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軼擼起袖子準(zhǔn)備與董事會殊死肉搏的時候,剛才還坐在大堂的那個女郎便已經(jīng)悠悠地走出了大廈。她取下了墨鏡,又喃喃自語地說:“這里是劉氏集團(tuán),和星夜重工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怎么知道,誰讓你們沒算好,隨便就到了更早的年代呢?彌斯。”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隱藏在女郎耳朵的里面的耳機(jī)里傳了出來。
“沒想到一個量子計算機(jī)居然怪仿生人沒有算好。你簡直就像是大學(xué)教授責(zé)怪小學(xué)生一樣無理。你也知道,兩個宇宙的時間并不是完全相反的,你應(yīng)該將角度偏差計算在內(nèi)?!泵袕浰沟呐瞬粷M地說著,一輛豪華的轎車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只見轎車上下來了一個端莊的貴婦。這貴婦一看到彌斯,便掩不住一臉的驚訝,本該處變不驚的貴婦人竟然也用手來捂住了嘴巴。
在開董事會的大會議室里面,劉軼用手指托著額頭,聽著那些老古董們七嘴八舌,嘰里呱啦地說著什么。和商業(yè)片里面的情況不同,這里的董事會不僅討論公司的事情,還經(jīng)常會干預(yù)成員的私事。沒辦法,誰讓這些老家伙都是劉軼父親創(chuàng)業(yè)之初的兄弟姐妹呢?如果可以,劉軼還真想讓死鬼老爸從墳?zāi)估锱艹鰜碇鞒謺h。
劉軼將出海的事情留到了會議的最后,把腦中所準(zhǔn)備的一套說辭講了出來。也不出所料,劉軼的提議很快就受到了董事會的非議。就在會議膠著的時候,一個中年婦人推門進(jìn)了會議室。
“媽?你怎么來了?”劉軼說著就起身讓出了主席的位置來。
這個中年婦人毫無疑問就是集團(tuán)的“太后”,也就是劉軼的母親。她就是剛才在樓下遇見彌斯的那位貴婦人了。只見劉母笑著將劉軼推回到主席的位置上,說:“沒什么,我就是來旁聽一下?!彼f著,就坐在了會議秘書幫她準(zhǔn)備的一張椅子上。
在另外一方面,冬森和強(qiáng)叔在小會議室里面商量了半天,包括需要多少人手和物資的事情都商量妥當(dāng)了。冬森問強(qiáng)叔:“強(qiáng)叔,董事會那邊進(jìn)行得怎么樣了?他們會不會讓劉軼自己付錢?”
“誰知道呢?”強(qiáng)叔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機(jī)。突然,他一臉驚訝地說:“董事會居然批準(zhǔn)了,這怎么可能?!?p> “呦!”冬森興奮得握緊了拳頭。
“張先生?!睆?qiáng)叔不冷不淡地說,“你先回去吧。我會安排下面的人連夜準(zhǔn)備的。你今晚和明天都不要關(guān)手機(jī),船可能隨時都會出發(fā)?!?p> “那好,太感謝你了?!倍f著握緊了強(qiáng)叔的手。
夜里,冬森等到了半夜。終于等到了手機(jī)響了起來,那是強(qiáng)叔通知他明天早上十點到碼頭集合的電話。
成了,終于成了!冬森興奮得差點一夜沒睡。第二天,他將提前就收拾好的行裝背上后就出門直奔碼頭而去。他整整提前了一個多小時,深怕輪船不等他就開走。
到了碼頭,冬森才發(fā)現(xiàn)有一幫人和他一樣早。那些是一群媒體人和直播大V,長槍短炮地全部都蹲守在一輛白色的中等貨輪旁邊。
過了一會兒,一輛香檳色的面包車開到了貨輪的旁邊停了下來。那群媒體人見狀全部都圍了上去不停地拍照。只見劉軼背著個大背囊從面包車上走了下來,對著像利劍一樣指著他的鏡頭揮手致意。
冬森看到這架勢便馬上明白了。劉軼這是要親自掛帥“支援搜救”,而且還大做文章來吸引眼球。
就讓劉軼得瑟吧,等冬森找到了自己的寶藏之后,被記者圍住的就是他。他一邊想,一邊悠悠地來到了貨輪的旁邊。只見強(qiáng)叔和一個像是船長模樣的人站在一旁聊著什么,看到了冬森,便把他招了過去。
強(qiáng)叔向船長介紹了冬森,又對冬森說:“這位是白浪船長?!?p> 冬森打量了一下這個船長,只見他雖然是個干瘦的中年男人,但是兩眼炯炯有神。他笑著打趣道:“看名字就知道,你之所以成為船長,肯定是被父母逼的。”白浪聽了笑了一下,說:“說得真有道理,可惜猜錯了?!?p> “真可惜。不過,我有件事我肯定不會看錯?!倍f。
“哦?”
“那就是,少爺上了船,船長也只能當(dāng)副手?!?p> 面對著冬森的挑撥離間,白浪沒說什么,只是笑了一下,便從浮橋登上了船。強(qiáng)叔見狀便聳了聳肩,說:“張先生,你沒什么朋友吧。”
“哦,只有弱者才需要朋友。”冬森硬著頭皮說。
“告訴你吧,少爺曾經(jīng)救過白浪的命。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離間的。”
“切……”
既然如此,冬森也沒想再說什么,默默地也登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