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就站在幾位管事旁邊,所以他看見這個許公子,這個許公子也同時看見他。
“嘖,這不是早上見到的乞丐嗎?怎么討飯討到這來了,我說你們這幾位怎么做的管事?”
蕭君意又發(fā)現(xiàn)了一點信息,這個許公子不僅是幽都十二閣的,而且還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指責(zé)這三個管事,看來他的地位要比想象中還高。
不過當(dāng)下并不妨礙他刺激這個許公子,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幾個管事很厭惡這個人。
蕭君意定了定神,以一種小聲,卻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是啊,你沒有看錯,就是我打贏了你幽都十二閣兩個弟子的乞丐,其中一個還是大師兄?!?p> “夏文斗敗了?”許公子臉上浮現(xiàn)驚訝,不過很快就收起來,他質(zhì)問道:“幾位管事,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沈管事張嘴剛想說話,夏管事突然冷哼了一聲,壓下怒氣緩緩道:“許公子,文斗為什么會喝的爛醉才回來?!?p> “哦,你說這個啊?!痹S公子一拍手:“我還以為什么事呢,我剛才在六香居喝得不夠爽,索性就回來喝了,沒想到半路上碰到夏文斗,就拉他一起喝了。”
聽到這話,夏管事剛壓下的怒氣又生起來,他盡量緩慢地說:“這么說來,文斗是被你硬拉去喝酒的了?”
許公子連忙擺擺手:“夏管事可不要污蔑本公子,明明是夏文斗太弱,我拉他去,他沒法反抗才會被我拉去喝酒的,這才是事情的真相,不然不是夏文斗太弱的話,他怎么會給一個乞丐打敗了呢,你看我說的對吧夏管事?”
“是啊,許公子可真是太強了,我們幽都十二閣真是后繼有人,不愁了!”夏管事幾乎是盯著許公子,一字一句說的。
許公子嘿嘿笑道:“夏管事謬贊了,夸的我怪不好意思的?!?p> 蕭君意看著快要爆炸的場面,忽然笑道:“夏文斗剛才被我打贏了,的確會弱了一點,許公子能硬拉走,不能說明許公子太強什么的。”
話音一落,四個人八雙眼睛,瞬間齊刷刷地看來。
尤其是許公子,瞇著眼睛盯住蕭君意:“你這么說,我能拉走夏文斗這個強人,還是占了你這個乞丐的光了?”
蕭君意嘿嘿笑道:“許公子謬贊了,夸的我怪不好意思的?!?p> “哈哈哈哈?。?!”快要爆炸的夏管事,聽到這句話,立刻長出一口氣,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好啊好啊,這個蕭君意真是好樣的,我不關(guān)照你,都對不起我這個姓氏!
其他兩位管事,想笑又不敢笑,嘴鼓鼓的像個蛤蟆。
許公子氣的臉都顫了一下,當(dāng)即二話不說,右手金色一閃,狠狠當(dāng)頭拍來。
蕭君意說出這話就早有預(yù)料他會出手,此刻迅速右手一抬,吃血劍從下擺揮上去,與拍來的手掌,狠狠撞在一起。
鏘?。。?p> “嘶!什么東西?”
許公子吃痛一聲,有些疑惑和驚訝,緊接著趕緊看向手掌。
這一看之下,他更吃驚和疑惑了,整只手掌的金色,居然被哪把紅色的劍,一下子就砍沒了!
“這……怎么可能?”
雖然他沒有全力發(fā)揮,但這可是金系修術(shù)啊,七系中最霸道的修術(shù)啊!
蕭君意抬劍指他,冷冷道:“怎么,你想一戰(zhàn)?”
“想一戰(zhàn)?”
許公子放下手掌,抬眼認真仔細打量著此刻的蕭君意,臉上隱隱帶著狠勁說:“這就是你挑釁我的原因?”
“我覺得現(xiàn)在的你,有一分的腦子了?!笔捑庑α诵?,算是半承認了。
聽到這話,許公子也不惱怒,而是緩緩點頭,“那我們分個生死吧?”
“嚇我?”
這兩個字剛出口,夏管事便暗道不好,立馬開口說話,但蕭君意已經(jīng)把吃血劍重重往地上一立,面無表情道:“那就來吧,分個生死!”
本來不想說話,任由他們爭吵的余管事,突然感到胳膊被故意碰了一下,不得已,他只好立即搶先在許公子面前說話。
“不行啊許公子,你們倆的境界不對等,蕭君意是雙脈軀,你是四經(jīng)軀,怎么能分生死呢,況且九閣主要是知道這事,定會懲罰你的?!?p> “什么,這個乞丐是雙脈軀?”許公子有些不敢置信,隨后下一秒他就尖叫著指責(zé):
“夏南,你竟然讓一個乞丐贏了你的侄子,你剛才居然還有臉笑,你不覺得丟臉嗎,你不覺得丟幽都十二閣的臉嗎?”
“夠了閉嘴!”夏管事即是夏南,他大喝著厲聲道:“許成治,我怎么做,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我,你更沒有那個資格!”
許成治回以更大聲道:“我沒有資格?呵呵,那我父親這個閣主,總算有資格了吧,?。。?!”
父親閣主幾字一出,夏南似乎在這一瞬間痙攣了一下,他久久沒有說話,似乎在平復(fù)著怒氣或者其它什么的。
蕭君意聽出了別樣的味道,這似乎已經(jīng)涉及到了幽都十二閣的內(nèi)部派別之爭。
他一個甚至不算新加入的弟子,光明正大地去挑戰(zhàn)哪一個都行,這只會被當(dāng)做弟子與弟子之間的玩斗而已。
派別之爭就不一樣了,涉及站隊,涉及生死的利益相爭,一言一語都會被有心人利用。
因為當(dāng)你說出某一句話,這句話就不歸你管了,別人只會按照自己的主觀判斷去認為。
所以,剛才一切的嘲諷和針對,已經(jīng)被許成治當(dāng)做站隊,站在了夏南這邊。
蕭君意思索過后,也的確意識到這個,不過他這是主動去做的。
反正,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因為先入為主,以及主觀上的厭惡,是外人極難改變的,包括親屬的勸說,唯有本人客觀冷靜去看待,才能改變過來。
蕭君意不認為許成治會客觀冷靜看待他們倆的問題。
這時,夏南開口了:“蕭君意已經(jīng)入了幽都十二閣,文斗輸給他,不算輸給乞……乞丐?!?p> 聞言,許成治略作思索,然后詭異一笑,道:“就算乞丐再如何強大,我許公子也不屑于去挑戰(zhàn),但既然是我們幽都十二閣的弟子,那就沒問題了?!?p> 蕭君意不等幾位管事拒絕,便先行開口說道:“沒錯。”
說完,他便一步跳上擂臺,劍鋒遙指許成治:“我們一戰(zhàn)奠生死,怎么樣?”
“區(qū)區(qū)雙脈軀,拿著把厲害點的劍,就以為能和我打?既然你想死,難道我許公子還怕你不成?”許成治也一步跳到擂臺,撿起夏文斗丟下的彎刀,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