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心有所感,急忙運起靈液往后防御,來不及轉(zhuǎn)身,后背已被穆傾天匕首刺入一寸有余。
“你!”
“去死吧!賤民!”
嚴夫子抬手一揮,穆傾天便如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倒飛出去,落在了臺下。
這陡然變故,就連嚴夫子都未曾預(yù)料到,于是趕緊扶住李青牛。
“傷的如何?”
隨即運轉(zhuǎn)靈力入體,卻發(fā)現(xiàn)被李青牛體內(nèi)靈液反彈而出。心中詫異。
李青牛只覺背部疼痛,酥麻,剛想說沒事,卻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嚴夫子趕緊查看傷口,卻見黑血流出,乃是劇毒。
跌落在地的穆傾天艱難爬起,發(fā)出瘆人的詭笑。
“功夫本是殺人技!現(xiàn)在你死我活,所以還是我贏了!哈哈哈!哈哈哈!”
嚴夫子怒不可遏,高聲厲問:
“你匕首上是何毒?快快交出解藥!”
“哈哈哈,李青牛死定了,我用之毒乃是綠閻羅,觸之即死!哈哈哈!”
“無恥之尤!”
嚴夫子也顧不得許多,只得提升靈力到大成期,再次進入李青牛體內(nèi)。
臺下外門弟子見穆傾天竟然用綠閻羅偷襲李青牛,無不憤慨。在范武杰帶領(lǐng)下,紛紛上前欲手撕這卑鄙小人。
“無恥小人!”
“奸險卑鄙!”
“請書院主持公道!”
“這些貴族子弟真他媽不要臉!”
“來,跟這些無恥之徒拼了!”
而一些內(nèi)門弟子則紛紛下臺來,把穆傾天護在中間,與外門弟子對抗。
“你說什么?”
“擂臺之上,各憑本事,生死勿論!”
“挑戰(zhàn)又沒說不許用毒和偷襲!”
“就憑你們!找死!”
眼見雙方即將打起來,觀戰(zhàn)臺上的喬彥生也是頭疼,這當著龐德萬和陳國公的面出了這檔子事。只好起身告罪。
“城主、國公,讓二位見笑了!”
“無妨!”
“彥生趕緊去處理一下!”
“二位稍待,柳青,你陪城主和國公稍坐著。松平與我同去處理一下?!?p> 喬彥生和石松平來到擂臺中央時,見喬煊和郭銳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均圍在李青牛身旁。
“嚴夫子,這野小子真的是中了綠閻羅嗎?”郭銳言語間竟有了哭腔。
嚴夫子冒著風(fēng)險提升實力,沒空搭理郭銳。
一旁的喬煊趕緊勸慰。
“小銳銳,你不要著急,嚴夫子必有解決之法!”
郭銳擔(dān)憂道:
“這綠閻羅可是無藥可救啊!怎么辦?”
喬煊看了看昏死過去的李青牛,也是甚覺哀閔,這小子萬里求學(xué),不曾想要隕落至此,可惜了。這丫頭也是的。
“唉!小銳銳,這小子命硬,不過三個多月便成長如斯,恐怕也是有奇遇,耐心等待嚴夫子診斷。”
恰在此時,喬彥生到了跟前,看見喬煊和郭銳也在,便問道:
“此子,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邊境萬里求學(xué)的野小子?”
“稟父親,正是,此子求學(xué)之心堅定,望父親搭救?!?p> “山長,你可得主持公道,一定要救就他,他多可憐呢。不遠萬里來求學(xué),又無親無故的?!?p> 喬彥生見自家女兒和郭副城主之女對這小子如此上心,不由詫異。
眼下也來不及細問,又見嚴夫子在施救,便徑自去平息臺下騷亂去了。
“諸生肅靜!”
八品武者的聲音一出,直擊眾人靈魂,皆不敢再造次,只是外門弟子均怒目相向。
“山長,你得給個說法!不然我等不服!”
“肅靜,事情已然明了,書院自有決斷。爾等先退下!”
石松平也在一旁道:
“你們還不快快退下,不尊重山長,可是毫無疑問要逐出書院的哦!”
此話一出,原本人聲鼎沸的外門弟子,頓時焉了吧唧,悻悻地退到一旁。
喬彥生見事態(tài)緩和,方才宣布道:
“本輪挑戰(zhàn),嚴夫子已經(jīng)判決李青牛獲勝,然穆傾天竟敢用毒偷襲本門師弟,已然不宜再留在書院。
經(jīng)本院與各科教授商議,取消穆傾天屏山書院內(nèi)門弟子資格,著其回西山侯府,交由侯爺管教!”
范武杰等一聽,胸中氣惱,大呼不公。
“這穆傾天卑鄙無恥,用毒偷襲,現(xiàn)在李青牛性命垂危,卻只是將他趕出書院,也太不公平了!”
“對呀,殺人償命,且是戰(zhàn)敗后故意用毒偷襲,怎能輕輕饒過!”
“難道我們這些外院弟子的命就不是命嗎!”
“我等不服!”
喬彥生矗立當場,并不言語,心中想,難不成我還得殺了穆傾天,以得罪西山侯府的代價,以挑戰(zhàn)鬼門郡貴族的代價?
石松平見狀知道自己這個黑臉該上了。
“爾等放肆,穆傾天偷襲不假,已經(jīng)按照書院規(guī)定處置。李青牛雖然受傷,但目前尚未得知傷情,如此處理,爾等還敢不服!”
郭銳見狀也是不平,憤然道:
“我也不服,這人卑鄙無恥,應(yīng)當重處!而且李青?,F(xiàn)在生死未知,即使治好,那今日挑戰(zhàn)又咋算!”
喬彥生見郭銳也參合進來,微微皺眉道:
“李青牛既然受傷,待嚴夫子救治后,書院破格提拔其進入內(nèi)門弟子,作為補償!”
.......
此刻,嚴夫子則以大成期靈力神識進入李青牛體內(nèi)。
發(fā)現(xiàn)李青牛氣海丹田之中竟有兩團靈液循環(huán)流動,心中奇異,這世間之人修行至化虛境界,需先結(jié)成假丹,然后才產(chǎn)生陰陽之力。
這小子體內(nèi)靈液確是陰陽兩股靈液同時產(chǎn)生,似乎越過了假丹境,直達陰陽境,但靈液又不凝實成丹。奇哉怪也!
仔細一看,這背部受傷處的脈絡(luò)之中,一股綠色的毒物迅速擴散,侵蝕這肌體血肉,但又有兩股靈氣與之對抗纏繞。
心中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幫他一把?會不會適得其反?管他的,就讓我助你一程吧。
思量已定,運起大成期的靈力,如滔滔江河般注入李青牛丹田之中。
原本微弱暗淡的兩粒靈液,得到如此濃厚猛烈的靈力加入,竟然飛速旋轉(zhuǎn)起來,連帶著那綠色的毒霧一同吸進了丹田之中。
嚴夫子心中大呼糟糕!看來適得其反了。隨即趕緊采用禁止之法,控制住李青牛丹田氣海。
嚴夫子收回神識,看了看眾人,便與喬彥生傳音:
“我?guī)ゾ戎?!?p> 喬彥生也是詫異,竟然連嚴夫子都不能輕易救治,看來這綠閻羅果真狠辣,點了點頭。
嚴夫子抱起李青牛,一躍而起,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jīng)來到了屏山頂峰的一間密室之中。
待靜下心來再次查看時,發(fā)現(xiàn)自己用大乘期設(shè)置的禁止在毒霧和李青牛特殊靈液的沖擊下,竟有些不穩(wěn)。
“唉!要是身邊有顆解毒丹就好了,可惜這斬神下凡,除了記憶啥都沒有!”
只好繼續(xù)運轉(zhuǎn)靈力注入其中,只求幫助導(dǎo)引靈液把毒霧逼出來。
可隨著嚴夫子注入的靈力越來越多,李青牛丹田中的兩股靈液開始瘋狂的吸收起來,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要張破丹田的樣子,疼的李青牛哼了一聲,嚇得嚴夫子趕緊收回。
李青牛被丹田里磅礴靈力撐得疼痛難忍,總算清醒過來,見嚴夫子立在身旁,心中稍定。
也來不及查看外界,便趕緊內(nèi)視,發(fā)現(xiàn)那靈液成陰陽魚狀,越轉(zhuǎn)越快,連帶著毒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似有破體而出之勢。
嚇得趕緊照著導(dǎo)氣訣開始修煉,引導(dǎo)靈氣順著周身三十六個大穴運轉(zhuǎn)。
待氣息稍平,又冥想那些動植物的姿態(tài),或匍匐在地若蟾蜍吐息、或四肢朝天靜默不懂、或金雞獨立展翅欲飛、或游魚入海左右游動。
一旁的嚴夫子看著懸浮空中,做如此奇怪動作的李青牛,心中大奇。時間竟有如此功法?姿勢動作既像上古巫師,靈氣脈絡(luò)又普通簡潔!
而處于冥想中的李青牛,只覺體內(nèi)丹田、經(jīng)脈和三十六個大穴如同芒刺滾過一般,痛苦不堪。好在運轉(zhuǎn)兩個周期后,體內(nèi)四種顏色的東西終于開始收縮凝實。
原本金色、青色的靈液更加凝實純凈,化成了兩顆大珠子。那綠閻羅的毒氣在吞噬靈力生機后,竟也凝結(jié)成了一顆稍小的綠色珠子,而嚴夫子注入的大乘期靈力被三者吸收后,也變成了一顆紅色的珠子。
丹田中,金色珠子帶著紅色小珠與青色珠子帶著綠色小珠相互旋轉(zhuǎn),生生不息。
嚴夫子見李青牛穩(wěn)定下來,本想用神識探查,卻感受到一股殺機從身后襲來,隱約間有劍鳴聲起,只得躲避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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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蒙書癡
《凡間一小吏》節(jié)奏太慢,世界太大,且不為編輯和讀者喜愛,故在起點完結(jié)了。 新書《吹出來的天下》屬于比較輕松的傳統(tǒng)東方色彩玄幻故事,歡迎大家來品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