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嚴(yán)并正要讓南平作為舉報十七的人去領(lǐng)取獎金,聽到了南平的疑問,便回答道:“對,就是她?!?p> “放了她吧。你也不會是這么缺錢的人吧?”南平說。
“噓……”嚴(yán)并看了十七一眼,把她推進(jìn)了診所,關(guān)好了門才說:“你還記得尤馬老師嗎?”
“我沒有永生性忘卻?!?p> “一個月后,他就該注射了,可是他沒錢。”
“據(jù)我所知,這世界上并不僅僅只有他一個如此可憐的人。”
“但是,他是我們的老師,也是個好人。”
“好人多了去了。她或許也是個好人?!蹦掀街钢\所說,“你要犧牲一個好人來救另外一個好人嗎?”
“不一樣,我從來就不認(rèn)識她?!?p> “可我認(rèn)識,我不許你碰她。”南平冷冰冰地說著,語氣中透露出了一絲怒氣。
“呀哎……你是在發(fā)怒?真稀罕……”
“再說,她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她非法給人注射。藥劑恐怕還是贓物?!?p> “那很簡單,老師不就是缺一只針劑嗎?”南平說著回到了診所。他拔掉塞在十七口中的橡膠,又幫她解開了身上的拘束鞭。
“南平……醫(yī)生,他是來抓你的嗎?”十七擔(dān)心地問道。
“要是這樣我就無法幫你松綁了。”南平說著不問情由地就搜十七的小背包。
他拿出了一包女性用品,皺著眉頭問:“你會來例假嗎?”
“啊?”十七紅著臉說,“你這么問也太失禮了,我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女人!你怎么會有這種疑問,太,太奇怪了?!?p> “嗯……”南平敷衍著繼續(xù)搜背包。
果然,他從背包里面搜出了一支針劑來。他說:“這針劑我拿去了,用來換你的命。”他說完,也沒管十七同不同意,拿著針劑就出去,交給了嚴(yán)并。
嚴(yán)并拿著贓物針劑,就像是拿著一坨涂了金色的排泄物一樣,又想丟掉又舍不得。他悻悻然地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南平說,“拿去吧,這一分錢都不花。”
“可,這是贓物……”
“總比你去把無辜的人抓了要好。你每年要害多少人才能救得了你的老師呢?與其這樣,還不如和這些人做交易?!蹦掀胶孟窈V定嚴(yán)并一定會聽從他似的提醒道:“對了,注射完之后記得把芯片給毀掉。”他說完便回到了診所里了。
南平?jīng)]管嚴(yán)并,來到十七的面前。他看到十七仍舊有點驚慌地偷看門外的嚴(yán)并,便摸了摸她的腦袋,問:“有沒有受傷?”
“啊……”十七出了口氣,看了看自己剛剛摔到著地的手臂。果然,手臂上有擦傷了一塊。
“你怎么總是受傷呢?”南平說著就拿來了醫(yī)用的酒精,給十七的傷口消毒。
“嘶……”十七疼得吸了一口氣。
她看著南平幫她貼上了膠布,不禁說:“我上次說的話不是真心的。”
“哦?那一句?”
“說你饞我身體……”
“哦,你沒錯。我的確饞。”
南平說得如此率直,又讓十七吸了口氣。她漲紅著臉說:“不,我不是說你想怎么樣。我是說我的那種態(tài)度……是裝的……我……還沒有接觸過男人……”
“哦,多謝你特地向我強調(diào)這個?!蹦掀秸f著便把酒精瓶放好。
可十七這時自感失言,已經(jīng)羞得無地自容??墒?,她并沒有逃出診所,甚至可以說她想就這么呆在這里。也許,她應(yīng)該說點別的。于是,她問:“醫(yī)生……請問我的染色體也有二十四對嗎?和你一樣……”最后那四個字,十七把聲音壓得很低,盡量不讓南平聽見。
南平聽到她的問題,不禁愣了一下,眼珠子轉(zhuǎn)了兩下,回頭對十七說:“不,你是個正常的女人?!?p> “哈……”十七表面上連連點頭,心中卻非常失望。
沉默了片刻,南平靠在墻壁上說:“你聽說了,我不是個正常人的這件事。”
“嗯……??!不對,怎么能說你不是個正常人呢?你不過只是和我們有些區(qū)別罷了。只是……你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嗎?”
“嗯……”南平看著十七,掂量了一下,說:“我跟你說的,你可別說出去,否則可能會被抓住的。你要是被抓住了,我也會遭難?!?p> 十七聽南平這么說,胸中不禁一熱,心跳更加猛烈了。這自然不是因為她將要聽到的東西有多么危險,而是因為南平竟然將如此重要的東西跟她說?!吧竦奈⑿Α背俗屓吮3至松眢w上的年輕之外,還讓他們保持著青春的沖動。十七一把抓住了南平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呃……你這是……”南平淡淡地問道。
“哦,哈哈……”十七尷尬地笑著放開了南平的手,又說:“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你很厲害,是個科學(xué)家?!?p> “那你還要聽嗎?我的發(fā)現(xiàn)?!?p> “當(dāng)然!”
“絕不對別人說?”
“我可以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