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武魂殿的時候已經(jīng)是離開西嵐省五天以后的事情,因為有著古幽令牌的緣故,所以他們能夠暢通無阻的穿梭在城鎮(zhèn)之間。
清谷注視著一輛輛的馬車涌向武魂殿第壹學(xué)院,忍不住拉開窗簾感嘆道:“今年的新生貌似比以往還要多啊!”
坐在車廂后座的古幽掏出酒葫蘆仰首喝起來,同時用臟兮兮的衣袖擦拭著嘴角:“廢話,我們武魂殿的名聲就放在這里…”
“話說你們這些臭小鬼的衣服還合適嗎?”
此時還在擺弄著衣角的葉褚抬起頭來,滿臉無奈,因為他比較瘦弱的緣故,導(dǎo)致這件精致挑選的長袍在他這里顯得很是寬松。
反觀唐凌則有些束縛,雖然表面看起來和葉褚身材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但是他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主,肌肉很是結(jié)實。
“古幽前輩,我們有必要穿成這樣嗎?”
如今的安雅將柔順的頭發(fā)撲散在背后,并且還有一個蝴蝶結(jié)進行修飾,外帶原本就精致的五官,簡直像是出逃在外的公主。
古幽滿意點了點頭:“每年武魂殿學(xué)院的迎新會都很隆重,你這女娃長得水靈,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他將目光鎖定在唐凌和葉褚那邊:“不過要是他們還穿那件臟兮兮的衣服,或多或少有些不體面,搞不好人家院長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們呢!”
無奈接受這樣現(xiàn)實的唐凌長得本就俊俏,無形中透露著一股貴族的氣息:“既然這樣,我們待會還需要參加入院考核嗎?”
聽聞此言,還在觀察外面人流的清谷側(cè)過身來解釋道:“你們的事情已經(jīng)提前通知這邊,所以可以直接入學(xué)…”
車廂微微晃動,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唐凌冷不丁詢問道:“你們還要返回武魂殿嗎?”
“倘若那邊有要求的話就需要回去,莫非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舍不得我啦?”
唐凌感受著馬車逐漸放緩的速度,同時發(fā)現(xiàn)外面原本嘈雜的吵鬧聲恢復(fù)寧靜,知道已經(jīng)來到學(xué)院的他便彎腰離開車廂。
“老家伙,你別自作多情,要是你們能夠越早返回武魂殿,其實我越高興,這樣至少能夠清凈些…”
說話的間隙,他的雙眸不由得觀察起面前的建筑,它透露著一股富麗堂皇的氣息,甚至就連墻壁都鍍著一層薄薄的金錫。
確實就像古幽曾經(jīng)告訴自己的那般,無論是天斗帝國還是星羅帝國的武魂殿分院,無非只是依托武魂殿名聲建立起來的旁系。
只有親眼看到真正的學(xué)院,才能夠明白什么是差距…
“臥槽,這是學(xué)院?”
緊隨其后的葉褚背著已經(jīng)熟睡的雪靈,因為這小家伙比較和他聊得來的緣故,平常關(guān)系越發(fā)親密,所以站在旁邊的安雅就沒有介意。
“臭小鬼,老子的任務(wù)就是將你們安安全全送到這里,反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清谷來處理,老子要回去喝酒睡覺了…”
離開車廂的古幽先是將幾枚銀魂幣扔給前面的車夫,隨后便打哈欠朝著那遠處肉眼可及的六翼天使雕像走去,后者有種難以言喻的神圣感。
“來都來了,不進來敘敘舊?”
突然,伴隨著空氣中回蕩著一道沙啞的話語聲,原本準備離開的古幽不禁微微愣住,甚至就連表情都有些怪異。
自然能夠察覺到那股熟悉氣息的清谷嘴角露出笑容,聲線恢復(fù)男聲:“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們那塊令牌的名聲可不小,鬧得整個武魂帝國都沸沸揚揚,假如老夫不出來迎接,豈不是要被古幽長老給記恨一輩子?”
視野之中,那是一位穿著白袍的老者,道骨仙風(fēng),歲數(shù)看起來和清谷相差無幾,整個人站在這里拂袖,給人一種風(fēng)輕云淡的感覺。
與此同時,古幽竟然假裝沒有看到他,繼續(xù)邁步朝著長老殿的方向疾走,隱約能夠聽見他在嘟噥著什么。
輕輕用手撫摸自己胡須的老者笑道:“古幽,我今天不想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專門來歡迎歡迎這位小友,你需要跑嗎?”
下一秒,轉(zhuǎn)過身來的古幽朝著對方破口大罵道:“我信你的鬼,還想再騙我一次?”
白袍老者仿佛聽到什么滑稽的事情,沒有阻攔逃跑的古幽:“那是一場公平公正的賭局,明明自己技不如人,能夠怪我嗎?”
“呸,老子不聽,遇到你算是老子倒八輩子的血霉!”
就這樣,望著古幽慌慌張張離開的身影,未免有些懵圈的葉褚問道:“什么賭局?”
徑直帶著他們朝著學(xué)院正門走去的清谷解釋道:“古幽那家伙是有名的賭鬼,每個月都會拿出自己一半的魂幣去賭場,幾年以來,未嘗一敗…”
還是有些無法理解的葉褚喃喃道:“一直能夠贏錢的話,那還怕什么?”
清谷抬頭注視著學(xué)院正門的牌匾,一字一句的說道:“確實能夠一直贏錢,結(jié)果在一年以前,他遇到莫懷慈這家伙,就是如今學(xué)院的副院長…”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古幽便輸?shù)醚緹o歸,倘若不是擁有著武魂殿的令牌,恐怕還要被扣押在賭場吧?”
聽聞此言,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這位就是武魂殿副院長的葉褚不免緊張起來,他乖乖選擇閉嘴,以防說出什么麻煩的屁話。
沒辦法,他這個人的壞毛病就是話嘮,總喜歡揪著一個話題問來問去…
走在中間位置的莫懷慈沒有著急帶路,只是淡定注視著身邊的唐凌,問道:“小家伙,你和昊天宗是什么關(guān)系?”
步伐沒有紊亂的唐凌欣賞著道路兩側(cè)種植的花草,反問道:“為何要這樣問?”
聽到這里,走在后面的安雅表情不免復(fù)雜起來,她自然能夠理解對方懷疑的緣由,畢竟唐凌這個人實在是有太多未解之謎。
毫不夸張,他就好像無時無刻生活在一層面紗之下,任誰都無法看透…
“實不相瞞,老夫當年姑且算是和昊天宗有過幾分交情,如今間隔許久,竟然能夠在你身上嗅到同樣的氣息,你覺得巧不巧?”
“況且要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你貌似也姓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