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魚小瑤待在小池旁,百無聊賴的觀看池中金魚嬉戲。
楚崖自從昨天說要閉關(guān),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一點音訊,而她又沒有什么修煉的心思。
這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時間,可是讓她閑壞了。
“小魚姑娘,好巧??!”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院子門口處傳來。
魚小瑤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細(xì)細(xì)的柳眉禁不住微皺。
絕美的容顏有著不加以掩飾的厭惡,鳥都不鳥來者,視線又落在小池中金魚上。
“小魚姑娘,昨天的事情存在一些誤會,你不知其中的原因,而對我抱有敵視的態(tài)度?!?p> “這讓我徹夜難眠,覺得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的?!?p> 澹臺俊人沒有一點尷尬,緩步來到魚小瑤的身側(cè)。
目光落在魚小瑤的側(cè)顏,后知后覺的,終于有著一抹驚艷從眼中閃過。
昨天一門心思都落在針對澹臺鋒,對于魚小瑤的整體外觀感覺就是挺美麗迷人的,也僅此而已。
現(xiàn)在特意觀看打量其面貌容顏,心中忽然“砰砰”直跳,他發(fā)覺自己似乎戀愛了。
站立在魚小瑤身后的澹臺俊人,第一次對女人,抱有強烈的占有欲。
魚小瑤頭也不回,冷若冰霜道:“是非黑白都在眼前發(fā)生了,你還能說出個花兒來了?”
“小魚姑娘,你看見的都是表面情況罷了?!卞E_俊人裝模作樣的醞釀出傷感的神情。
“我與澹臺鋒雖為兄弟,但是一直都有著競爭……”
澹臺俊人將自己與澹臺鋒的關(guān)系如實說了出來,只不過他將彼此的身份給對換了。
這些話語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說到最后,令得魚小瑤都不禁動容了。
魚小瑤蹙著眉頭:“你說得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若是有虛假的地方,憑借你聰慧的心思,想必也一眼看破了。”
“如是說來,這澹臺鋒真不是玩意啊?!?p> “你從小就對他那么好,常常關(guān)照有加,并舍得將自身本就有限的修煉資源,拿出一部分去給他。”
“結(jié)果他在你最為需要幫助的時候,背后捅刀子。怪不得你會用這么極端的行為去報復(fù)他的,說起來還是他咎由自取吶?!?p> 魚小瑤站立起來,正眼打量他一遍。
后者一副坦蕩蕩的模樣,挺直腰板,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來。
“小魚姑娘,先前的誤會,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p>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自然也沒有討厭你的理由,你放心去玩吧。”
“?。俊?p> “就這樣,再見。”
魚小瑤心情變得很不錯,微微一笑很傾城,看呆了澹臺俊人。
哪怕她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澹臺俊人還是呆愣住原地,久久不能平復(fù)下來。
“楚崖哥哥,你閉關(guān)怎么樣了?”
魚小瑤一臉振奮,敲響了房門。
吱呀——
楚崖打開門,隨手就是賞了一個爆栗。
“我閉關(guān)修煉,還吵吵嚷嚷的,是欠收拾嗎?”
“哎呦。”魚小瑤的好心情轉(zhuǎn)瞬間煙消云散,她怯懦又委屈:“我這不是發(fā)現(xiàn)了好消息,想要你早點知道吶?”
“什么消息,說來聽聽。”楚崖走出房間。
“也不是很重要的啦,你若還需要閉關(guān),不如繼續(xù)?”
“哼,我若是閉死關(guān),而你還如此吵吵嚷嚷,懲罰可就不是一個‘暴栗’就能解決的?!?p> “那要多少個?”魚小瑤弱弱相問。
“嗯?你討打上癮了?”
“不不……”
“若是閉死關(guān),被你吵醒了,至少十個以上。”
“那我還是要多多注意了。”
魚小瑤摸摸腦袋,心有余悸。
十個,那是要死人的!
兩人相對而坐。
還是由楚崖親自給彼此倒了一杯熱茶。
“說吧,有什么好消息,令你那么開心的。”
“是這樣的,今早那澹臺俊人……”
魚小瑤輕抿了一口茶,將澹臺俊人的那一套說辭,又重復(fù)了一遍。
說完,她一副等待夸獎的模樣,水汪汪的美眸對著楚崖眨了眨眼。
楚崖緩緩放下茶杯:“然后呢?”
“什么然后吶?”
“沒有下文了嗎?”
“澹臺鋒心思邪惡,善于玩弄人心,是一個十足十的大惡人,這種人不應(yīng)該收入楚崖哥哥的麾下嗎?”
楚崖雙眼一瞪:“你討打……”
“我沒有,不是,我說錯什么話了?”魚小瑤不服氣,下意識拉開楚崖的距離。
“我收人,第一條件就是要有忠誠?!?p> “然而你說的澹臺鋒那么邪惡,不知恩圖報,就似那傳說中‘農(nóng)夫與蛇’的毒蛇,我收他來做什么?”
楚崖見她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搖搖頭放棄了懲戒的心思。
這是一塊璞玉,認(rèn)真雕琢的話,未來絕對是可以依靠的一員忠心下屬的。
可不能太過于暴力,那樣會適得其反。
“可是傳言赤霄閣所有的成員,都是邪惡至極的魔頭,澹臺鋒的行為,只能算是小孩子過家家吶?!?p> “說起赤霄閣,我現(xiàn)在也有必要糾正你的觀念,赤霄閣將永遠(yuǎn)埋葬在歷史塵埃中,不會再現(xiàn)世于世人眼中的?!?p> 楚崖一言斷定了赤霄閣的未來。
在他接下來的規(guī)劃,就是好好發(fā)展壯大自己,順便收收幾位忠誠可靠的屬下,在這紛亂的大世界中,得以安然存活就滿足了。
這個理念很簡單,可是想要實現(xiàn),卻也是最為困難的。
沒有令世人敬畏的實力,存活兩字,將是非常沉重的兩個字。
畢竟這個世界不講道理,只講究誰的拳頭比較硬。
“啊吶。”魚小瑤一時驚呆了:“如是說來,我就是楚崖哥哥在赤霄閣收留的最后一位奴仆了?”
“就是這個道理,怎么樣,要不要我給你改個身份?”楚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他心底里也覺得給予魚小瑤奴仆的身份,好像有些不妥當(dāng)。
然而先前收下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得沒有一點兒商量余地,生死不變了啊。
“不用了啦,將奴仆的名稱改成天花亂墜的名頭,不也要對楚崖哥哥絕對忠誠,待遇也不會有變化,多此一舉罷了。”
魚小瑤沒有猶豫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