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何夢回,她在不在?”
“不好意思,夢回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剛剛才睡著,我想讓她現(xiàn)在睡會兒,你找她有什么事嗎?你可以先告訴我,等她醒了我替你轉(zhuǎn)告給她?!?p> “不用了,告辭。”
聽說何夢回在睡覺,胭脂放棄了見何夢回的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何姑娘,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昨夜沒有睡好嗎?”一眼便察覺出何夢回有些困倦,邵長庚擔(dān)心地問她。
何夢回一邊打哈欠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沒事,剛起來一時緩不過神,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在妝臺前坐下,為了節(jié)省時間樂螢給你化妝的同時我會給你盤個發(fā)髻,插幾支簪子,你不要亂動?!?p> 胡玉樓倒是很好奇她們要把邵長庚弄成什么樣子,便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圍繞邵長庚忙活的全過程。
“胡玉樓,你就這么閑得慌?”盤發(fā)髻盤的心累的何夢回瞪一眼一旁的胡玉樓。
忽然被點名胡玉樓有些不知所以然,也不知道還說啥,只好沉默表示回應(yīng)。好吧,他一個沒什么事的人體諒一下,不和一個忙的不可開交的人爭理。
在胡玉樓的親眼見證下,邵長庚從一個翩翩公子哥變成了溫柔似水的女子。
胡玉樓憋著笑拍拍邵長庚的肩膀:“不錯不錯,長庚,你男扮女裝比之前好看多了?!?p> “胡兄,說風(fēng)涼話可不好,我這可是為了你和伯兄?!?p> “就是,胡玉樓,你看看人家長庚為了抓到兇手犧牲自己,你再看看你,啥也不干光站在一旁看就算了,還不忘笑話人家。同樣都是男人,你丟不丟人?”何夢回假裝一副訓(xùn)人的口吻開玩笑道。
說實話,其實她心里賊期待胡玉樓的女裝,以胡玉樓的長相來看,扮女裝一定會比邵長庚更勝一籌。
聽到自己被何夢回夸,邵長庚內(nèi)心自然是愉悅?cè)f分,對自己男扮女裝的這件事也沒再那么得別扭痛苦,表情變得自然了些。
胡玉樓將邵長庚一系列的面部表情盡收眼底,包括從他眼底看出的內(nèi)心活動,心里暗自腹誹:果然還是個不經(jīng)事的小子,才被夸兩句就高興成這樣,都二十一了還這樣,也不知道這平陵王心是有多大,世襲爵位非你不可。
“先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今天晚上兇手沒有出現(xiàn),意味著你還得繼續(xù)這樣下去。”
胡玉樓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把邵長庚瞬間澆醒。
“我覺得第一次不成功第二次再出去有點兒引人懷疑,如果這一次不成功的話,下一次就胡玉樓你來上吧,再不行就只能我和樂螢來了。”
一聽說自己也要上,胡玉樓此刻極其后悔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
一定要成功啊,他可不想扮女裝……
“搞定!”
“好重,終于明白為什么……”
“長庚!”何夢回驚呼。
何夢回和樂螢都沒能及時扶住因為踩到裙擺而跌倒的邵長庚,眼睜睜地看著他臉朝地直接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兩個人嚇得手忙腳亂查看邵長庚的狀況。
人倒是沒多大的事,不過把鼻子磕腫了點兒,只不過剛盤好不久的發(fā)髻因為這次意外有些散。
“夢回,對不住,把你辛辛苦苦弄好的發(fā)髻給……”邵長庚尷尬地?zé)o地自容,一時間有些語塞。
見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無助模樣,何夢回不由得輕笑一聲。
千金難買佳人笑。
接受過皇室最高學(xué)府教育的邵長庚自然也懂得這句話,聽到何夢回的笑聲,尷尬瞬間減了大半兒,站在原地偷偷望著何夢回,不好意思的揣著寬大袖袍里的雙手。
“沒事,還好你的妝沒有花,我可以把發(fā)髻再固定一下,只不過費一點兒時間罷了?,F(xiàn)在幾點了?”
胡玉樓和邵長庚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反應(yīng)回來的何夢回立馬解釋。
胡玉樓思考了一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戌時了……”
戌時?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嗯,應(yīng)該快下午七點了,那還不晚,那個兇手半夜出沒,還有時間準(zhǔn)備。
“胡玉樓,你們打算引出來兇手后怎么抓住它?”
“看情況吧,我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只能是隨機(jī)應(yīng)變了?!?p> “隨機(jī)應(yīng)變?!”何夢回吃驚的說話的聲調(diào)都變得不可思議。
突如其來的變調(diào)令所有人愣住。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你還好意思問,問題大發(fā)了!”何夢回覺得自己要炸毛了,“隨機(jī)應(yīng)變?nèi)f一應(yīng)變不過來把小命搭進(jìn)去怎么辦?胡玉樓,不是我說你們,你和那個伯兮也太自信了,出了事誰擔(dān)待得起?”
還隨機(jī)應(yīng)變,萬一這第一回兇手沒出現(xiàn),等輪到她去當(dāng)誘餌是不偏不倚正好出來,胡玉樓他們又沒逮住兇手,那還得了?她來做這個任務(wù)目的是要復(fù)活的,不是再死一次的。
“夢回,沒關(guān)系,胡兄和伯兄還有我,我們?nèi)齻€人都會武功,不會出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
胡玉樓的臉色有點難看,一雙狐貍眼死盯著何夢回,似乎被冒犯到了什么。
“如果你擔(dān)心長庚的安危的話,我可以代替他來當(dāng)這個誘餌。可以么?”
這語氣……胡玉樓你是在賭氣還是在吃醋?難道這家伙真的看上她了?
何夢回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究竟該怎么回答他。
胡玉樓的不悅此刻滿滿的寫在了臉上,半毛錢的掩飾都沒有,光明正大的擺在臉上貌似就是在等何夢回來哄自己。
何夢回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家里的唯一的女娃娃,從小呵護(hù)著長大,雖然也被家里人放手歷練過,但是哄人這方面還真的就不會,從小到大只有被人哄的份,還從來沒有哄過別人。
“胡玉樓,別鬧了,就算換你來時間也來不及了,你如果有什么不滿等事情解決了可以告訴我,先把我們手頭的急事辦好吧。”
“好,等事情解決了我就去找你?!焙駱怯中ζ饋?。
這小子,怎么變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