬,而這里的任務(wù)難度越高,得到的獎勵也越多。

  這里可以說是富貴險中求。

  在這里分別有外門任務(wù)榜與內(nèi)門任務(wù)榜,每個榜都標注著危險程序。

  而且在每個人物后面,都會建議什么修為才可以領(lǐng)取,甚至還有的一些特別困難的任務(wù),則是建議組隊等等。

  閣中分為兩層,一樓是外門弟子修為較低的人可以領(lǐng)取的任務(wù),而二樓則是需要三才境界以上的內(nèi)門弟子可以進入。

  “只要三年后你們可以踏入凝血境,你們就必須要在每三年執(zhí)行一次任務(wù),這是每個外門弟子應(yīng)該做的,所以希望你們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進入內(nèi)門!”

  “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你們可以領(lǐng)取的任務(wù),劉一霜長老想必跟你們說過,外門弟子必須在三年中完成一次任務(wù)方可自由活動,所以你們應(yīng)該不用我過多的解釋了吧?”

  容愿站在任務(wù)閣一樓,他指向墻壁上眾多的任務(wù)條令,隨后向越以償三人說道。

  越以償幾人微微點頭,各自沒有理會對方,專注看向任務(wù)榜,尋找自己可以接受的任務(wù)。

  掃視一眼,越以償大概可以看出,在榜上前十項任務(wù)中,一個比一個還要困難,特別是第一個任務(wù),竟然需要殺死一條黑蛟,取其蛟丹與蛟皮,而報仇則是一千顆低級晶石。

  “晶石?”

  越以償對這個名字感到敏感,思索很久,越以償覺得這應(yīng)該是屬于通用的貨幣一類的東西。

  看清楚前面危險的程度,越以償將注意力放在第十多條任務(wù)下面。

  “奈何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一脈,而且大兄這一脈的祖先,曾是威名赫赫,鎮(zhèn)壓萬族的人王之一?!?p>  “當年天虛宮做過什么?他們比誰都清楚,而今大兄強勢崛起,你認為天虛宮能輕易放過?!?p>  “古九身邊的那個少年,其實就是天虛宮的少主,也是古荒大兄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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