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不對?!?p> 司利想了想,感覺其中還是有問題。
“怎么了?”
孟徹問道。
“對于靈獸的捕殺你不覺得有些突兀嗎?假如誰都不知道靈獸可以賦予福源,那又為什么廢那么大的力氣去抓捕呢?況且對于滿山遍野的靈獸來說,在那個時候就像是個兔子一樣,數(shù)量多,遍布廣,既然如此必須有幾個條件必須滿足,繁衍力和適應力,這兩個能力是必須的,其外就是戰(zhàn)斗力,但是可以排除,畢竟隨便誰都能抓住的動物也沒什么戰(zhàn)斗力......”
“你想說的是?”
孟徹突然抬起頭,直直的望著司利。
“我想說,既然是個戰(zhàn)斗力微弱,生存力又強的生物,那么被馴養(yǎng)為家畜是一定的,對于人類如此,而對于一些智慧的妖類也是如此,既然如此,那到底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靈獸的奧秘,畢竟我們所知的,就只有一個小妖意外得知這種方式,但是這種食用的方式太過普遍,在那個蠻荒的時代,可是只要不是自己的種族,甚至不是自己親人的其他生命,都可以作為食物的時代,而靈獸的發(fā)現(xiàn)方式也太過離奇了吧。不是太過于奇怪,而是過于平常,這么簡單的方式簡直無法相信?!?p> “確實如此,那么如果要是這樣的話!”
孟徹突然提高了音量,顯然他也想到了。
“如果不是大家都是腦殘的話,那就只能有一個真正的智者告訴了所有人,但是絕不可能所有都是腦殘吧,也就是說,那個時代絕對被封閉了,有著無法流傳于后世的秘密?!?p> 嘶——
一陣冷意襲來,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
一種,整個時代的人都被蒙蔽了,也就是說都腦殘了。
另一種,那就是出現(xiàn)額一個或者一群不可知的存在,暫定為影子,影子將整個歷史的記錄加以更改,但是這是他自己的能力,還是說運用了什么神物就不知了。
第一種可能,所有的生命都被蒙蔽,且一點歷史殘葉都未留下,這種情況太過驚世駭俗,令人難以相信。
而第二種,一個極為神秘且強大的存在蒙蔽了所有人,并且修改了歷史,這也難以相信。
“總之這些都有可能,唉。讓人毛骨悚然啊?!?p> “并且還有?!?p> 司利又說。
“還有?”
孟徹驚訝的說。
“如果影子真的存在,那么為什么他要留下一個靈獸的傳說,這說不通。既然選擇了隱藏自己,甚至改變了歷史,那么改變下靈獸的傳說也是輕而易舉的吧。為什么他要留下一個自己的巨大漏洞,甚至是會讓人聯(lián)想到他存在的漏洞。這不合常理。也無法解釋。”
“或許是他已無能力改變,亦或是有著些許限制,總是不在當時,那么就有數(shù)萬種可能,是這,或是這,沒有相關線索的情況下,我們無法知曉?!?p> “是啊,困難至極,甚至我們目前所想象的,都是基于我們自己的所知所曉,如果我們得知的信息直接是錯誤的,那么我們就需要推翻重來,重新假設?!?p> “實力未夠,我們就是天地之微塵,卻妄圖計劃翻覆天地古今之大業(yè),談何容易。談何容易!”
“老夫修道數(shù)十載,而如今方的圓滿,但卻得知自己宛若坐井觀天,過往一切皆是泡影,無用之功,哈哈哈,這,這,天地啊,你要我如何!”
見到孟徹失落的樣子,司利也難以安慰。
任誰努力了一輩子才得到的事物,全天下都認為是最好的東西,突然發(fā)現(xiàn)在人家面前不值一提。這不是簡單的失去信心的事情,而是徹底絕望的感覺。
對前途無望,對未來恐懼。
前途的艱險無法想象,以他們的能力,甚至可能連門口都未曾踏入,就連望一眼的資格可能就不夠。
但是即便又能如何,我們也只能順著路漫漫走下去。
無力改變,只得順從。
“唉!不說這個了。司利小友,多年前老夫受你一恩,今日恰好相逢,那么可否請你幫老夫一事?!?p> 孟徹一聲長嘆,不再注意什么背后陰影,轉而請求司利幫忙,并深深的一禮。
“孟老何至于此,快快請起?!?p> 司利見到孟徹這般大禮,急忙站起,不敢受此禮節(jié)。
“孟老對我有大恩,有所需求盡管言說,司利必當竭盡全力。”
見此,孟老露出笑顏。
“既然如此,容老夫拜托小友,請對我弟子墨庸進行記述。之后一切所需皆由老夫來辦,老夫此生亦可為小友當牛做馬,牽馬執(zhí)鞭?!?p> 記述,既然是孟徹提出的記述自然不是簡單的記述在竹簡錦帛之上,只會是司利的真正本領,記錄一生的那種。
并且從當前來看,孟老相必已經(jīng)打算放棄尋找這個影子了,畢竟實力的差距擺在那里,或許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僅是他,就連司利也是這樣想的,死亡,誰都會畏懼,他的生命才又獲重生,不想這么快就結束,那么對于這種密辛,淺嘗輒止即可,切勿深入,這才是長久之道。
于是兩人就在這種情況下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合作。
而墨庸,這對他來說也是安全的選擇,畢竟背負靈獸之名必將遭受厄運,前途不會太好。
去除靈獸的身份,化為一位普通妖獸,這天地對他來說才算和善,才算真正的一份子。
但是這個選擇,真的是墨庸同意的嗎?
或許不同意,當他知道的時候,或許會由著一腔熱血對于那個影子發(fā)起挑戰(zhàn),但是結果不會很好,因此還是除去比較好。
但是連嘗試都未嘗試就說放棄,還是替他人放棄,這可以嗎?
“孟老,不知為何要司利記述墨庸,要知道凡所記述,皆為故事,故事所講,無所真實。墨庸要是被我所記述,那他......”
話未說完,孟老便揮手打斷。
“老夫知道,但是這是必須的,為了他的安全?!?p> 安全?
司利這才明白,對于他來說,記述一個靈獸倒是可以,雖說要耗費許多功力,但是也可恢復,對于無法恢復的生命來說,這不算什么。
既然孟老執(zhí)意如此,那司利也必盡全力。
“既然如此,那么請孟老將墨庸到我面前,我親自持筆記述,必將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