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小子怎么突然這么厲害了!”廁所門口,高田賢三氣得朝著墻上踢了好幾腳。
“算了,賢三,咱們以后少惹他就好了?!币恢备男〉馨参康馈?p> “不,這筆賬不會這么算的?!备咛镔t三扭頭瞪了他一眼,“去叫人,多叫一些人,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對付得了一群人。”
“可是,現(xiàn)在要上課了。”
“我特么要你教我做事?我不知道嗎?叫他們放學后集合。”
“是是是。”
“好了,你們先去上課,我上個廁所?!备咛镔t三很不爽地吆喝了一聲,自顧自地走進了廁所。
這群飯桶,真指望不上。
高田賢三啐了一口,在班上,他雖然算個頭頭,但也不過是帶了幾個混混罷了,一有事情,全都是沒用飯桶。
一邊想著,高田賢三解下了皮帶。
“卡擦!”
“卡擦!”
突然,幾個人圍在他的身旁,手里都拿著照相機,在那拍照。
“喂,喂,你們干什么?”高田賢三連忙拉上褲子,免得自己走光。
沒人應他,照相機的閃光燈依舊一閃一閃的。
突然,有人撞了他一把,把他撞到了地上,另一個人接著跟上,一把扯下了他的褲子,扔了出去。
“你們想死嗎?”高田賢三怒吼了一聲,猛地撲了上去。
“砰!”高田賢三撞到了墻上,摔倒在地,水漬濺了他一身,但那些照相機還是在不依不饒地閃著光。
“為,為什么?”高田賢三整個人懵逼了,他剛才竟然穿過了那個人的身體。
“看哦,不穿褲子的變態(tài)!”
“這種變態(tài)怎么還不去死!去死吧?!?p> “哈哈,大變態(tài),不穿褲子,暴露狂!”
人越來越多了,嗤笑聲也越來越多了,高田賢三整個人直接崩潰了。
“不許那樣叫我!我不是。我不是?!备咛镔t三怒吼了一聲,接著站了起來,又朝另一個人撲去。
同樣的,高田賢三直接穿過了那人的身體,襯衣還被勾爛了一條大口子。
“你,你們不是人,這是夢,這是夢?。?!”
高田賢三根本相信不了這樣的事實,猛地一沖,沖出了廁所。
走道上,到處都是拍照的,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所有人都在嗤笑著他,但高田賢三依舊置若罔聞,只顧著跑,他想跑出這道幻境。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變態(tài)啊!”
突然,二宮友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一臉得意地看著他,隨即還揚了揚手里的照相機,準備給他拍照。
“我不是變態(tài)!”高田賢三反駁道。
“不是變態(tài),你怎么不穿褲子?來,變態(tài),笑一個,茄子!”二宮友也譏笑著給他拍上了一張。
“不許拍,我不是變態(tài)!”
“不要拍我,我不是,我不是!”
...
教室里,正安靜地上著課。
“這道三角函數(shù)問題,我們應該這么......”老教師審視了一圈,指了指空位,問道,“這里,是不是有人沒來?”
“報告老師,高田賢三上廁所去了。”一個學生回答道。
“上廁所,會這么久?”老教師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已經(jīng)上課十五分鐘了?!?p> “?。。?!”
突然,外頭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什么聲音?”老教師還沒反應過來,一些好事的學生早已經(jīng)溜出去看了。
“叮!恭喜宿主獲得三十點積分?!?p> “叮!恭喜宿主獲得十五點積分?!?p> 這家伙,竟然給我漲了那么多積分,平日里威風慣了,沒想到是個膽小鬼。
二宮友也根本沒有理會外頭的事,他正得意地看著積分飛漲。
因為他知道外頭的事,二宮友也把【曝光者悲歌】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偏偏就是這么巧,高田賢三陷害二宮友也,以至于二宮友也被誤解。這下,高田賢三估計也能體會二宮友也的痛苦了。
一直到下課,二宮友也頭腦里還響著系統(tǒng)的聲音。
不過,這個積分是越來越少了。
“要失效了嗎?”二宮友也走了出去,立刻來到了保健室。
“同學,你有什么事嗎?”保健室老師詢問道。
“我有點不舒服,能讓我躺躺嗎?”二宮友也捂著肚子,哀求道。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可別吵到了里面那位同學了!”保健室老師提醒道。
“嗯?!?p> 隨即,二宮友也走到了床邊。
他的旁邊,哪怕隔著白簾,二宮友也依舊能聽到微弱的聲音。
“我不是變態(tài),我不是。”
趁著保健室老師沒注意這邊,二宮友也偷偷掀開了一點,看到了里面躺著的高田賢三。
高田賢三臉色蒼白,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著。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正不住地往外留,高田賢三整個人像是經(jīng)歷了大病一般,顯得蒼老了幾分。
“嘛,這也就算一點教訓了?!倍m友也不在看他,轉而躺在了病床上。
雖說是裝病,但二宮友也還是得做個樣子。
“三千積分了,一千積分才能選擇一次角色,這個角色,到底如何呢?”
二宮友也倒是有些好奇這點。
使用了兩次事件后,二宮友也漸漸明白了D級事件的威力。說到底,這種東西就是把人心中最害怕的東西呈現(xiàn)出來,田中二郎怕死,高田賢三怕傷自尊,他們兩個人,也因為心理承受能力不同,恐懼的程度也不一樣。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有著陰陽師之類的存在,這種幻境,對他們會有用嗎?
二宮友也很清楚,他這么頻繁使用能力,遲早會被那些人盯上,這也只是時間問題。
“兒子!兒子!”
突然,一聲大叫響起,打斷了二宮友也的思考。
高田賢三的父親嗎?
二宮友也見過幾面,他的父親是公務員,很有錢,但是對兒子卻很嚴格。有好幾次,他的父親都當著自己的面,指著高田賢三的額頭罵道:“你看看第一名的二宮友也,別人怎么這么......”
“高田先生,您的孩子還在休息?!?p>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們怎么連這也查不出來?”
外頭還在爭吵著,不過二宮友也躺在床上,隔著白簾,其他人也沒注意到二宮友也醒著。
“高田先生,還有其他正在休息的學生,麻煩您安靜些?!?p> “我,我這能不急嗎?我就這一個兒子?!?p> “您消消氣,這急不來的,您的兒子只是昏迷不醒,沒有其他狀況,我建議再觀察觀察?!?p> “別說了,我這就送他上醫(yī)院去?!?p> 哪怕保健室老師勸說著,高田賢三的父親還是執(zhí)拗地要送他兒子去醫(yī)院。
其他人走了,二宮友也這才從床上下來,走了出去。
之后,還是一如既往的上課,下課,放學。教室里,除了有些議論高田賢三的聲音,其他的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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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椒龍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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