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帶你抓大個的。
當著服務(wù)員的面,何曼瓊不好發(fā)作,只好將快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并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馬良一眼。
火鍋店的服務(wù)人員很不專業(yè),上菜的時候不是忘記了這個,就是忘記那個,好像是第一次上班一樣。
前前后后磨蹭了將近一個小時,馬良點的菜品才全部上齊了。
何曼瓊看著服務(wù)員笨拙的動作,心中很是不滿意,但當著人家的面,又不好意思說,只能拿疑惑的眼神看著馬良,意思是在質(zhì)問馬良,為什么要來這么一個小店吃飯。
馬良可不是真的為了來吃飯的,所以就沒怎么理會她的質(zhì)疑,只是當所有菜品都上齊了以后,便拿起筷子說道:“開始吧,小曼?!?p> 馬良和何曼瓊吃了一個多小時的火鍋,這味道還不是一般的差,底料好像就是從超市里買的那種幾塊錢一袋的,最便宜的地攤貨。
而菜品基本上都不怎么新鮮,有的甚至都有了味道,間何曼瓊幾次想要起身離開,都被馬良伸手按了下去。
最后,他不得不表示今晚絕對不會讓她失望,還打包票說如果不能讓她滿意,那他馬良以后就任她差遣,讓干什么干什么。
就這樣,兩人一直熬到了將近夜里十點左右。
火鍋店的經(jīng)理看著這兩人還坐在那里,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便給服務(wù)員遞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要攆這兩個人離開。
一陣眼神交換后,火鍋店的服務(wù)員這才向馬良他們跑過來,并有抱歉的口吻說道:“兩位,如果不要什么的話,我們小店就要打烊了?!?p> 馬良立刻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用手拍著桌子那一摞信封吼道:“啥意思啊,看不起誰啊,老子又不是沒錢,咋還攆人走啊?”
何曼瓊被他這突然一嗓子嚇了一跳,詫異地看著馬良,心道,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服務(wù)員也很無奈,卻又不敢惹他,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吧臺處。
吧臺處正坐著剛才讓他過來的經(jīng)理,這個經(jīng)理是一個矮壯青年,很精壯的模樣,正是下午跟著王峰的那個小弟。
這青年見這邊吵了起來,趕緊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看桌子上那些信封,咽了下口水道:“這位同學,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嗎,我是這里的經(jīng)理,有什么事跟我說。”
馬良斜眼看了他一下,然后指了一下那一摞信封說道:“來給你們送錢也不歡迎啊,啥意思,真以為我們就為了在你們這吃個破火鍋。”
說著,他故意朝地上吐了一口,又繼續(xù)說道:“真吃飯,平常誰來你們這小店,真他么難吃?!?p> 矮壯青年真不認識眼前這兩人,但看他一副十足的富二代形象,又怕得罪了哪個不常來的金主,于是賠笑道:“您看我這記性,您以前來過,不知道是誰介紹過來的?”
馬良朝矮壯青年勾了勾手,待他側(cè)耳過來的時候,馬良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馬良在說話的同時,另一只手不經(jīng)意地把隨身書包的拉鏈口弄得大了些,以矮壯青年的視角,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邊的東西。
書包里邊一捆捆的百元大鈔,目測差不多有二十來萬。
矮壯青年眼睛都直了,馬良說了啥根本就沒聽清楚,其實就連馬良自己說的啥他都不知道。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矮個青年看的這個場子好久都沒有大金主加入了,最近收益在王峰的幾個手下里一直排名墊底。
他想急于改變這個現(xiàn)狀,無奈王峰平時對進出場子的客人要求的非常嚴格,不是認知的或者沒有熟人介紹過的,根本就進不來。
但在那一堆嶄新的票子面前,他今天決定開個后門。
于是這矮壯青年故意作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說道:“哦,不好意思,我這記性,您兩位稍等。”
服務(wù)員們一看經(jīng)理都認可了這兩個生面孔,便也不再說什么,開始收拾起餐桌上的東西來。
他們麻利地將兩張桌子上的鍋碗收拾下去,在桌子上直接放一個桌面大小的木板,然后在上面鋪上綠色桌布。
周圍聊天的人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都快三小時了,馬良跟何曼瓊好歹是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而這些家伙們,可是真真正正地在一起尬聊了三小時。
其中有幾個都困得連連打著哈欠,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說也奇怪,當他們看到服務(wù)員在整理這兩張桌子的時候,這些本來有些萎靡不振的人,一個個突然之間來了精神,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眼睛中閃著精光。
服務(wù)員中走來兩個漂亮的女孩,她們手里各自拿著一個托盤,一個托盤上放著兩副撲克,而另一個托盤上則放著八副撲克。
馬良立刻明白了,八副撲克那個是21點的臺子,這兩副撲克的大概是要玩炸金花。
果然,其中一個漂亮女服務(wù)員將二副撲克中一副拆開,隨手丟在了綠色的桌布上。
圍在這個桌子前的人最多,他們一擁而上,其中兩個手快的將撲克搶在手中,吆喝著驗牌開始。
而另一個漂亮女服務(wù)員則將八副撲克放在另一個桌子上,她親自將撲克一一拆開,讓圍在這個桌子周圍的人一一驗牌。
等眾人都驗完牌,這個女服務(wù)員開始嘩嘩地洗牌,她的手很好看,洗牌的動作也很熟練,不一會功夫,八副撲克便全部洗好。
馬良從這個布置上馬上就明白了,那個人最多的臺子是為來這里的學生散客準備的。
他注意到,他們這個玩炸金花臺子上一般都是六個人玩,10塊錢的底,下注上不封頂,而旁邊那個女服務(wù)員則在底子里抽走50元作為臺費。
這個玩法應(yīng)該是為了給場子里吸引人氣的,畢竟光靠這個一次50的臺費,根本養(yǎng)不了這么多人。
二十一點才是場子盈利的根本。
畢竟二十一點是屬于賭客與場子之間的較量,場子會直接贏賭客手里的錢。
但這個場子里的二十一點桌前可沒坐幾個人,馬良心中冷笑,看來這個場子跟自己心里想得差不多,要不然自己今天還真進不來。
馬良將那些信封去都給了何曼瓊,然后對她說:“你就在這個臺子上玩吧,沒事,輸了都算我的。”
何曼瓊心中詫異,接過信封后裝作情侶之間親密的樣子,把嘴湊到馬良耳邊惡狠狠地說:“不是抓賭嗎,怎么玩起來了?”
馬良一笑,小聲回道:“這些都是小魚小蝦,等混熟了我們?nèi)プゴ蟮??!?p> 何曼瓊這次倒是聽明白了,不再說話,拿起那些信封便朝21點的臺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