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薔背對著他,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杜諾修迅速走上去,從身后抱住她,輕聲道:“我們就這樣待著吧,天黑了哪兒都不去,就等我們的同伴完成任務(wù)后,再來幫我們破門?!?p> 潯薔把手伸到腰前,慢慢扒開他的手臂,轉(zhuǎn)身與他相視的瞬間,突然勾起紅唇。
“好啊?!?p> 沒等杜諾修反應(yīng),她就仰起頭,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高跟鞋尖銳的鞋跟搓過地面,并不妨礙她踮起腳尖。
天臺的風越來越大,仿佛愛意撐破理智的聲音,在逐漸昏沉的天穹下,急促卻深刻。
杜諾修怔了幾秒,才慢慢找回思緒,雙手重新攬住她的腰,閉眼感受著唇上的溫度。
他們并不是第一次這樣。
最初的時候,是在酒吧的包廂里。
她穿著紫色的蓬紗裙,用手背擦掉唇上的紅酒,然后脫掉高跟鞋,直接站到沙發(fā)上。
他僵硬地坐著,手里拿著紅酒瓶,被她抱住時根本不敢動彈,生怕瓶子落地后,碎裂聲會打破眼前的一切。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杜諾修渾身緊繃著,呼吸已經(jīng)亂得徹底,可是在她面前依舊站得很直,很穩(wěn),就連殘陽還未帶走的最后一點影子,都堅定地刻在地上。
如果忽略他緊緊抱著她的那雙手,也許真有人會以為他在站軍姿。
明知荒唐。
卻心甘淪陷。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看見潯薔毫無波動的眼神時,他就知道,這場爭執(zhí)的最后還是他輸了。
他反抗不了。
因為已經(jīng)晚了。
潯薔一邊吻著他,一邊把他帶到圍墻邊。
耳邊風聲驟停,她突然把手松開,同時將他推出去,自己則是從圍墻上翻了下去。
“潯薔——”
他喊破了聲,想要過去卻因為跨步太用力,不慎摔在地上。
啪!
他的額頭撞到墻壁,大腦有一瞬間的昏沉,但是很快,他就抬手抓著圍墻,慢慢站起來。
“潯薔......”
杜諾修怔怔地往天臺下看,當他看見早已升起的氣墊,和一旁被聶杉扶住的潯薔,神情頓時一松。
砰!
他瞬間昏了過去。
從聶杉的視角,很清楚地看見他雙手脫離圍墻,倒了下去。
“......就這?”
聶杉沉默了半天,只能用這兩個字來評價這一幕。
“你看上的男人也太脆弱了吧?這樣都會被嚇昏。”
她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正在戴頭盔的潯薔,“真的不考慮換一個?”
潯薔調(diào)整好頭盔,低頭用手把裙擺撕下來,露出里面的運動褲,腳跟動了動,直接把高跟鞋甩在地上。
聶杉見狀,很識趣地上前,遞給她一雙運動鞋,同時蹲下去撿起高跟鞋,還用衣袖擦了擦鞋面。
“你確定蘇千殷是安全的嗎?”
潯薔沒有去談杜諾修,而是直接轉(zhuǎn)移話題。
“目前......”
聶杉想了想,中肯地說,“死不了?!?p>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幸運地找到蘇千殷。
打跑那些直升機后,她從無人機的監(jiān)視器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草地。
原本她想操縱無人機過去,看看那個草地有什么不對,結(jié)果草地就突然被打開了,里面還爬出來很多人。
也就是那一刻,她才意識到這塊地是個門。
然后她就看見了截圖里的那個小姑娘。
按理來說,她的視力再好,也不會那么快發(fā)現(xiàn)。
但是因為蘇千殷被一個醫(yī)生背在身上,人群中過于突出,她才會一眼就認出來。
“感謝我吧,提前給你升了氣墊,還幫你找到了蘇千殷的位置?!?p> 聶杉把車鑰匙遞給潯薔,“我不會攔著你去冒險,不過我得提醒你,那個組織的直升機全都逃了,很有可能會以其他方式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