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聶伯睿設(shè)詩會,在晉安王府?dāng)[宴以酒會友,廣邀京都才子貴女,孟星河作為新晉的秀才赫然也在其列。
孟星河接到晉安王府發(fā)來的燙金帖子的時候,一臉不樂意:“這聶伯睿辦什么不好,非要辦詩會。”
虞晚替他支招道:“少爺若是不愿,就找人給王府回個話說少爺偶染風(fēng)寒,不便出門便是了?!?p> 孟星河趴在桌上:“那不行,他答應(yīng)給我的畫圣真跡還沒給呢?!?p> 阿菁好奇道:“少爺寫詩不是挺好的么?之前趙夫子來得時候還夸過少爺寫的詩有奪天工之妙呢。少爺如此文采難道還怕區(qū)區(qū)一個詩會不成?”
阿大點頭贊同:“沒錯?!?p> 孟星河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你們不懂,又不是什么斗雞斗蛐蛐兒投骰子之類的,跟一幫秀才咬文嚼字多沒意思,完了還要互相吹捧,小爺我最看不慣他們這樣了。”
虞晚忍著笑問他:“那少爺要不要去呢?”
孟星河裝死了一會兒,振作起來猛一拍桌子:“去!怎么不去!小爺我讓他們當(dāng)初狗眼看人低,這次就好好打打他們的臉!”
宴會當(dāng)晚,孟星河裝扮得格外精神,帶著阿大和虞晚出門了。
不過他沒帶虞晚去詩宴上,只是將虞晚放在了街市上,命阿菁陪虞晚好好逛逛,約定待他從晉安王府回來,便去燈閑齋找她去。
虞晚是愈發(fā)瞧不懂小紈绔的套路了,阿菁替她問道:“少爺為何不把虞姐姐一塊帶在身邊去晉安王府?!?p> 孟星河咧開嘴笑了,得意洋洋的:“王府詩會又不好玩,再說了,晚晚長得這么美,讓京都里那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瞧去豈不白白便宜了他們,還委屈了晚晚?”
孟星河壓了壓虞晚頭上的冪籬,低聲對虞晚道:“晚晚你在外面好好玩,看上什么都讓阿菁給你買下來,我去去就回。”
虞晚微微頷首,下了馬車站在街邊,便看見小紈绔命阿大慢悠悠的趕路,自己則趴在窗上掀開簾子,眼巴巴的看著虞晚的身影,顯然不舍得很。
阿大一邊架馬車一邊問自家少爺:“少爺,既然這么舍不得跟虞姑娘分開,為啥非要把虞姑娘半路上放下?!?p> 這不是吃飽了撐得么。
孟星河兇巴巴的:“就你話多,說了讓你把馬車開慢點開慢點,還這么快,我都看不見晚晚了!”
正說著,旁邊一個顫巍巍的老太太拎著花籃慢悠悠的從馬車邊走過了。
阿大委屈:“少爺,我真的已經(jīng)很慢了?!?p> 孟星河放下簾子,嘆了口氣:“唉,我這不是怕王府里面有人對晚晚不利么?”
“聽說聶世子還請了許多京都的大小姐彈琴弄墨的,上一回就已經(jīng)有王深那樣羞辱晚晚了,這回指不定還有第二個?!?p> 阿大說道:“王深被少爺你教訓(xùn)得名聲掃地,哪里還有臉面再說虞姑娘的壞話。”
“而且我看虞姑娘也不是那樣愛往心里去的人。”
“你不懂?!?p> 孟星河剝了個桌上擺給虞晚吃剩下的堅果扔進嘴里:“走吧,走快點,再晚就趕不上詩會了?!?p> “哦。”阿大應(yīng)了聲,加快了馬車行駛的速度。
半袖山
是這樣的,過年忙,無存稿,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