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這一拳之力,全被對方身上的護身法寶給擋了下來。
可惜了,初成挫至臻的神話,就這么沒了。
何知魚深深遺憾,同時也羨慕的要死。
有錢真好,打架都帶外掛。
郭皓宣眼神凌亂看著自己腳下那堆粉末被風(fēng)吹走,幾十萬的東西,碎了他一點不心疼,有的只是震撼,還有膽寒。
沒有這件護身器物,他說不定真會被剛剛那一拳給干翻在地。
好家伙,一級初成能打出堪比二級入境威力的一拳。
這家伙什么來頭!
郭皓宣抬頭看向何知魚,深深咽了口口水,眼神驚疑。
這個人,真的只有一級初成的修為嗎!
沒隱瞞實力嗎!
郭皓宣讓何知魚一拳又給嚇著了。
“現(xiàn)在輪到閣下了?!焙沃~悠悠道。
實際上,何知魚心里緊著打起了小九九。
真要傻乎乎站著挨打,太蠢了!
可要是轉(zhuǎn)身就跑,又實在丟臉,還不一定能跑掉。
何知魚大學(xué)修過心理學(xué),一看郭皓宣那樣,就知道他心浮了,自己超水準(zhǔn)的一拳讓他產(chǎn)生了驚疑心里,也拿捏不定自己還有什么手段以及背景。
倒是可以利用對方的這一心理……
何知魚多賊,瞬間有了計較。
郭皓宣只是微微動了動腳步,換個重心,何知魚便揚聲道,“閣下要出手的話,無需留手,我要皺一下眉頭,就算輸!”
反正對方也不會收力,還不如大大方方先賺夠面子。
再說了,挨打得躲,皺眉頭有什么用。
郭皓宣眼眸一瞇,疑惑看著何知魚,最終道了聲,“好!”
后面,蘇盈等人不可思議看向何知魚。
這人剛才那一拳確實可怖,但更嚇人的是他的膽子。
怎么敢挑釁高他三個層次的人,還怕人不用全力?
瘋了吧!
“郭少,別跟他客氣!”
“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郭少,加油!”
郭皓宣那般兄弟們開始吶喊助威,喊得郭皓宣心都有點亂。
郭皓宣盯緊何知魚,幾乎斷定對方如此有恃無恐,身上一定有厲害的器物。
他這么催我用全力,該不會身上器物有反彈靈氣、勁力的效果吧。
那我打得越狠,自己受的反傷可能越重!
郭皓宣凝聚靈氣在掌間,不知該下多重的手。
“今天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傷了閣下的朋友,你能站出來為朋友出頭,我佩服你。”何知魚悠悠道。
郭皓宣聽在耳中,卻很后悔。
要知道對方是這么個硬茬子,他才不會出面。
張家老二算什么東西,值得自己冒險?
這人拳法一絕,身上還有器物,等會兒我出手,他要是趁著器物防身反攻我一擊,我豈不是吃了大虧。
最關(guān)鍵的還不是他這個麻煩,是他背后還有什么人!
能教出那么變態(tài)的拳法,他師傅一定不簡單!
大凡厲害的靈者都桀驁無比,什么權(quán)勢金錢皆不值一哂。親人子弟受了欺負(fù),有仇必報!
今天打這場架,似乎有賠無賺啊。
郭皓宣這個商二代,開始犯了家族遺傳的毛病——計較得失!
何知魚不動聲色,繼續(xù)道,“我今天也是出來見一個朋友的,一會兒就到。他那個人也如你這般重情重義,值得深交。他的修為,前兩年就在你之上。只是一點不好,就是愛沖動,前兩年有個富豪之子欺負(fù)了他朋友,他追殺了人家大半年,人家有錢,請來無數(shù)高手,他就吃飯、睡覺、上廁所的時間也不放過,尋找機會,最后……”
何知魚呵呵一笑,沒往下說。
不過他朋友還健在,那省略的話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郭皓宣聽得頭皮發(fā)麻。
那什么朋友啊,是鬣狗嗎!
自己要是傷了這個人,那是不是要面臨沒日沒夜的索仇,就算自己請得起保鏢,二十四小時貼身不離跟著自己,自己也受不了啊。
何知魚眼見郭皓宣有點氣息虛浮,眼神凌亂,心中不禁好笑:
嚇?biāo)滥悖?p> 其實何知魚今天要真被這個人打傷,陳無限才不會幽靈一樣伺機報仇呢。
陳無限會直接找上門,一劍劈了對方。
“來吧,別客氣,盡你的全力打向我吧?!焙沃~向郭皓宣招手。
扯這通廢話的功夫,何知魚也沒有閑著,暗暗調(diào)集靈氣,抓緊恢復(fù)!
身后是兄弟們的吶喊助威,眼前是這只難啃的刺猬!
郭皓宣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手中靈氣都時而凝實幾分,時而弱上幾分。
最終,郭皓宣退后一步,凝視何知魚一笑,“我與閣下切磋,未必一定要動用拳頭?!?p> 不打我啊,那太好了!
何知魚灑然一笑,“哦,郭先生想改文斗?”
郭皓宣并不答話,右臂一抬,一條銀光閃閃的繩索憑空出現(xiàn),如蛇一般纏在他手臂上,一端握在他手中。
“命物!”何知魚眼神瞬間一凝。
“郭少的命物!”
“沒想到,郭少拿出了命物!”
“這下穩(wěn)了!”
蘇盈身邊的人一陣歡呼,蘇盈看過去,也是眼眸明亮。
相比于拳腳,甚至器物,這命物才是最難抵擋之物!
命物一出,這場勝負(fù)已定!
對方,必輸!
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這個結(jié)果,同情的看向何知魚。
何知魚眼眸點亮,他也沒想到這個郭皓宣居然身具命物。
才擁有命物的他,自然想多多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眼看何知魚一臉吃驚之相,郭皓宣忍不住得意一笑,揚聲道,“這乃是我的命物【束風(fēng)】,連風(fēng)都能困住,閣下若能掙脫,我就算你贏了!”
郭皓宣看來,這樣較量,自己既能穩(wěn)贏,也能留有后手余地。
說罷,郭皓宣右臂向何知魚一揮,輕吟一聲。
“去!”
那條銀索化作一道銀光,瞬息就到了何知魚近前。
何知魚一直都在凝神戒備,眼見光芒一閃,二話不說,橫向撞出。
這本是戰(zhàn)拳一招,以快為主。
何知魚對空氣使出這一招,直接拿來瞬移躲閃。
好快!
郭皓宣驚訝,隨即嘴角卻勾起一抹笑。
可惜,還不夠快!
郭皓宣的命物如同活了一樣,拖出一道弧光,瞬間追上何知魚。
何知魚只感覺手臂身軀一緊,低頭一見,瞬間吃驚。
他手臂身軀已經(jīng)被那銀索纏繞幾道。
那銀索真像蛇一樣纏著,還在不住收縮勒緊。
何知魚深吸一口氣,凝聚體內(nèi)僅存靈氣,想要強行掙脫。
卻毫無用處。
那銀索簡直牢不可破,越是掙扎越緊。
何知魚的骨頭都在咯吱吱作響,右胸更是硌得生疼。
硌得生疼?
何知魚看了眼那側(cè)胸口,明白了,那是自己裝九元丹的青瓷瓶,容淵大師給的。
自己復(fù)刻出來的九元丹用玻璃瓶裝著,放在另一個口袋中。
沒想到小瓷瓶子這么結(jié)實,這么硬,都快硌碎了自己的骨頭。
眼見何知魚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郭皓宣得意,“別白費力氣了,我這命物自打誕生以來,從未失手,最高戰(zhàn)績連二級入境的人都無法掙脫!”
一級的命物可以束縛二級的靈者,真不是一般的強!
后方的蘇盈,都忍不住眼眸明亮,“這么厲害!”
“郭少的命物真是太強了,無敵了!”
“不用做無畏掙扎了,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郭少威武!”
“乖乖求饒吧,免受皮肉之苦!”
何知魚齜牙咧嘴,只感覺青瓷藥瓶要勒緊骨頭縫里。
太疼了!
何知魚趕緊把體內(nèi)靈氣調(diào)集到那里,防著瓶子爆碎,以免瓷片扎進(jìn)自己肉中。
可就當(dāng)靈氣運至青瓷瓶附近時,忽然盡數(shù)被吸走。
何知魚愣了。
隨后,他感到青瓷藥瓶發(fā)出一陣清涼,自己被勒的疼痛感瞬間消弭一空。
“認(rèn)輸,我給你松開。不然,它是絕對解不開的!”郭皓宣在勸降。
但下一秒,在郭皓宣的注視下,捆住何知魚的命物【束風(fēng)】一下松軟無力,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郭皓宣下巴也差點跟著掉地上。
何知魚撿起腳下那條“死蛇”,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郭皓宣跟他說話呢。
“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