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太大意了,早知道讓他和林雅一組不就屁事沒有了嗎?
青年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不對,是什么人?”
夏季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對方剛才的眼神變化,但不敢確定是不是“有飛碟”,故此沒有敢看向自己的手,也無從得知發(fā)生了什么。
“我以為你會等出去之后再對我動手的呢?!毕募局◤娜?,仿佛被刺傷的是別人。
與青年撕破臉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只不過比自己想象中來得要早了很多。
就算找到這個地方,也不過是自己分畫的五環(huán)中的四環(huán)開始,要用徒步離開,至少還得走一天的時間。
一天時間可以發(fā)生太多的事情了,他竟然敢這樣絲毫不計后果的做事!
夏季知不禁心中暗罵,他就沒有見過開局王炸只為了對付一個三的,而且炸自己的還是隊友!這樣的人根本無法預(yù)料!
青年是知道流著這種血代表什么的,即便是現(xiàn)在傷了對方一只手也完全沒底了:“是你先動手的吧!”
“你開什么玩笑,在流血的人是老子好吧!”
手臂上的疼痛已經(jīng)傳來了,這彎刀應(yīng)該是從自己小臂的兩根骨頭之間穿了過去,但還是傷到了骨骼,夏季知的臉色變得蒼白,疼痛之下也懶得保持什么形象了。
“別裝了,這具尸體是你很久前殺的人吧?你故意引我們……不,故意引來我過來!”
青年從牙縫中擠出憎恨的話語:“是為了我的名種吧!”
夏季知斜眼看向了墜落在地的白骨,將前前后后的巧合串聯(lián)了起來,明悟了對方動手的起因。
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諷刺道:“你看肥皂劇看多了是吧?我那么有心機還會給你先下手為強的機會?別拿那種卑鄙小人與我相提并論!”
“那那具尸體你又作何解釋?”
青年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此時不能解開所有的疑惑,那么就不必再合作。
“我怎么知道?別說得你和個受害者一樣?!?p> “如果我沒猜錯,我們前行的方向,實際上是進入森林的中心區(qū)域吧!而這個空曠地區(qū),就是!”
青年有看破一切陰謀的蔑視:“你多年前和這個人交戰(zhàn)勢必受了重傷,至今都未能恢復(fù),無法同時對付我和林雅他們?!?p> “所以用真假兼?zhèn)涞那閳笠龑?dǎo)無路可選的我們過來,又故意的提出兩兩組隊,你算準(zhǔn)了我會因為多疑選擇與你一隊,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先除掉持有黑厭種子的我。”
嗯哼?你持有黑厭種子?
夏季知立即推翻了之前對于青年的身份猜想,難怪你這二愣子居然是隊長……
青年眼睛盯著夏季知不放,手指那具墜落的骷髏:“要不是我察覺在先,只要再走幾步就會掉進死局之中。難怪你那么的從容,一開始勸我走的那句話,也是你請君入甕的暗示。好手段!”
夏季知被氣笑了,身子因為疼痛而發(fā)熱起來,從防御姿態(tài)轉(zhuǎn)變成了單膝跪地的二級防御勢。這也差點引得青年做出舉動。
看著自己被對穿的手臂,夏季知連吸冷氣:“先不管你猜的對不對,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
“應(yīng)該是你想怎么樣!”
我當(dāng)然是想把你淹死在馬桶里了!
再扯下去這個二愣子就沒完沒了了,夏季知想要直接呼喊,引起其他人注意過來,尤其是林雅過來。
但想到這個青年現(xiàn)在緊繃的神經(jīng),又不得不與他商量:“別廢話了,我只想搶救一下。先叫人過來,你的人到了,總歸放心了吧?”
“叫他們過來,你好一網(wǎng)打盡嗎?”
青年掃了一眼周圍,他并不反對這個提議,人多力量大,他跑不過熊,但只要不是跑在最后那個就行了。
頓了頓他用下巴朝空曠地帶外面示意了一下。
夏季知站起身來,與青年相隔兩丈的距離,對峙著走出了這片空地。
“你還在猶豫什么?喊人??!”
都走出空地了,見到他竟然還在猶豫,而自己已經(jīng)是虛汗連連了,再拖下去可就是對自己不利了,夏季知帶著些生氣催促。
他又遲疑了三秒,又后退了兩步,這才深吸一口氣沖兩個方向喊了出來。
青年擔(dān)心的事情很多,但是就如同夏季知在擔(dān)憂拖下去不好那樣,青年也同樣在擔(dān)憂夜長夢多,更怕自己的隊友其實早就遇難。
如果叫三聲都沒有人回應(yīng),那就和這個怪物同歸于盡!
好在事情沒有往他的直覺方面去,在聲音傳出去不久就有人回應(yīng)了,并且向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夏季知靠在了一棵黑樹下,以看傻子的目光看著那個忌憚不已的青年:“喂,你持有黑厭種子是什么?”
“你在打探我的底牌嗎?”青年不予回答,指了指那具白骨反問到:“能告訴我那個是那位前輩嗎?”
“你搞錯了,我不知道。”吐出一口堵在心里的濁氣,秀才遇到兵了:“到現(xiàn)在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p> “你是想日后找我報復(fù)嗎?”
青年冷笑兩聲:“說出來也無所謂,我不信你趕來找我麻煩,我叫安飛章?!?p> “俺張飛?”
“安飛章!”
夏季知點了點頭,和二愣子說話挺有趣的,如果不是有傷,他能聊一炷香。
硬著頭皮頂十分鐘左右,黑色林子出現(xiàn)了兩個人的身影,夏季知笑了笑,救兵終于到了。
林雅首先就見到了靠在樹下的“好人”,同時間也見到對方放在腿上受傷的手。
因心懷愧疚,因?qū)@個陌生人產(chǎn)生了好感,跟因知道隊長的為人,她心中閃過隊長在加害他的念頭,不由自主的腳下加快了速度。
夏季知十分明白林雅見到這一幕會產(chǎn)生的想法,幾乎在她加快腳步的同時出口提示:“慢點,千萬別跑!”
她驚醒過來,感激的向他投來目光,落在安飛章的眼里就變了味道了。
林雅有問題!
他還是有那么一丟丟隊長的素質(zhì)的,有些遲鈍的察覺到了林雅的反常。
“你對林雅做了什么!”霍的轉(zhuǎn)過頭,安飛章幾步逼近。
夏季知一臉茫然:“做、做什么?”
而就是這樣的一下舉動,讓本就對自己的隊長不太信任的林雅做出了應(yīng)急的舉動。
向著安飛章吼了一聲:“你想干嘛!”
青年無視了同伴的呼喊,心中再次泛起了殺意,但理智卻阻止了他有過激的行為。
如果對眼前這個怪物出手,林雅肯定也會跟著遭殃。
而且事情恐怕還不止這樣,肌肉男背過他,小女孩和他似乎也有過接觸。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三對三,甚至四對二!
安飛章逐漸目眥欲裂,喘氣如牛,深深的從夏季知這里體會到了何為渺小,何為面對一個人束手無策的恐懼。
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將自己的一切奪走,蠶食自己的血肉,將自己從萬眾矚目的位置逼到最孤獨的角落。
但是自己卻找不到證據(jù),甚至都丟了一大半了,還不知道對方是使用了什么方法,在他面前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明明想要殺掉對方,而且自己還有很大的把握,但是對方手上卻握有能救自己命的東西,不得不停手。
安飛章已經(jīng)意識到對方就處在這樣一個可以肆意玩弄于嘲笑他的位置。也許一開始直接動手屁事沒有,但是此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就是一個壟斷上癮毒藥的商人,一旦對他動手,就要做好被那些已經(jīng)上癮的人瘋狂報復(fù)的決心。
而現(xiàn)在,隊伍中有一半的人中了毒。
念及此,他的殺意散去,踉蹌的后退了幾步,靠在就近的一棵樹上,用手輕輕的托著自己的頭,指甲卻已經(jīng)刺破了頭皮。
楊音念
這一代搞電網(wǎng),停了一天的電,手機死機電腦沒電,鬼知道今天多難熬。這幾天都要這樣慘烈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