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至深夜,
“小姐,明日你可要去祭拜老爺與夫人?”桃子敲響樓輕染的房門問道。
“是該去見見他們了,”樓輕染自語了一句,然后轉(zhuǎn)向桃子說,“勞煩桃子姐姐準(zhǔn)備一下吧?!?p> “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碧易诱f道,“小姐早點(diǎn)休息,軍務(wù)是處理不完的,身子要緊?!?p> “嗯,我這就去休息?!睒禽p染笑著說道。
桃子退下后,
“阿默?!?p> “屬下在?!?p> “你說明日,會不會有些不長眼的呢?”樓輕染笑瞇瞇的看著阿默問道。
“屬下不知。”阿默依舊低著頭,回答道。
“你其實(shí)不必向我低頭的?!睒禽p染依舊笑著說道。
阿默有些不明所以,微微抬頭瞄了一眼樓輕染,只見柔柔的光暈將樓輕染稱得十分溫柔,現(xiàn)在的她不像那個(gè)在戰(zhàn)場上殺伐果斷的將軍,而像一位真正的大家閨秀,美麗端莊。這樣的樓輕染讓阿默有些失神。
見阿默有些發(fā)愣,樓輕染淡笑說道:“我的人,禮可廢,但心不變。你可懂?”
“屬下明白?!卑⒛粯禽p染的聲音喚回了失的魂。
“我希望的可不只是明白啊。”樓輕染淡淡說道。
阿默有些疑惑,總覺得樓輕染話里有話,立馬反省自己是否是暴露但依舊恭敬說道:“屬下愚笨,請主子明說?!?p> “無事,就是聊聊?!睒禽p染笑著說,“退下吧?!?p> 阿默退下后,樓輕染也去休息了。
第二日,樓輕染起了個(gè)大早,桃子已將東西都備好了。
來到他們的墓前,樓輕染便屏退眾人。
“我回來了,”樓輕染笑著眼中有些懷念,繼續(xù)說道,“可能很快咱們也能見到了。你們可莫要訓(xùn)我,我可是為了大義,就是順帶報(bào)復(fù)一下那些傻子罷了。離了太久了,現(xiàn)在也不知與你們說些什么。算了,走了。”
樓輕染說完便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身離開了。
“阿默,你覺得我父為人如何?”樓輕染上了馬車,問道。
“英勇,忠國。”阿默肯定回答道。
“都是好詞??!”樓輕染笑的有些嘲諷,“可我怎么覺得是傻呢!忠了不該忠的君,守著不能融他的江山,不傻嗎?”
阿默沒有作答,只是沉默。
“權(quán)利太誘人了,阿默要是你,你會如何對這樣一個(gè)傻子?”
“屬下不知?!?p> “你不是不知,而是知而不答?!?p> “主子贖罪。”阿默立馬跪在樓輕染面前。
“罪,何罪之有呢?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立場使然罷了。”樓輕染別有深意的看著阿默,“他想,所以他守;他疑,所以他殺。沒什么不對?身為君王,你可以疑,你也可以殺,但不該因疑而殺。凡事證先,世上沒有什么秘密是永遠(yuǎn)的?!?p> 阿默總覺得樓輕染這話是透過他阿默的身份,對著他另一個(gè)身份說的,但奈何樓輕染沒有明說,他也不好問。
“主子,屬下不明?!?p> “明白不明白的,無所謂了,知道就好?!睒禽p染笑著說道。
馬車緩緩行著,突然一群黑衣刺客沖了出來,樓輕染聽到動靜立馬出了馬車,命阿默護(hù)好桃子,自己進(jìn)入了廝殺中。
很快殺戮結(jié)束了,刺客全軍覆沒,而隨行的仆人不死既傷。
“青二,處理一下傷員?!睒禽p染擦了一下臉頰上刺客的血,冷靜說道。
“是?!?p> “阿默,桃子你們先回將軍府帶些人來?!?p> “是,小姐(主子)。”桃子阿默應(yīng)道。
“等不及了啊。”樓輕染看著那正午的日光說道。
青二的動作很快,一下便將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沒一會兒,桃子他們也趕到,將傷員一一抬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