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麗藥廠的勞爾博士沒有聽說自己的研究室會有新人加入,當然也沒有收到過通知。但是,研究室里的同事卻通知他有人來了。他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雖然有點意外,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畢竟,他做事不怎么上心,經(jīng)常都會漏掉上頭發(fā)來的通知。
“知道了,我馬上就回來吧?!?p> 博士說著悠悠地把咖啡喝完,將罐子隨便丟到地上便回去了。還沒走進研究室的門,勞爾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砹藲g聲笑語。自從勞爾進入了這個藥廠之后,就總覺得這里死氣沉沉的,到底是什么人給這里帶來了生氣?他一邊想著,一邊推門走了進去。
只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圍著一個人又說有笑的,十分熱情。然而,那個被圍著的人有點羞澀地紅著臉陪笑。
來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個一等一的美人,怪不得這群家伙如此興奮,以至于連勞爾進來了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就在這時,研究室里面唯一的女研究員肖彤干咳了一聲,給眾人指了指門口的勞爾。一個笑得猥瑣的男研究員連忙對勞爾說:“老大,這回好了,組織沒有忘記我們,給我們招了個美女回來?!?p> 勞爾看了看滿臉烏云的肖彤,面無表情地說:“你們還是轉(zhuǎn)行到紅燈區(qū)工作吧。”聽到勞爾這么說,除了肖彤之外的眾人都收起了笑容。那個新人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秀發(fā),向著勞爾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您好,我叫佘文婷,聽您多關(guān)照?!?p> “佘文婷……如果是英文就是十七了……別說這么多,讓我查查你的資料?!眲跔栒f著便打開了自己的終端,輸入了佘文婷的名字。當然,部門的人事資料只有部門老大才能看得到,所以其他人即便很感興趣,也不好偷看。
只見勞爾皺著眉頭說:“不對啊……這里寫著你是行政部的呀?!?p> “嗯,是的,他們說這里是行政部?!辟芪逆谜f。
不用勞爾說話,研究員們就都尷尬地轉(zhuǎn)過了臉去。肖彤見狀便吐了口氣,對佘文婷說:“你被這群家伙給騙了,我?guī)ツ阈姓堪??!?p> “哈?”
“走吧。他們要是責難你,我可以幫你解釋一下?!毙ねf著就走到研究室的門前,打開了大門。她愣住了,因為門外有個英俊但是很沉靜的男青年站著。只見男青年向肖彤欠了欠身,說:“您好,我叫藍傘,是新來的研究員?!?p> “懶散?”肖彤說著撲哧地笑了出來。
“對不起,是藍色的藍,雨傘的傘。名字是家父去的,請笑他去?!?p> 原來,勞爾并沒有猜錯,佘文婷的本名就是周十七,命盜團的秘書小姐。而藍傘則是則是南平,是白給取的化名。也不知道是否故意捉弄南平,白將“南”化成“藍”,將“平”上面的一橫直接變成了個“人”字。所以,南平就成了藍傘。
本來,命盜團的眾人打算只讓南平入廠。但是由于南平并沒有干這種壞事的經(jīng)驗,所以十七并不放心。在眾人商討過后,都認為多一個照應也是好事,只要將緊急撤離的方案稍微改一下即可。于是,就有了這小兩口同時進廠的結(jié)果。
“懶散啊,你父親取了個好名字?!眲跔栒f,“看來這里就是最適合你呆的地方了?!?p> “嘿,老大,你先別說這么早。還是先查查資料吧,免得又搞錯了?!毙ねf著便向十七招了招手,輕輕推開南平走了出去。
十七跟著肖彤,經(jīng)過南平身邊的時候,她笑著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南平,然后輕輕屈了屈膝。南平看到十七臉上暗藏的俏皮,不禁微微地笑了出來。兩人隱姓埋名,暗送秋波,卻居然讓他們心中升起了既刺激又新奇的感覺。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地下情,只是主角兩人在進入公司之前就已經(jīng)是情人關(guān)系了。
“哦,藍傘……有了。你果然就是我們的新人?!眲跔栒f著,表情有點痛苦地將一個哈欠咽下來了肚子。
“嘿,老大?!币粋€留著平頭的研究員問勞爾道:“你能幫我看看文婷小姐的婚姻狀況嗎?”
南平聽了這家伙的話,眉頭不禁挑動了一下。但是,他清楚自己是在任務之中,并不可以發(fā)作。而且,對方說的是文婷,不是十七,這也讓南平比較好接受。難怪南平過分緊張,畢竟十七還是他的初戀。
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南平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地方。只見這里大概是二三十個見方,并沒有什么實驗儀器,有的只是辦公桌和休息區(qū)。這里恐怕只是研究室的一個辦公室而已。不過,在這辦公室的角落里有一扇加了密碼鎖的自動門,那里應該就是通往實驗室的地方。
“我?guī)阕咦呶覀兊牟块T吧?!眲跔枌δ掀秸f完便對其他人說:“你們該干啥干啥,別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p> 其實,研究員們也清楚,老大這不過是按慣例說說,他們并沒有什么可做的。
勞爾拿了一件白大褂給南平,便帶著他走進了實驗室。實驗室里面的器具一應俱全,電子顯微鏡、電泳槽、恒溫培養(yǎng)箱、無菌工作臺等等。南平所能想到的這里都有,就是好像沒人用過。然而,南平并不認為這些儀器能制造出“神的微笑”來。
他低頭看了看那無菌工作臺,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還長了霉菌,忍不住伸手去將紫光燈打開。那紫光燈嶄新得沒有一絲發(fā)黑,差點讓南平笑出來。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勞爾問。
勞爾這個問題其實很奇怪。一般來說,能進入實驗室的人肯定是干過相關(guān)工作的,他應該問的是“在哪里干過”??赡掀絽s沒有覺得驚奇,因為根據(jù)白的調(diào)查,這里的人根本就沒幾個專業(yè)人士。于是,他根據(jù)白給他的劇本,笑而不語。
“別擔心,不瞞你說,我們這里的人都是進來之后才開始學習生理學的。之前干什么工作的都有。只是既然來了,也覺得無聊,便自學了一下?!眲跔栃χf。
“嗯……我之前是個賣鹵蛋的?!蹦掀秸f。
“是嘛,改天你來鹵幾個蛋讓大伙試試?”
“這當然。不過,雞蛋能帶進來嗎?”
“沒事,我們以試驗為由,去食堂要幾個就好。”勞爾說著皺起了眉頭看南平,說:“只是,你看起來不像是做買賣的呀?!?p> “是的,我只會鹵,不會賣,所以只能轉(zhuǎn)行了。”
“也是,也是。你可是抽了一支幸運簽,不出什么問題的話,你可以在這里永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