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修行道路何止萬千,有些相對難些,有些相對容易。如果有天分,可以成為某個職業(yè),醫(yī)者、書畫、言家、琢物、堪輿,會有不一樣的人生,晉升也會快的多。
最神異的職業(yè)之一,就有知獸!
知獸先天能與靈寵靈獸進(jìn)行溝通,甚至簽訂契約,互為伙伴,行走大千世界之中。
知獸的特殊還在于,他們的命物,就是靈寵。
沈芊薰就是這樣的人。
“白夜是霜火靈貓,冰火雙修,赤株寒根草就是跟它定下契約所用之物!”何知魚揚聲道。
他查到的赤株寒根草特殊功用,就有這個。
沈芊薰吃驚的看著何知魚,“你還知道什么?”
“你跟它的契約,應(yīng)該只完成了一半?!焙沃~指了指靈貓白夜。
那只貓警惕的看著他。
“那株赤株寒根草應(yīng)該是赤目飛蛇族群霸占的東西,它們是借著上面散發(fā)的熾熱之氣在進(jìn)行修煉,沒想到植株被你們搶走了。你一踏入這山林,極遠(yuǎn)之外,那些蛇就感知到了赤株寒根草的氣息,所以才會奔襲而來。而你們也在圖謀赤株寒根草的根,想完成接下來的契約,我說的對嗎?”
何知魚一番話,讓沈芊薰眼神頓時兇悍起來,“既然是我父親請你來的,那你要阻止我們嗎!”
沈芊薰懷里的白夜眼也瞇起來,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四下的靈貓猶如得到號令,一下子把何知魚給圍了起來。
“別誤會!”何知魚趕緊道。
這些靈貓一看就是個個能打的那種,連赤目飛蛇都能干掉,這要是對自己下爪子,非給自己撓破了相。
不能剛被蛇咬,又被貓撓,那他也點太背了。
“我是從赤株寒根草上查到的這些,推測你極有可能有著知獸這種天賦。我可跟誰都沒說!”何知魚趕緊表明自己是無害的。
沈芊薰沉吟不語,用手拍了拍白夜的頭。
白夜停止了呼呼聲,四周的靈貓也都安靜下來。
何知魚朝著白夜努努嘴,“你父親說它是貓妖,說它害了你。”
一句話,四周的貓又炸毛了。
“但是我從來沒有那么以為!”何知魚拍著胸脯道,“我還很羨慕你能跟這么多小可愛交流,知獸是個好職業(yè),可惜我怎么就沒這個福緣?!?p> 四周的貓頓時又安靜下來。
何知魚暗暗舒了一口氣。
這人愛聽好話,靈獸也一樣,這一點要記下了。
“你倒是挺會說話?!鄙蜍忿估浜咭宦?。
何知魚懇切道,“句句肺腑之言?!?p> “還有,我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一件事?!焙沃~又道。
“什么事?”沈芊薰好奇,這人還要說什么。
“就是你跟你父親的矛盾?!焙沃~沉聲道,“你們之間對立的根結(jié),應(yīng)該在于知獸這個職業(yè)吧。沈家豪門望族,沈先生又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他更希望你成為別的職業(yè),而不是走知獸這條路。”
堂堂沈家千金要是成為一個跟馬戲團馴獸師傅的一樣職業(yè),沈先生臉往哪兒放。
而且知獸要知行天下,要長期在外歷練,那沈家萬貫家財誰來掌控,生意誰來接手。
換我是沈敖東,我也不樂意!何知魚暗道。
人生大事,除了婚配,就是工作、前程。
沈敖東不同意女兒的職業(yè)規(guī)劃,父女倆才發(fā)生強烈矛盾對立。
沈敖東更要對沈芊薰靈獸白夜下手,那這矛盾也就激化了。
何知魚一番話,讓沈芊薰吃驚瞪大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我父親跟你說的?!”
理性而言,沈芊薰絕不相信自己父親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袒露心扉。
可如果不是她父親,這個男人怎么可能知道這些!
“不是,這也我猜的。”何知魚道。
沈芊薰一點都不信。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還是想想如何把赤株寒根草的根搞到手吧,完成你們之間的儀式,也是治好你現(xiàn)在情況的唯一辦法?!焙沃~道。
“你要幫我?”沈芊薰不敢相信。
“幫你成為知獸,也是解決你現(xiàn)在情況的方式。你不是說我因財而來的嗎,早點解決你的問題,我早點拿錢?!焙沃~笑道。
沈芊薰摸了摸白夜的背,跟它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意見。
何知魚趕緊道,“我懂得東西,遠(yuǎn)超乎你們的想象,就比如誰都不了解的赤株寒根草,我就知道很多。我還能解赤目飛蛇的毒,帶上我,對你只有好處!?!?p> 何知魚生怕讓沈芊薰扔在這不知道是哪兒的老林子里,再遇到危險,自己這一級初成的修為未必應(yīng)付得來。
眼下王蛇與蛇群在沈敖東他們那邊,要是帶上這么多靈貓去取赤株寒根草的根,也會手到擒來,容易的多。
到時候自己幫沈芊薰解決頑疾,沈敖東不得給自己一大筆酬謝……
何知魚算計的好好的。
沈芊薰跟靈貓白夜交換過意見,最終點點頭,“那你就跟上吧,不過要是因此陷入危險當(dāng)中,別怨我此前沒有阻止過你?!?p> 何知魚頓時點頭。
“那走吧,離開這里,去拿赤株寒根草的根。”沈芊薰放開白夜,招呼何知魚。
兩人一群貓,當(dāng)即開拔,在白夜帶領(lǐng)下,在林子里穿梭。
跟在沈芊薰身旁,何知魚還熱切展開“業(yè)務(wù)”攻勢,“沈小姐,其實我可以幫你說服你的父親,讓他接受你知獸的身份。”
只要你給錢……
沈芊薰一撇嘴,“就憑你,說服我父親?他經(jīng)商幾十年我就沒見過有誰能勸動他的,我母親都不行!”
“萬一呢,你不試試怎么知道?!焙沃~依舊熱情不減。
沈芊薰冷哼一聲,“拿到赤株寒根草的根完成儀式,我就是知獸,除非他廢了我的修為,讓我一輩子當(dāng)個廢人,一輩子恨他,不然他只能接受現(xiàn)實。這豈不比你勸說好使?!?p> 何知魚頓時無話可說。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
可這一旦主意大了,這身老羊皮很可能不是數(shù)九寒冬的溫暖,而是烈日炎炎的熱悶。
聊不成生意,何知魚只能跟緊沈芊薰腳步。
他們這一路不是走直線,而是彎彎繞繞,不過何知魚卻知道,這些狡猾的貓一定是在躲避各種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雙腿發(fā)酸,貓群忽然放緩了腳步。
沈芊薰一把拉住何知魚,眼眸凝向前方,低聲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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