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打開嚴并給予的紙一看,發(fā)現(xiàn)紙上寫的是一個地址和一張簡單的地圖。她問:“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嗎?”
“這是一條可以出城的秘密地下隧道的位置。那里荒廢了很久,而且有一扇厚重的閘門,警察都沒有在那里把守。你們要走就快點,不然上頭突然想到要找人守那里,你們就麻煩了?!?p> “沒想到你這就準備好了?!卑仔χf。
“我可不想增加和你見面的機會?!眹啦⒄f著聳了聳肩,轉身背對著白,又說:“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呃,謝謝你?!?p> 看著嚴并的背影,白把他給的那張紙收了起來。為了確保那隧道的安全,白連夜開著車就到那里跑了一趟。隧道入口設在城西一座舊樓房的地下停車場,從一個不顯眼的地方進入,一直往西去到城市邊緣。
白下了車,走到隧道盡頭的那厚重的閘門前,摸了一下閘門。這閘門雖然銅墻鐵壁的,但是只要用上消振刀,即便是鉆石砌成的門也能輕易捅破。既然如此,白便離開了隧道,回到據(jù)點對眾人說明了撤離的計劃。
說干就干,他們讓首要撤離的是參加過諾麗項目的人,和一些以命盜團的名義活動得比較多的人。至于那些表面上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白戶,以及一些平時比較小心,隱藏得比較深的人則暫時留在城里。
在留下的人當中就有陳銘和哈里斯,他們一個是白戶,一個是隱藏很深的情報人員,留下也理所當然。由于擔心紅姑會被小紫連累,所以眾人也將母女倆帶走了。
這么一數(shù),除了總部里面的曲降等人之外,還有十來個人要跟著走。所以,他們便找來了三輛車,兩輛坐人,一輛裝上生活物資。
事不宜遲,他們在第二天的晚上便出發(fā)離開洛市。而他們還不知道,隧道閘門的外面是厚厚的積雪,即便是消振刀也無法將前赴后繼的雪統(tǒng)統(tǒng)清除掉。而且,在那個隧道入口的樓房周圍,已經(jīng)有很多全身武裝的警察在等著他們。
“哈秋……”分局長格里芬打了個噴嚏。他埋怨嚴并道:“小嚴,他們真的會出現(xiàn)嗎?你可別人我在這霜天雪地里白等。”
“放心吧,局長,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收到的線報不會有錯。只要他們進入了隧道,就成了甕中之鱉了。”嚴并說著,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等了一會兒,對講機那頭傳來了負責監(jiān)視大樓的警員的聲音:“各位老大,有動靜了。”
“好!”格里芬拿起對講機說:“全部注意,包圍大樓,按計劃行事。如果對方反抗則格殺勿論!”
埋伏在樓房附近的部隊收到指令,便讓機器人打頭陣,有序地進入了大樓。他們小心地進入了地下停車場,走到了隧道的入口前,便發(fā)現(xiàn)了一輛面包車和一輛小貨車停在了隧道入口附近。
“他們沒進入隧道,這是怎么回事?”帶隊的隊長剛說完,背后就亮起了一盞大黃燈,只見黃燈前面人影晃動,一來就是一段電子吉他的獨奏。然后,鼓聲、貝斯、鍵盤相繼融入了吉他的旋律之中。
進來的警察都看得有點傻了眼,正想著這時怎么回事的時候。主唱薇兒的聲音便從擴音器傳了出來。
“喂,怎么回事?”格里芬嚴厲地問道。
“惡魔,惡魔來了?!标犻L說。
“你在放什么屁?”
“是樂隊……”
“哈?”
“你聽聽……”隊長說著就將對講耳機拿下,遞到靠近樂隊的地方。
“你犯什么傻!?趕快讓他們閉嘴,走人!”
“哦,哦,是!”
于是,先頭部隊像潮水一樣涌向了樂隊,包圍了他們。但是,那群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人一樣,依舊忘我地演奏著。警察當中也不乏喜愛惡魔樂隊的人,他們聽著熟悉的旋律,居然一時不忍打斷。
格里芬惱了,帶著嚴并便開車沖到樂隊的前面。他下了車,剛想沖上前去搗亂??墒?,樂手們流暢激情的演奏,就好像一張致密的布一樣,讓格里芬沒有下手插針之處。他終究還是等樂隊唱完了一曲才沖上前去說:“喂,你們在這里干什么?趕快回家?!?p> “我們是租了這里練習的……”薇兒用生硬的語調說。
“現(xiàn)在是特殊情況,你們快給我收拾走人!”
“那好吧?!?p> 薇兒說著,便向自己的同伴示意。結果,他們慢吞吞地收拾好了器具,還一直抱怨著,使得格里芬額頭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臨走前,薇兒走到嚴并的面前,遞給他一包咖啡廳的那種白糖,說:“給你?!比缓?,樂隊就開著自己的車走了。
嚴并一開始覺得這薇兒是不是也對警察感到了抱歉,或者是對他有些好感。但是,他往深處想,卻猛然發(fā)現(xiàn)“白糖”的中文發(fā)音和“白趟”相近。這也就是說,薇兒是在諷刺他們白走了一趟!
果然,一眾警員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一晚上,都再也沒有看到任何車隊來到這里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個陷阱?”宇穗問白道。
這時,命盜團的眾人正走著白自己發(fā)現(xiàn)的偏僻小道往城外而去。鐵壁、曲降、沉月、宇穗和白都坐在了最前面的小轎車上。只見白笑著說:“那家伙,肯定是想回到所謂的‘正常生活’而想瘋了。既然他說我們如果覆滅了對他是件好事,為何如此積極地為我們準備離開的辦法呢?”
“嗯,這也太惡毒了?!庇钏胝f著用手摸了摸正靠在她肩上睡覺的沉月的臉蛋。
“有些人可以像我們一樣生活,有些人卻不行。他不是個完全的惡人……”白說著笑了起來,她說:“我經(jīng)常威脅他,也有點不對?!?p> “那他還會來找我們麻煩嗎?”
“我怎么會知道呢?人心難測,我連我自己什么時候該干什么都不一定清楚?!?p> 他們聊著聊著便到了大道上。大路上車輛顛簸得并不厲害,使得困倦的人都慢慢地睡了過去。到了凌晨時分,眾人終于都到了南平和十七所在的據(jù)點。
南平和十七早就在這里恭候了。他們幫著卸了貨,把眾人迎進了據(jù)點,還給他們泡了熱茶。幾個男團員不由分說地就占據(jù)了起居室,說要把這里當?shù)乇P。其實,他們是將房間讓給了那些女人或有伴侶的伙伴了。
離天亮還有些時間,睡不著的曲降和南平坐在了一起。南平舒了口氣,說:“如果不打諾麗的主意,我們也不用這樣了。而且還一無所獲?!敝灰娗翟尞惖乜粗掀?,說道:“怎么會呢?哦,我還沒有跟你說我們的重大發(fā)現(xiàn)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