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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姑母武則天

第五章當(dāng)牛做馬

我的姑母武則天 云開觀月明 2119 2020-11-13 00:05:00

  房遺愛看著那綁縛的兩少女,冷冷的哼一聲道:“按照大唐律,汝等犯官女眷,皆被沒入教坊為妓,還有什么可講究的?

  不讓押送,逃了怎么辦?”

  聽了房遺愛的話,那兩個少女臉色變得蒼白,她們知道此人所言不虛,未來迎接她們的,必然是極其悲慘的命運(yùn)。

  其中一個少女卻出言辯駁道:“我們大人兩袖清風(fēng),是愛民如子的好官,不是貪官?!?p>  “汝父貪墨錢幣三十萬貫,鐵證如山,也能稱得兩袖清風(fēng)?”房遺愛被氣笑了,擺擺手不耐煩的道:“算了算了,跟你們也說不清楚。

  爾等不讓押送是不可能的,武二郎,你去盯著,她們?nèi)羰歉姨?,就格殺勿論?p>  其余人等,且先在此休息?!?p>  軍兵羞辱女犯是常規(guī)操作,反正又不用把她們當(dāng)個人來看待。

  房遺愛雖然也好色,但身份畢竟是駙馬都尉,不敢當(dāng)著眾軍兵的面隨意造次,所以他安排武承運(yùn)前去,算是對武承運(yùn)此前獻(xiàn)策的褒獎了。

  武承運(yùn)則是一臉懵逼,讓他盯著兩個小姑娘出恭,這么沒品的事他也是干不出來的。

  可是不盯著,真跑了怎么辦?

  最終,在眾軍兵羨慕的眼神之中,他牽著兩根捆著兩個少女雙手的綁繩,離開車隊(duì),向路邊樹林深處走去。

  前行數(shù)百步,在林中有一塊空地停下。

  這里荒無人煙,四周長滿了齊腰深的野草。

  那兩個少女臉憋的通紅,扭捏的看著武承運(yùn),顯得嬌俏無比。

  難道真要在一個陌生男子押運(yùn)下出恭?

  “你們會唱歌么?隨便唱什么都行?!边@時候武承運(yùn)問道。

  “會!”那兩少女對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

  “那就唱吧,不要停,我去那邊等你們,”武承運(yùn)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還是有道德底線的,趁人之危的事做不出來。

  這種辦法既能化解尷尬,又能確定對方所在,不用擔(dān)心她們會逃走。

  那姐妹明白武承運(yùn)的意思之后,大眼睛中噙著淚,開口唱道:“你是千村萬寨古老的英雄,

  你的故事在火塘邊被人傳頌,

  你的雙臂力大無窮,

  千斤巨石亦能輕輕舞動……”

  這歌聲如同出谷黃鶯一般,異常的好聽,只是聽著旋律有些怪怪的。

  武承運(yùn)扛著長刀,嘴里也哼著歌走出一段距離,躺在草叢里休息。

  過了一會兒,就見那對姐妹款款走了過來,沖武承運(yùn)屈膝行禮道:“郎君謙謙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不趁人之危,我們姐妹感激不盡?!?p>  “本該如此,”武承運(yùn)笑了笑,轉(zhuǎn)而問道:“你們方才唱的那是什么歌?”

  “那是阿娘教我們的,叫做《莫一大王歌》?!?p>  “哦,真好聽,”武承運(yùn)隨口贊了一句,然后道:“回去趕路吧?!?p>  “且慢,”那姐妹對視了一眼,突然跪在武承運(yùn)跟前,眼淚簌簌而下:“郎君請相信,我們大人乃廉潔奉公,勤政愛民之人,不是貪官?!?p>  “就算讓我相信,又有什么用呢?”武承運(yùn)道。

  其實(shí)從儉樸的刺史府,以及這些家眷普通的衣著來看,這的確不像個貪官所為。

  可是那些表象也說明不了什么,畢竟贓款已經(jīng)被搜出來了,算是鐵證如山。

  “我們大人是被冤枉的,”那兩姐妹突然膝行兩步,一左一右抱住武承運(yùn)的大腿,哭的楚楚可憐道:“若郎君肯為我們大人洗刷冤屈,日后我二人愿與郎君為奴,當(dāng)牛做馬,永不反悔?!?p>  武承運(yùn)嚇了一跳,雖然他對這對姐妹的身世感到可憐,但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小兵而已。

  讓一個普通小兵去為一個刺史洗刷冤屈,還真看得起他。

  從另一方面來看,這對姐妹也真是沒經(jīng)過世事。

  “恐怕要令二位小娘子失望了,我人微言輕,哪能當(dāng)此重任?”

  武承運(yùn)看著兩姐妹眼神黯淡了下去,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他頓時感到于心不忍,于是隨口安慰道:“不過……我會盡力而為的?!?p>  “多謝郎君,多謝郎君,”那兩姐妹眼睛里又泛起了光,似乎看到了希望……

  ……

  房遺愛的密奏先于車隊(duì),疾行報(bào)往長安。

  大明宮清醉閣內(nèi),輕煙繚繞,熏香氣息若有若無。

  皇帝李治跪坐在案前,看著眼前一封奏疏,臉上不怒自威。

  他邊上,剛?cè)雽m的武媚在旁伺候。

  “這都怪房遺愛行事太過于魯莽,案子沒進(jìn)展,倒先打死幾條人命,以至于讓御史抓住把柄不放?!?p>  李治看著書案上那份奏折,淡然道:“如今這封奏疏朕不看也知道,必然是房遺愛送來辯解請罪的。

  此次就算阿姊來求情也沒用,朕說什么也要將其貶陽關(guān)去吃些苦頭?!?p>  此前一眾御史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共同彈劾房遺愛在育州胡作非為,草菅人命。

  李治何嘗看不出來,那些人不過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罷了,其真實(shí)意圖還是在指責(zé)他這個皇帝,不應(yīng)搶他們?nèi)ㄋ镜陌缸印?p>  可是,他身為一國之君,難道連一個貪腐案都無法涉入?

  “陛下息怒,房都尉乃是一員驍將,審案探案本就非其所長,此次想必他已經(jīng)盡力了吧。”

  武媚輕聲說著,輕輕將茶碗放到桌上,并出言開解。

  其實(shí)她并非心善,為房遺愛說情,只是她的侄兒也在欽差隊(duì)伍里,若是房遺愛被發(fā)往邊關(guān),那她侄兒自然也跑不了。

  對于她來說,武承運(yùn)是唯一一個想讓她歷練與提拔的親人,這次育州之行本就是她為侄兒創(chuàng)造出來的機(jī)會,可是沒想到育州案如此不順,竟然害了侄兒。

  “媚娘,你不懂,”李治并未意會到武媚的私心,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案子審不審的清,倒在其次,房遺愛身為太府卿,不是不知道朕內(nèi)庫頗緊。

  朕此番讓他前去,本為罰沒贓款,充實(shí)內(nèi)庫。

  可是他妄自惹出那么多亂子,給朕帶來諸般惡名,那贓款卻半文未見,朕不罰他,實(shí)難消心頭之恨?!?p>  說著,他隨手將房遺愛的密奏拿起來,緩緩打開道:“這等求饒之奏折,朕都想摔到他面前……”

  武媚聽了心中一涼,看來皇帝是被房遺愛氣的不行,侄兒這次是被自己害了。

  緊接著,就見李治手拿奏折,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這房遺愛竟然搜到了贓款,正在秘密押入長安……”

  

云開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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