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凱越想越興奮,對著梁宇直豎大拇指,那兩個昏過去的士兵則被人抬了下去。
剩下的三人一直背對著九花山,所以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有點莫名的心慌。
又上去兩個人,依然慘遭不幸,這次一個被裸絞暈了過去,另一個到是沒暈,但是被捂著嘴刀頂上了脖子,
那個沒暈的眼看著自己的兄弟的悲慘遭遇心都直哆嗦,那個娘子個子不高,臉上圖的看不清面相,可這下手也忒黑了點,
他看著自己的戰(zhàn)友被抬了下去,而自己作為目前唯一上場還清醒的人就留在了場下臊的滿臉通紅的觀看。
最后一個人也上場了,這人的警覺性要比前幾個都好,到了指定位置以后首先打量了一下樹林,然后是草叢,甚至還找了一節(jié)樹枝對著草叢戳了幾下,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時他走到了一刻大樹前,先拿木棍掃了一下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然后大家就看著有一顆小石頭從樹林里扔了出來,石頭落地發(fā)出一聲脆響,那個士兵尋著聲音望了過去,接著大家就看見了非常詭異的一幕。
只見那個士兵一回頭的功夫,大樹的后面就像貓一樣悄然的走出了一個人。
那人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像鬼魅一樣緊跟著他身后,他向右看那人就向右看,他抬手那人就抬手,他邁腿那人就邁腿,動作一致的可怕,而且沒有一點聲音。
程元凱方縣令以及那個場下站著的士兵這時候才知道袁捕頭說她們像鬼一樣是什么意思了,大白天看著都瘆得慌,這要是晚上碰上嚇都得嚇?biāo)馈?p> 那個士兵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精神稍微一滯也就是這一下的功夫就覺得有個冰涼的尖刺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瞬間感覺血都涼了,因為這人什么時候在自己身后出現(xiàn)的他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啪!啪!啪!
“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當(dāng)真是厲害,名副其實!”程元凱難掩興奮之色,拍這手連連贊嘆??粗河罡p眼放光,跟見著金子了似的。
其實還真就差不多,不說這些在外的掩飾服裝放到戰(zhàn)場上能起到多大作用,光說這些個招式如果學(xué)會了就夠草原上那幫孫子喝一壺的!
“得罪了?!?p> 周玲花收了匕首,對著最后的那個士兵抱拳行禮,那個士兵回頭看見身后的姑娘,高是挺高,但是都不如自己一半的體格子。
再想想自己輸?shù)靡凰扛呛薏坏谜覀€地縫兒鉆進去,可又不好跟一個姑娘耍脾氣,最后客氣了兩句,喪眉耷眼的回到隊伍里。
看到唯一還在的戰(zhàn)友也一副鵪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的尷尬,之前他們還想著自己這身手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現(xiàn)在真是磕磣的要命……
另一邊完美完成比賽的娘子們已經(jīng)拿著布巾擦干凈了臉,也漏出了模樣,其中有個娘子對著梁宇舉起了手,梁宇看著了問她什么事。
這娘子這時一改剛才那狠厲的模樣,光聽聲音竟然還有幾分文弱,語氣里帶著些忐忑“我想問問剛才的軍爺,我家大軍現(xiàn)在可還好。”
安河村現(xiàn)在有些男人依然在軍營里,有幾個就在虎賁營。
這時候交通不便,又沒有假期,連認字的人都很少,很多人進了軍營就很長時間都處在失聯(lián)狀態(tài)。
“認不認識?”程元凱回身問身后兩個裝鵪鶉的士兵。
“你男人姓什么?”第一個下來的士兵年齡小一些,平時挺活潑,在營里人緣也很好,這時候也只能他回答了。不過一看問話的娘子他心里還是有些怵。
因為那個就是剛才他眼睜睜看著把自己戰(zhàn)友勒暈的小娘子,一看這身形真是化成灰都認得,心理陰影妥妥的。
“我男人叫劉大軍,三年前入的營?!?p> 小兵想了一下就對上了號,那漢子很憨厚,幫過他一回,后來相處的還不錯,“他很好,健朗的很?!?p> “那就好,多謝了”小娘子聽了長舒一口氣,對小兵行了禮,小兵尬笑著沒在說什么,可心里卻……他記著劉大軍怎么說來著
“我媳婦最是溫柔體貼。”
就這?溫柔?
有一人開了頭,剩下的娘子們也問了自家男人在軍營的近況,得知都還好才集體松了一口氣。
其他人如何反應(yīng)不說,此時程元凱已經(jīng)跨上了梁宇的肩膀,笑的賊兮兮的。
“嘿嘿,梁兄弟,你這本事可不小啊,要不跟我回營里得了,先給你個小旗當(dāng)當(dāng)怎么樣?”
“程將軍,實不相瞞我打算下一場應(yīng)考,所以目前不打算參軍了?!绷河羁礈柿怂男愿?,也就沒迂回,大大方方的實話實說。
“考什么科舉啊,別凈學(xué)那些個酸儒,天天滿口的之乎者也,其實一肚子花花腸子,要我說你這樣的就應(yīng)該跟我回營里,橫踏草原,建功立業(yè)才是爺們兒該干的事兒!”
程元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一點都沒收著,場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而作為酸儒一號方縣令和酸儒二號的郭夫子更是臉皮直抽兒抽兒。
建功立業(yè)是挺好,可你罵我們作甚!
村長在旁邊看方縣令那個表情趕緊讓大伙兒散了回家,準備做工。
而程元凱對這一切置若罔聞,梁宇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再次拒絕“馳騁沙場當(dāng)然讓人羨慕,但是我如今卻的確還不能離開村子,如果梁某有幸得中到時候再去投奔將軍也不遲?!?p> “哎……行吧,你這么說了我也不好為難你?!背淘獎P一副惋惜的模樣,可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從蕭樊陽那知道了梁宇要去考科舉。
剛才那么問除了想再爭取一下其實也是為了后面想說的話做個鋪墊。
“不過,梁兄弟,我剛才看這幾個娘子身上穿的隱蔽服飾倒是很巧妙,這也是你想出來的?什么名頭?”
他問了,梁宇也就知道這是打上主意了,不過這些東西盡管這個時代新鮮,但是自己確實沒有辦法經(jīng)營,搞軍需他沒有那個底氣,所以不在乎賣個好。
“這些到不是我想的,是以前師傅游歷到海外見過別的國家有這樣的方法后來說給我聽的,至于名字……那套混色的衣服叫迷彩服,另外草編的叫…吉利服。”
“你師傅能人?。〔贿^這名字還挺奇怪的。”
“呵呵,這個我就不清楚了?!?p> “我看這兩套衣服如果用在軍營里也甚好,不知梁兄弟可愿意?你放心絕對不虧待你!”
“將軍無需客氣,只是給衣服染個色,草編更是容易,本來也不是梁某的主意,將軍拿回去用就是。”
“梁兄弟果然是痛快人,不過也不能讓你吃虧,以后有事虎賁營找我,只要是在東北這片地界上都好使!”程元凱一看梁宇這么大方心里也高興的很。胸脯拍得山響。
這一趟真是不白來,滿足了好奇心不說,更是得了這兩樣?xùn)|西,回去好好用起來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客氣了,看似幫了你的忙,但是不還是讓我們這群老百姓過的安穩(wěn)些。”
梁宇一直以來就沒有一個座位穿越者該有的自覺。
很多東西拿出來自然能迅速的積累錢財,或是賺些名聲,但是有的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他在這扎了根,就沒法置身世外只為了自己活著。
而且他軸的很,與其靠著這些,倒不如自己一手一腳的拼出個前程。
“哈哈,果然敞亮,不愧是本小爺看上的人!”
程元凱又跟梁宇抱著膀子說了很多,才開始了這一天接下來的行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