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下樓的時候見到那個女人還在樓下的花壇上順頭發(fā)。
她站到她面前,那同學抬頭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是她。
林笙還沒質(zhì)問她是不是她打的菓然,那同學自己先不屑的笑,說:“這么快就告狀告到你這里了啊?!?p> 林笙黑著臉說:“我就不明白怎么會有你真的沒腦子的花癡女!”
“什,什么?!”
“我說你花癡沒腦子!”林笙一臉費解的打量著她,“你為何凌琛這么拼命人家搭理你嗎?人家會感謝你嗎?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還自以為是星河護衛(wèi)隊呢,我都不知道你這種人怎么會蠢到這種地步?!”
“你,你說什么?!”
那同學一下急眼了,站起來用力推她!嘴里罵道:“臭婊子給你臉了?你怎么好意思站在我面前?你不看看你自己一邊和顧北航交往,一邊還上別人的豪車,被哪個老頭包養(yǎng)了啊?你可真有臉啊,簡直就是學校的敗類!”
林笙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說她和顧北航就算了,但是說她被老頭包養(yǎng)就不行!
這種話只能她自己說說,別人一個字都不能提!而且本來就不是包養(yǎng)!是名正言順的交往!
她看著捂著臉震驚的女同學,怒不可遏!
“我告訴你,顧北航有他的對象,至于你說的那個豪車,那是我男人!是你永遠勾搭不上的男人!”
“你!你敢打我?!”那女同學還在震驚中,“你居然敢打我?!”
林笙冷笑,抬手又扇了她另外一邊臉!
“如果沒人治治你這張到處噴糞的嘴,就讓我來治治!”
“你不要太囂張!”
那女同學顯然被林笙的氣勢嚇到了,只敢捂著臉干叫喚。
菓然和虞月函跑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林笙扇巴掌的畫面。
兩個人都吃驚了!
菓然表示完全不知道林笙生氣起來這么兇的,她感嘆道:“林笙完全就是個悍婦?。☆櫛焙竭@些年都被她小白兔一樣的外表騙了吧?!?p> 虞月函摸摸頭發(fā),“我們略遜一籌。”
看著那女同學的氣焰下去后,她倆打算去把林笙拉回來。
結果見到她身后出現(xiàn)了幾個女同學,正急匆匆的往她走去!
虞月函扶著眼鏡瞇著眼睛看,感覺來者不善。
她問菓然:“那是誰?我看不大清楚?!?p> 菓然一見領頭的人心下一涼,立馬往林笙跑去!
林笙正在氣頭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來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奚莉莉拽住頭發(fā),一把往后扯!
林笙整個人就被拽跌倒!后腦重重的磕到地上!
她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腦子一陣眩暈,緊接著就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她的手肘因為下意識的撐住身體,被地上的石子擦破了。
“林笙!”
菓然沖過來,想要將倒地的她扶起來。
林笙還躺在地上,手捂著暈乎的額頭,睜眼看到站到自己面前的奚莉莉。
奚莉莉冷著臉,在幾個女同學的簇擁下瞪著她,說:“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居然還敢欺負我姐妹?我看你是自己送上門討打!”
趕過來的虞月函瞇著眼睛盯著奚莉莉,檢查了一下林笙的情況,話語也變得兇狠。
“奚莉莉,你才是自尋死路!”
“哦呦,我好怕哦。”奚莉莉不屑的嘲諷道:“你以為就一個顧北航我會怕他?要不是一直沒有理由揍你一頓,我壓根不會忍到現(xiàn)在?,F(xiàn)在好了,林笙同學毆打同學,我出手相助,多好的理由。
哦,對了。你叫虞月函是吧?怎么會和這種小賤人在一起?怎么不聽你爸爸的話,去國外好好整整你這個改不掉的窮酸樣????是不是你也知道窮酸氣是刻到骨子里沒辦法改變的,識相的沒去,我說的對吧?”
林笙還在緩過神來,緊閉著眼搖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你夠了!”菓然站起來擋到林笙面前,懟她:“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過家里有點破錢,做了李安安的舔狗而已,有什么炫耀的資本?啊?”
“呵呵,就是比你有錢,不像你這個死窮鬼,一天就會買些假貨,你好意思穿出去?臉皮可真夠厚的?!?p> “你他媽穿貂用香水泡澡都擋不住你身上那股騷臭!”菓然急了,“老子就是穿假貨都比你香!何凌琛就是愿意給我送早餐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哎,你怎么好意思在這里唧唧歪歪的,???你要沒身材沒身材,要男人也沒人愿意挨著你!連看都不愿多看你一眼,哎,我就有!何凌琛這種校草就喜歡挨著我這種人!怎么樣?!”
“你!”
奚莉莉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拳頭打直接把她打的后退好幾步!
她捂著臉,嘴角冒出了血。
菓然和虞月函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林笙不知什么站起來,得意的甩甩打痛的手,有些紅血絲的眼眶居然充斥著亢奮。
年少缺失的瘋狂,似乎被一下全被激發(fā)出來。
“讓你偷襲老娘!”林笙說:“有本事來正面打啊,你打的過我嗎?”
菓然和虞月函又震驚了!
怎么感覺林笙越打越興趣高漲啊?
奚莉莉當然忍不住這口氣,當時就要招呼著其他人撲上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雄厚的女聲大喊道:“住手??!”
所有人下意識的停住,回頭就看到了舍管阿姨插著腰瞪著她們,一只手指著她們不停的顫抖著,罵道:“什么年紀了還打架斗毆!還都是女孩子!統(tǒng)統(tǒng)給我住手!全去教務處去!”
“哦豁?!绷煮险f:“這下好玩了唄?!?p> 然后趁著奚莉莉看著舍管阿姨的方向,對著她的臉又是一巴掌!
小樣,這才是把偷襲她的還給她!
十分鐘后,一群人整整齊齊站在操場上,一堆老師挨個批評。
這次斗毆性質(zhì)惡劣,校長也坐不住了。
校長挺著大油肚,摸了一把地中海的稀有飄柔發(fā)絲,盯著奚莉莉和林笙,問:“是誰起的頭?”
奚莉莉指著林笙說:“她打的我!看把我的嘴都打破了!”
林笙還真像個叛逆期的小姑娘一樣,不屑的撇過頭,說:“你自己查監(jiān)控去,問我干嘛?”
“嘖!”校長一下就認定是她先挑的事,“你什么態(tài)度,我在問你話呢?看著我好好回答?!?p> 林笙把話又重復一遍,說:“我都說讓你查監(jiān)控去,你這樣問我也會說不是我。”
“……”
好吧她說的有道理,但是校長會承認?!
他氣憤的拍拍肚皮,說:“林笙是吧?我懷疑是你先挑的事,是不是你無中生有?”
“麻煩您先去看會兒監(jiān)控。”
“我怎么做還要你來指點?”
“麻煩你去看監(jiān)控?!?p>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p> “我不!”林笙徹底被校長搞瘋了,心中怒火未消的她又開始忤逆,“你聽不懂還問什么?一遍遍的問有意思嗎?”
“你!你什么態(tài)度!你這是在頂撞師長知不知道?怎么看起來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性格這么差,???”
林笙還想說什么,虞月函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朝她微微搖頭。
林笙這才作罷,煩躁的抬手揉揉頭發(fā),結果揉到后腦勺一大個包。
估計是大姨媽要來了,所以她才會這樣暴躁。她這樣想,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十分鐘后,顧北航到了,身后跟著安初。
林笙本來紅潤的臉色忽然白了幾分。
她看著面色如常的林笙,和還在擦掉嘴角血跡的奚莉莉,大步邁向林笙,關切地問她:“沒事吧?聽說你被人打了?哪里傷著沒有?”
林笙把手從腦袋上的包上放下,只抬起手肘讓他看,說:“就手上一點點?!?p> 安初的目光從她的手肘上,漸漸移到她剛才揉著的后腦上,沉默不語。
顧北航一見她手肘上干了的血跡,頓時怒火沖冠,擼起袖子就要找人打架!
“誰!誰活膩了敢把你弄成這樣?!”
他一下指著奚莉莉,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問她:“是不是你?!”
顧北航身高體壯,怒氣沖沖的樣子把奚莉莉嚇的縮了下脖子。
她抬起臉不服的瞪著他,“怎么,難道你還要打女人嗎?!”
“嘿!還挺囂張!”顧北航說,“也不是不可以!老子就打女人怎么樣?!”
虞月函的嘴角一抽。
她沒想到顧北航居然可以為了林笙完全沒有原則,可以這么沒底線。
菓然司空見慣,還添油加醋,跑到顧北航身邊煽風點火,告狀,說:“就是她!上次林笙說摔傷也是她干的!這個婆娘壞透了!”
顧北航回頭看了一眼林笙手心結痂的傷口,臉色越發(fā)難看。
他就知道林笙不是那種走路都會摔跟頭的弱智。
奚莉莉完全沒想到顧北航會這么說,立馬躲到校長身后,向他求助,喊道:“校長救命啊!他要打我!”
面對顧北航,校長的手也忍不住縮了縮,立馬把奚莉莉扒開,對她說:“誰讓你討人嫌的?。俊?p> 然后安撫顧北航,說:“顧同學你消消氣,我叫你來呢,是先把林笙帶回去處理一下傷口,這件事我們下次再詳細處理一下,好吧?”
顧北航掂量了一下,點點頭。
雖然他說要打女人,但是要打早打了,才不會和她廢話?,F(xiàn)在進去的傷口還在流血,也確實該先把她的傷口處理了。
他轉(zhuǎn)身拉起林笙的手腕,說:“我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去醫(yī)院?!?p> “倒不至于去醫(yī)院?!绷煮暇芙^,“就拿點酒精隨便擦一下好了,又不是很嚴重。”
安初也過來拉過她的手,勸道:“就聽他的吧,醫(yī)院做一下檢查?!?p> 林笙垂下腦袋拒絕。
顧北航忽然松開她的手,黑著臉問她:“去不去?”
林笙抬頭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嘆一口氣,點點頭,“去去去,現(xiàn)在就去?!?p> 菓然叫虞月函跟上一起去的時候,虞月函說,“我去寢室拿點東西,等會兒再跟上,你們先去吧?!?p> 菓然點點頭,急急忙忙跟上已經(jīng)被拉著走遠的林笙。
虞月函看著旁邊還在不甘心的朝自己翻白眼的奚莉莉,轉(zhuǎn)身走回寢室,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等到她都走到了寢室里才接起。
“喂,我是虞月函?!庇菰潞乳_口自我介紹,然后說:“林笙在學校被人打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掛斷了電話。
虞月函從寢室的窗口看著跟在校長身邊手舞足蹈的告狀的奚莉莉,摘下眼鏡放在桌上,揉了揉眼皮。
奚莉莉和李安安關系好,李安安和校長關系好,所以校長很可能會偏向她那邊,林笙這邊估計是沒有什么希望。
所以,要想全身而退不被處分,她就不能只靠自己。
她看著眼前桌上都模模糊糊的眼鏡,滿腦子都是奚莉莉的那句話。
——“怎么不聽你爸爸的話,去國外好好整整你這個改不掉的窮酸樣?啊?是不是你也知道窮酸氣是刻到骨子里沒辦法改變的?”
是了,她違背父親的命令,獨自轉(zhuǎn)到這個學校,平時也不和別人接觸,總是一個人呆著。
她不想再有誰來深究她的身世,然后憐憫有討好的和她在一起。
直到遇上了林笙和菓然。
記得第一天遇到林笙的時候,她只是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看書,沒打算和她們深交。
沒想到她居然抱著一捧膨化食品,主動坐到她身邊,說:“你好啊,我是林笙,以后我們就是室友了?!?p> 她當做沒聽到,繼續(xù)看書。
然后,林笙就把一包薯片塞到了她懷里,居然說:“你好文靜哦,我很喜歡你?!?p> 那是她第一次在陌生人嘴里聽到喜歡這個詞,而且還是第一次見面。
在相互毫無了解的情況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那時,她合起了書,接過了她的薯片。
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非常單純,被叫做顧北航的男人保護的很好。
說起來,她也很幸運。
她怎么就遇不到顧北航這樣的朋友呢?怎么遇不到程屹昇這樣的人呢?
手機被隨手擱置在桌上,眼前的文件再看不進一個字,程屹昇煩躁的捏著眉心,手指在桌上點了點。
“這個笨蛋,這么瘦還敢和人打架,我倒是要看看,是誰膽子這么肥?!?
芋頭央央
今天上架!日更一萬!早上來一點下午來一點~(?˙?˙?)憋說話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