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我們先回去吧?!?p> 索尼幽幽地冒了句,熟練地打開車門歪頭看著她,敏銳地察覺出她臉上不安的神彩。
“好...”
錦瑟不放心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警局周圍似乎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可疑人物,隨即麻利地彎身進了車內(nèi)。
之后他們便離開了。
“許總,錦小姐他們離開了,還要繼續(xù)跟著嗎?”
警局附近的大廈旁,一輛黑色奧迪停在綠化帶旁邊,車內(nèi)的陳進拿起手機打了電話。
“繼續(xù)。”
對話那邊是一個異常清冷的聲音,聽上去毫無感情可言。
“是?!?p> 陳進掛斷電話后,緩慢駛出車子,快速拐進一旁的金安大道,雷達般搜尋著紅色的邁凱倫。
站在窗前,頻繁摸著下巴的駱譯眼睜睜看著錦瑟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嘴巴一閉一合,好似要說些什么。
“駱隊,你就不怕...我們這么做,會招來國安的人?”
顧鱗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微弱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駱譯知道他要說些什么,眉頭緊鎖,臉上的顆粒暴起卻依然沒有轉身,視線停留在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鱗看他并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想想也是在意料之中,剛準備開口說些其他事情,一個沉著有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個女明星...錦瑟...似乎學過些反偵察手段...”
“表面上...是個愛演戲的小白兔,實際上可是個油嘴滑舌的小狐貍呢...”
“駱隊,你這是...”
難不成...駱隊...有喜歡女明星的癖好?
顧鱗想到這里不禁渾身一震,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么看其實也有些道理。錦瑟是他們市里最著名的女明星,雖說緋聞不斷,不過卻學過些偵查知識...剛剛在審訊室說的那些話也太帥了,視線情不自禁就被她鎖定了...不來當警察,真是有些可惜了呀...
關鍵是,她還真的挺漂亮!
顧鱗自顧自地一邊扶額,一邊后悔地搖搖頭,不免得嘆了口長氣。
“你這家伙,整天在胡思亂想些什么!腦子里竟是這些不干不凈的東西,趕緊給我清除掉!”
“是嫌給你布置的任務太少了是嗎?”
顧鱗頓時感覺駱隊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他的眸子寒光冷冽,好似幽幽地吐著紅信、緩慢爬行緊纏著你身子的巨蟒。
只要一秒鐘,趁你稍微不注意,就立刻殺人于無形之中。
“啊...啊哈哈,駱隊...我,我也就開個玩笑....”
顧鱗感覺自己惹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立馬收起自己吊兒郎當?shù)哪樱兂闪斯怨月犜挼木扌椭胰?,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對駱隊擺尾乞憐道。
“我才不吃這套!”
駱譯給了他一記衛(wèi)生球,滿臉無奈地看著他。
“你給我現(xiàn)在把金安大道的監(jiān)控畫面調出來,調出錦瑟的車。”
“是。”
奇怪,我們只是被拜托審訊,監(jiān)控她...干嘛?
顧鱗對駱隊這一舉動百思不得其解,但看他嚴肅的表情又不敢問些什么,只好遵守命令,便趕緊離開了。
錦瑟緩緩搖下車窗,涼爽干凈的風吹得她的臉蛋十分舒服?,F(xiàn)在正值萬物生長季節(jié),清早下了點毛毛小雨,路邊的香樟散發(fā)著撲鼻而來的清香,讓她不由得想偷懶一會,不去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真是越想頭越疼。
“錦......”
索尼突然張口,吞吞吐吐地,似乎有話要說,但卻遲遲不說內(nèi)容。
“怎么了?有話就說。”
錦瑟提點他后,他才回應道,聲音十分小,似乎并不想讓她聽見。
“你看下今天的微博......”
警局的事情處理完后,忙得都沒來得及看手機,聽到索尼的話后,錦瑟連忙打開手機,看到了微博置頂。
“著名女星錦瑟進警局”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呵...”
看到這個視頻標題,錦瑟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記者會把她寫成什么樣子,微博底下那些人又會怎么評論她,還真是飯后談資啊...明星真是一點小動作就會被登上熱搜....成為廣大人民群眾眼中的吃瓜笑料...
一邊想著,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拿出最新款蘋果平板,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打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索尼從后視鏡中看著她的手速,不免看花了眼,腦袋一陣懵圈,不知道她的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
“錦,你這是在...做什么?”
“之后你就知道了...”
錦瑟神秘地對他笑笑,偶然間,她瞅了到車前的后視鏡,頓時間瞳孔一怔,剛剛臉上的笑容立即化為烏有,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錦,怎么了?”索尼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生怕她出了什么事,立刻問道。
“索尼,小心點,我們...被跟蹤了...”她的語氣滿含冰冷,讓索尼不得不注意。
“跟蹤?我們怎么會...被跟蹤?!”
索尼一時間被嚇得語無倫次,說話都有些停頓,很不利索,手中開的車子立即慢了下來。
“別慌,先冷靜下來...看這情況...應該是從金安大道就開始跟蹤我們了...”
鎮(zhèn)定自若的錦瑟開始先穩(wěn)住他慌張的情緒,接著便開始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他開車。
她定睛地看著不遠處跟著的黑色勞斯萊斯,好像還不止一輛,她的嘴唇有些發(fā)白,心里下意識地開始慌亂,長長的指甲蓋不由得陷進食指肉縫中,印出一道不深不淺的紅印。
“索尼,黑色勞斯萊斯滬A5H888...看到了嗎?”
錦瑟滿臉黑線,這是哪個傻子用這種車牌號跟蹤,巴不得引人注目是嗎?
不過,這車看著怎么有些眼熟?難道是...許長安的?!
“看到了。”
“還有黑色保時捷滬A6L385...你別開太快,多注意下,這段岔路口過后右拐進入昌林街,在那里甩了他們...”
在錦瑟的指揮下,索尼鎮(zhèn)定了下來,快速地駕駛車子,混在馬路中間,有條不紊地過了這條馬路。
“許總,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在錦瑟車子后面,隔著一條道的黑色保時捷里,一名男子打開耳朵的無線耳機,吐出低沉的磁性聲音。
“繼續(xù)追?!?p> 耳機那頭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王者般的語氣令人不得不聽從他的話,絲毫不敢反抗。
“是?!蹦凶语w快轉著方向盤,向錦瑟車的方向開去。
“許總,除了我們,錦小姐似乎被其他人跟蹤著?!?p> 眼尖的陳進看到了那輛黑色保時捷,趕緊打電話報告給許長安。
“過了這個岔路口,在前面的昌林街甩了他們?!?p> “是?!?p> “駱隊,你說的沒錯,錦小姐的車正在被人跟蹤,而且根據(jù)情況來看,目前還不止一輛。”
顧鱗此刻雙手叉腰站著,看著面前大屏幕上播放的金安大道上的監(jiān)控,好看的黑色濃眉皺起來。
“小張,負責跟著錦瑟,老七,負責在前方岔路口甩掉那兩個跟著的車?!?p> 駱譯看著眼前的大屏幕,拿起手中的對講機振振有詞地說。
“明白?!?p> 警局派出的隊員一組跟在錦瑟的車后,另一組負責在前方的岔路口甩掉另兩輛車。
“錦,好像還不止兩輛......”
“你說什么?!”索尼發(fā)現(xiàn)了車后好似不太對勁,便立刻提醒道。
霎時間,錦瑟突然愣了會,不知道該怎么好,驀然地她的心跳如雷貫耳,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迅速撫平自己的胸口,提醒自己不要慌,現(xiàn)在只能去面對,之后便很快冷靜下來。
“索尼,別慌,你在路邊停一下,我來開?!?p> “錦...要不還是我來吧...”索尼有些擔心,生怕錦瑟會受到什么危險。
“沒事...你別擔心,我自有辦法...”
錦瑟對著索尼露出了肯定的眼神,索尼只好聽從她的建議,行駛了一會在前面停下車,將掌握方向盤的權力交給了錦瑟。
她麻溜過了岔路口,趁著現(xiàn)在上班高峰期,隱匿在人海之中,嗖地一下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此時,在辦公室里的許長安,正站在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前,望著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緊抿嘴唇,如黑珍珠般的眼眸閃著星光,似乎掩蓋著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許南望...你到底想做什么!
“嘭——”
只見他將五指攥成拳頭,憤恨地錘在玻璃窗上,關節(jié)處立馬有了紅色印跡。
“可惡...”
下一秒,他低下頭,陷入回憶之中。
“你叫我來,到底要做什么?”
下著磅礴大雨的夜晚,許南望房間的紅木門虛掩著,許長安直接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躺在滿是紅色鈔票的被窩里。
“呀——”
一個略微肥胖的中年男人很不情愿地起身,邊罵娘著邊穿好睡袍。
“操,你個小兔崽子,現(xiàn)在進來干嘛,差點就壞了我的好事!”
“不是...我哪知道你...”
“去書房說。”
說著,許長安轉身進了書房,許南望穿好睡袍,將腰邊的袋子系緊就徑直離開了。
剛剛...許長安真是懷疑自己的眼睛...他好像看到許南望在床上數(shù)著一沓又一沓的紅色鈔票,真不知道他到底在背后干些什么不為人知的骯臟勾當。
“說吧,到底什么事?”
許長安站在桌前,昂著頭直接給他擺了張臭臉。
許南望當然也沒看他一眼,走進書房熟練地拉開抽屜,突然抽起煙來。
“咳咳咳”
許長安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退,擺了擺手想消除掉濃重的煙味,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許南望瞥了他一眼,眼里滿是不屑的意味,吸了一口煙后,吐了一圈又一圈長長的煙圈,飽經(jīng)滄桑的臉上似乎有些不悅。
“一周后,你在長安酒樓安排個聚餐...到時候我會回來...”
“聚餐?你到底要做什么!”
許長安疑惑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這個你不用管,到時候,我的人會打理好一切,你只需配合我。”
他滿足地吸了最后一口煙,將煙掐滅在煙灰缸中,前幾分鐘被點燃的星火立即燃燒殆盡。
許長安的右手握成結實的拳頭,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隱忍著自己的聲音:“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可還作數(shù)?”
“你說的是...只要你答應幫我拿到錦氏最高層的機密文件和犯罪證據(jù),我就答應你和錦瑟成婚,是這樣嗎...”
“是...”
許南望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別提多開心了。
“只要你答應,你讓我做的事情,我會幫你...但是,我需要你保證錦瑟的安全....”
許南望頓時眼眸一冷,嘴角揚起弧度,狡黠笑道:“事情還沒辦成就講道理,誰教你的?”
許長安瞪上許南望的眼睛,緊著眉頭,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只要你能保證錦瑟的安全,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不然...你就不怕警局的人來查你?”
“你敢威脅我?!”
許南望突然一吼,快速走到他面前,用手緊拽著他的襯衣領口,猙獰面孔上的眼睛滿是紅色血絲。
“呵,警局...”
“他們算個什么東西!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是我許南望得不到的!”
他狠狠地放下揪著衣領的雙手,激動地大喊,那可怕的面容好像巴不得全天下的東西都是他的一樣。
“那...那個女人...你不也沒有得到...不是嗎...”
許長安隨即嘲諷了他一句,彎彎的眉眼低下,黑如磐石的眸子中暗含復雜的神彩,令人捉摸不透,不清楚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啪——”
許南望一愣,氣得將煙灰缸直接摔碎在地上,玻璃渣子四處飛濺,濺到許長安的臉上,劃了一道微紅的口子。
“別以為你長著一張和她相似的臉,我就不敢對你做什么了!”
許南望用手指著他,惡狠狠地盯著他,破口而出的話語十分犀利。
“你只不過就是個私生子而已!”
“說到底...不還是一條被我利用的喪家犬嘛...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能有肉吃...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心上人會有什么危險!”
“許南望!你別太過分了!”
許長安瞪大眼睛看他,黑色瞳孔中很快布滿了紅色血絲,好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要知道...就算是狗...總有一天...也會露出獠牙的...”沒等許南望回應,許長安直接離開了書房。
“哼!”
許南望重重地錘在書桌上,緊咬著牙齒,呲牙裂嘴的樣子仿佛全身上下的所有細胞都散發(fā)著即將火山爆發(fā)的恐怖神情。
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著手上的紅色血跡,血液一點一點的滴在地上,像緩緩綻放出的一朵朵血紅花朵,極其妖艷糜爛。
而此時,錦瑟這邊——
順利開到昌林街上,錦瑟用最快的速度在馬路上飛奔著,因為在躲避追蹤,導致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頓時陷入一團混亂。
她的車技明顯還是很不錯的,斜側著飛快穿過,左拐進入大道,一溜煙的藏在人海中,她透過后視鏡也看不到那幾輛車的蹤影了。
正當她想要舒口長氣時,突然一輛黑色奧迪嗤的一聲斜側著停在他們面前。
“該死!”
她立即轉動方向盤,想要往后面拐去,但來往的車輛車水馬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下該怎么辦!
她焦急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說時遲那時快,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突然如迅雷般穿插在他們中間。
這是...陳秘書的車?
車里陳進對他們點了點頭,錦瑟飛快轉動方向盤,馬不停蹄地逃離現(xiàn)場。
“駱隊...目標人物被我們跟丟了...”
駱譯看著屏幕,錦瑟他們拐到了一個監(jiān)控盲點,根本拍不到她在哪里。
“撤回來。”
他強硬的語氣透露著明顯的不甘心,黑棕色眸子冷冷地顫了下,這下許總的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他都不知道之后該如何交代。
“是?!?p> “哼!”
逃跑后的錦瑟終于成功逃離跟蹤,她將車停在監(jiān)控盲點附近,低頭長長地舒了口氣。
“錦,我們終于逃掉了...你好厲害?。 ?p> 坐在副駕駛上的索尼看著她滿臉笑容,毫不吝嗇地表揚了她一番。
“也沒有啦,我也就普通的車技,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啊哈哈...”
她毫不夸張的笑了笑,隨即臉上恢復了憂愁的表情,現(xiàn)在有一堆問題在她大腦中盤旋,她感覺她的腦袋如同炸彈般,就要爆炸了。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是誰會大下午的跟蹤我們...”
錦瑟對著索尼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索尼聽后也覺得不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索尼,你這兩天出門,小心點...之后你幫我去查今天的監(jiān)控錄像,今天不止一幫人跟蹤,很明顯是提前計劃好的...還有之前的事情,麻煩你費點心...”
“真是不好意思,還把你卷了進來...我...”
“說什么呢,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你是我?guī)У乃嚾耍铱墒墙^對不會允許你出任何事情的!要是被我查到是誰敢欺負你,我把他的皮給扒了你信不信!”
索尼說著還做出要扒人皮的架勢,看著她一陣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這次她是真心覺得是自己的錯誤,不應該把身邊最親近的人卷進來。雖然他那樣說,但她心里依舊不放心,她要靠自己的努力把這背后的主謀給揪出來!一定!
說到這,陳進的出現(xiàn)提醒了她,許長安會不會也在這附近,自從包廂的事發(fā)生后,他們之間再也沒聯(lián)系過,不光是他,另外兩個人也是。錦瑟想著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重要的東西...
“叮鈴”
突然消息提醒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打開手機,一看就看到了微博的熱搜,今早她的新聞不知怎么回事被撤了下去,不知道是誰在微博上發(fā)了一條消息,引得人人前去評論點贊。
“新娛記者李寧疑似與多名女人有染”
“新娛記者李寧疑似感染艾滋”
“呵...”
她沒看具體報道了什么,直接劃到下面評論區(qū),那些評論可謂是精彩紛呈啊。
“我就知道那個記者李寧不是個好東西!”
“什么啊,他就不是個東西好嘛!叫東西簡直是侮辱了這個詞!哈哈哈”
“這都不算是渣男了吧!”
“都是人渣了,好嘛!”
“雖說他播出來的報道,我也看過,我們說不清楚女明星錦瑟到底是不是那樣的,她自己也從未站出來說過這些,我們目前也就會去相信她做的事情,不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就知道,他這個人肯定不是個好鳥!”
“真是個垃圾!”
“聽說他都結婚有孩子了,那他老婆頭頂上得帶了多少綠帽子啊,也真是太慘了吧,這得要頂著多大的青青草原在頭頂?。 ?p> “他孩子以后肯定不會好過...”
“哎,真是不知道為家人積福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錦,你看了剛剛發(fā)布的微博了嗎?不知道是誰,在微博上發(fā)布了之前那個新娛記者李寧的一些風花雪月的破爛事情,不僅有開房記錄的照片、視頻、銀行卡扣款記錄、開房記錄,這些證據(jù)都有,哈哈哈,他那老婆還不得氣瘋了!他那屁股還得他自己擦干凈,估計這一時半會是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嘍!哈哈哈,還說什么他與多名女子有染,還疑似感染艾滋...哈哈哈,可真是笑死我了,這可真是為我們狠狠地出了口惡氣??!”
索尼邊看手機邊哈哈大笑個不停,笑得眼淚都溢出了眼眶。
“哎,錦,這個發(fā)布消息的人你認識嗎?等改天我們上門拜訪下!我們還要多多感謝他呢!真虧他幫了我們這個大忙!”
索尼雙手鼓著掌連綿不絕地稱贊道,看著他開心的樣子錦瑟也甜甜地笑了起來。
她心里打著小算盤:這要是被你知道,發(fā)布消息的那個人是我,你該會是什么反應啊,到時候肯定會特別有趣吧,哈哈哈!
“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神秘地說著,緊接著他們便駕著車子,離開此地。
“錦,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接下來...你去公司幫我查最近的事情,越快越好,小心點,盡量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發(fā)現(xiàn)許長安他們的蹤跡,第一時間通知我?!?p>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辦好的,那你要去哪兒?”
“我嘛...要去見個特別的人...”
錦瑟從車旁邊拿出巴黎水,喝了一大口。
“特別的人?有多特別?這人我見過嗎?”
她擺了擺淺銀色波浪卷長發(fā),自顧自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只剩下坐在副駕駛上的索尼,一臉疑惑,想著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陷入頭腦風暴中。
錦瑟減速下來,看了看監(jiān)控位置,慢慢地將車停在路邊,索尼和錦瑟換下位置,關上了車門。
“索尼,麻煩把我送到林蔭大道上?!?p> “林蔭大道?你這是要去哪?”索尼張著嘴,疑惑地撓了下黑棕色的短發(fā)。
“國安。”
錦瑟從包中拿出DIOR玫瑰金色金屬墨鏡,戴好之后,鎮(zhèn)定自若地說,臉上絲毫沒有半分猶豫不決的神情。
“國安?!去那干嘛?那有你認識的人?”索尼著實搞不明白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錦瑟抬了下眉毛,手托著下巴,邪魅一笑。
半小時后
索尼從駕駛座上下車給她開車門,她隨意理了下額前的碎發(fā),將胸前的長發(fā)甩到身后,一臉自信的模樣,用手抵了抵墨鏡,站在國安門口。
“錦,你注意安全...需要我來接你嗎?”索尼搖下車窗,滿臉擔憂地望著錦瑟,對她好心提醒道。
“你也是,不用,到時候打車回去就好了?!?p> “那我先回去了,你多注意下哈。”索尼依舊對她不放心,再三強調道。
“知道啦,拜拜!晚上電話說?!?p> 她此時正面對著國安的大門,琥珀色的眼眸一冷,抬起纖細的手腕,扶了扶戴在鼻梁上的墨鏡,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陌生電話。
“嘟...嘟...嘟...”
“什么事?”
電話那端是一個清冷的聲音,她絲毫沒有在意,像是熟悉于心一般,僅僅扯動下嘴角,漂亮臉蛋上的表情似乎帶有些輕蔑的味道。
“老地方見。”
她說完直接掛斷電話,絲毫不給對方回復的機會,之后便走路生風般地徑直走向國安的大門,冷冷的微風吹過她的面頰,撩起她的波浪卷長發(fā),威風凜凜的樣子,活像英勇就義的民族女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