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耳短發(fā)垂落下來遮住了童漪緋紅的小臉。
陸湛北身上絲絲縷縷的清冽冷香在鼻端縈繞,讓童漪的心跳跳得更加歡快。
都有點(diǎn)呼吸困難了。
蕭逸看著童漪這一連串的行為有些目瞪口呆,這真的是外界傳言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童家假小子?
這撒起嬌來,能讓人骨頭都酥掉。
看來傳言真的不可信。
關(guān)注這邊的不止蕭逸,還有在病床邊給蘇凱讀報紙的蘇詩凝。
她眼睛看著報紙,余光卻時不時往陸湛北這邊瞥。
捏著報紙的手指因?yàn)樘^用力,指尖都泛白了,若不是怕被人看出她的異樣,手中的報紙都能被她揉碎。
沒想到一向張揚(yáng)跋扈的童漪在陸湛北面前竟然這么放得下身段,為了個男人這么不擇手段,簡直太不要臉了。
童漪頭抵在陸湛北胸口,視線所及是地板和陸湛北不染纖塵的黑色皮鞋,自然看不見蕭逸和蘇詩凝的眼神。
心想她都厚著臉皮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陸湛北再不答應(yīng),她就只能先離開,回頭再想辦法補(bǔ)救。
正當(dāng)童漪準(zhǔn)備撤離的時候,一只大手落在她后腦勺上。
輕輕揉了揉,緊接著陸湛北染了不知明情緒的低沉嗓音從上頭飄了下來,“好?!?p> 一個字音,染了無盡的寵溺。
童漪騰的一下從陸湛北懷里抬起頭來,“你答應(yīng)了?”
“嗯?!毙乜谕蝗豢樟耍懻勘泵碱^微蹙了一下。
童漪卻以為陸湛北是被她纏得煩了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的,“你不高興了嗎?”
陸湛北,“沒有?!?p> 童漪眼皮耷拉了下來,小聲說:“可我看見你蹙眉了。”
一陣壓抑的低笑聲從旁邊傳來。
童漪抬眸,見蕭逸一副憋笑很辛苦的模樣,雖然一直強(qiáng)迫自己將他當(dāng)空氣,但一個活生生的人哪能真的忽略?
可為了討陸湛北歡心,為了完成游戲任務(wù),她只能不要臉了。
忍著羞澀感,童漪佯裝一臉淡漠的問蕭逸,“你笑什么?”
蕭逸收到陸湛北的死亡凝視,自然不敢將陸湛北蹙眉不是不高興,而是舍不得溫香軟玉離開胸口這樣的真話講出來,只道:“沒什么,突然想起來我一會兒還有一臺手術(shù),我先去準(zhǔn)備了?!?p> 說完抬腳大步離開了。
童漪將視線從蕭逸的背影上收回,看向陸湛北,“他剛才是不是在笑話我?”
陸湛北,“沒有。”
“可是……”
“你不是有急事嗎?”
童漪擔(dān)心家里的童思遠(yuǎn),沒再深究蕭逸到底笑什么,“那我走了?!鞭D(zhuǎn)頭準(zhǔn)備走,視線觸及病床邊的蘇詩凝,童漪又頓住,她走了,豈不是給了蘇詩凝靠近陸湛北的機(jī)會?
可不能便宜了這朵白蓮花。
童漪又看向陸湛北,“你不送我嗎?”
蘇詩凝一直假裝沒聽見童漪那邊的談話,將一個有孝心的好女兒形象演得出神入化。
聽見童漪這句話,蘇詩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么多年,她在帝都來來去去不知道多少回,陸湛北從未接送過她。
她童漪哪來的臉,竟然好意思開口讓陸湛北送?
真以為她那些不入流的下賤手段能讓陸湛北對她言聽計(jì)從?
簡直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