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體十分詭異,現(xiàn)代的燒雞都是將腳和腿折疊然后從下面塞進腹腔中,而此時的遺體,只有上半身,但卻十分圓鼓。
“男子的腿和叫可是在這里面?”
沈洛音沉聲詢問,仵作眸底染上晶亮光彩,沒想到她竟然早有預料。
聽聞沈洛音早上便同顧辭淵進宮了,若非如此,仵作當真懷疑她是不是就是放下累累惡行的兇手。
不然她怎么可能清楚知道這么多呢?
“確實?!必踝魅鐚嵒卮?,沈洛音轉(zhuǎn)頭看向仵作。
“此女的內(nèi)臟可還在?”
女子上半身本就瘦小,但從外觀上看去,看不出半點露出腿腳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將那男人的腿完全的塞進了女子的胸腔內(nèi)。
仵作并未料到這一點,急忙過去蹲下身子檢查,片刻后,他詫異抬頭,看向沈洛音。
“小姐,里面處理的很干凈?!?p> 沈洛音詫異,兇手到底有多恨著女人,要將她體內(nèi)器官全部挖走,然后將另外一個安人的腿腳塞進她體內(nèi),將她按照叫花雞的做飯做熟了。
她無奈嘆口氣,兇手十分的痛恨這對男女,才會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將兩人殺害。
她又檢查一遍,確認除了女子體內(nèi)的臟器消失不見,兩具遺體的骨骼全部找到。
“沈小姐,時間不早了,您和王爺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們處理就行。”
劉振上前恭敬開口,顧辭淵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即便他十分厭惡沈洛音干預案子,但有顧辭淵在,他也不好說什么。
沈洛音看了眼仵作,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便朝著顧辭淵走去。
顧辭淵攙扶她坐上馬車,離開前,她掀開車簾子看向窗外,仵作看著她這邊,點了點頭。
沈洛音唇角微勾,孺子可教,她的暗示他看懂了。
飛絮駕著馬車朝著燕京城內(nèi)而去,顧辭淵并未讓沈洛音回將軍府,而是帶著她直接回了王府。
沈洛音看著過了家門馬車還沒有停下的意思,轉(zhuǎn)頭看向顧辭淵詢問。
“王爺,臣女到家了。”
顧辭淵閉著眼,仿佛并未聽到她的話一般,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
沈洛音知道他是故意的,索性起身提著裙擺試圖下車,就在剛剛站起身的時候,被顧辭淵拉住了手腕。
“坐下?!彼淅涿?,沈洛音惡狠狠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抗拒。
“王爺,你我還并未大婚,如此經(jīng)常的同進同出,恐怕不妥吧。”沈洛音試圖拿出手仕途教條來說服顧辭淵。
但很顯然,她的算盤打錯了,顧辭淵根本不恥那一套。
“沈小姐何時也開始關(guān)心別人的看法了,剛剛你削尖腦袋沖進現(xiàn)場的時候,可有想過會被人議論?更何況,你我同進同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之前怎的不見你又脾氣,更何況,你我本就睡在一起,害怕別人非議嗎?”
顧辭淵說道這里,抬頭看向沈洛音,眸底盡是認真之意。
“你且放心,只要本王活著一日,便不會有人敢議論你我之事?!逼鸫a不敢當著他們的面議論,除非對方活膩了。
沈洛音有些無語,她不過是隨便找個借口想著擺脫他,卻不想惹得向來沉默寡言的顧辭淵說了這么多的話。
她不在抗拒,認命的跟著顧辭淵回到了攝政王府。
顧辭淵拉著她直接去了華清池,吩咐蕓兒好好將她洗干凈。
“滿身味道,簡直臭死了?!?p> 顧辭淵無比嫌棄,沈洛音聞言,簡直抓狂,難道就自己身上有味道嗎?明明他也很臭。
飛絮給沈洛音拿來衣裳,蕓兒結(jié)果后,便跟著沈洛音進了浴室,沈洛音舒服的靠在水中,將頭枕在漢白玉邊沿,思索著案子。
他試圖分析兇手的冬季,為何他要將兩具尸體分割開來,錯誤的拼湊在一起。
難道是兩個死者有什么不軌之舉,惹得兇手惱怒,才用如此手段殺人。
她思緒紛亂,現(xiàn)在只能期待六扇門能夠盡快查處死者的身份,在通過他們生前的活動軌跡來分析他們的死因了。
水溫剛剛好,沈洛音舒服的躺在那里,最后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蕓兒給她端來了水果糕點,看到她睡著,也就沒有在打擾。
她坐在邊沿守著沈洛音,生怕她因為睡著而滑落在水中,再有生命危險。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沈洛音突然滑了下去。
蕓兒急忙跳入水中試圖將她拖上來,但她廢了好大力氣都沒辦法,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扯過岸邊的衣裳,將沈洛音裹住,隨即大叫出聲。
“來人呀,小姐落水了。”門口守著的丫鬟聽到,急忙進來,七手八腳的將沈洛音抬到了里間的踏上。
一切來得都太快,不過眨眼之間,沈洛音就被躺在了踏上,她滿頭黑線看著蕓兒。
“我就是想下去泡一泡,蕓兒你太緊張了?!?p> 她就是想將自己浸沒在水中,試圖清醒一下思路,但沒想到蕓兒會那么緊張,剛剛她叫著外面的人都破音了。
盡管如此,沈洛音還是很感動,蕓兒當真可以為了她豁出去一條命。
“小姐,我以為你昏迷了,才那么緊張,你嚇死我了?!笔|兒到現(xiàn)在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嚇得她魂都飛出去了。
沈洛音無奈嘆口氣,“你家小姐我才不舍得死呢,有你和杜嬤嬤,還有飛絮,當然還有顧辭淵,和你們在一起,我每天過得很開心,怎么舍得死呢,傻丫頭?!?p> 她安慰著蕓兒,看著她驚魂未定的模樣,不由得眸底染上欣慰之色。
“小姐,以后你可不能這樣嚇唬我了?!笔|兒癟嘴嘴說著,眼眶紅紅的小白腿一樣,單純可愛。
“好,我答應你?!鄙蚵逡艏泵Υ饝?,萬一蕓兒哭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哄。
房門外,顧辭淵聽著主仆兩人的對話,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剛剛沈洛音雖然將他的名字最后說出,但他還是很高興,起碼,他在她心里還是有位置的。
如此,便足以。
沈洛音休息一下,肚子就開始抗議,蕓兒無奈嘆口氣,讓飛絮重新給沈洛音拿了套衣裳,服侍她換上后,便和她出了華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