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見到警察的那一刻,孩子的父母眼見得慌張了。
“經過我們檢查,孩子身上的傷大部分是毆打所致,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涉嫌對孩子施暴,既然您二位不肯跟我們說實話,那就跟警察同志說吧?!?p> 話音落下,前來調查情況的兩名警察走到孩子父母身邊,公事公辦得語氣開口:“經過核實,這位醫(yī)生說的全部屬實。二位有什么異議跟我們回隊里說吧?!?p> 說著,其中一位已經握上了孩子父親得手臂,準備帶他離開。
眼見著事情朝著他們預料之外的狀況發(fā)生,兩個人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擊垮。
“警察同志,我們交代,我們什么都交代?!?p> 孩子母親此時已經被淚水模糊了視線,抽泣著繼續(xù)道,“孩子……孩子是我打的,跟孩子父親無關。”
“什么?”聽到這個回答,江夏露出驚愕的表情。
論起關心程度她怎么也不覺得這么一個瘦弱的母親會是施暴對象。
“把人帶走。”警察說著松開了孩子父親的手,準備帶走孩子母親做進一步調查。
正當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江夏上前拉住了母親,她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孩子母親反握主江夏的手,投以感激的目光囑咐道:“醫(yī)生,我兒子就麻煩您多多照顧了?!?p> 江夏越想越不對勁,孩子母親這樣,孩子父親卻沒有一點反應,這根本就不正常。她正欲再拉住她的時候,卻不想拉扯間竟然看到了孩子母親手臂上的淤青。
“警察同志等一下?!苯牧⒖毯俺雎晛?。
隨即轉頭看向孩子的父親,直言道:“他才是真正的施暴者。”
在場的人無不疑惑,孩子母親則先是驚訝隨后立刻否認道:“不是他,是我,真的是我。你們把我?guī)ё撸盐規(guī)ё呔托辛?!?p> 不過警察自然不會只聽她的一面之詞,與此同時江夏直接拉開她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的傷痕,沒有什么勢必赤裸裸擺在面前的證據更有說服力的了。
不用誰在多說什么,最后警察直接帶走了孩子父親。
等病房內重歸平靜之后,江夏才從好不容易平靜下情緒得孩子母親口中得知,孩子的父親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時常會對他們母子拳打腳踢,這一次孩子就是因為保護母親才會被父親打成這樣。
但江夏還有一件事不理解,明明是這樣令人憎惡的家伙,為什么母親還要拼命護著他。
后來,孩子母親給她的答案是:那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啊,我不想親手拆散這個家。
對江夏來說,這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母親,可對躺在病床上的孩子來說,這卻是他不能失去的人。
過了探視時間之后,江夏一個人坐在孩子的病房里待了很久。
看著床上滿身傷痕的孩子,江夏得眼眶逐漸濕潤。內心深處的記憶也隨之慢慢涌出。
那個身處現(xiàn)實世界還是孩童時的她也曾這樣狼狽滿身傷痕的躺在醫(yī)院里,可惜那時她并沒有遇到一個可以挽救她出火海的人。
她的噩夢結束在父親的意外死亡,從此她和母親才徹底擺脫了折磨,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勵志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醫(yī)生。
如果問為什么是醫(yī)生而不是警察,江夏的答案是:同樣是救人,她更想親手挽回一條又一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