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罪座怎么在這?!
伯其克死死盯著七芒星圖,仿佛難以置信,世界的極惡,竟然出現在這種偏僻之地。
作為雇傭兵,他當然清楚這標志代表什么,甚至在某次戰(zhàn)場,自己還親身經歷過。
那段記憶是伯其克不愿回憶的,充斥著絕望與陰暗。
三年前,塔斯艾瑪戰(zhàn)役,他被雇傭參戰(zhàn),對手是路坦城的著名軍閥,雙方火力相差無幾,但憑借武術家的體質,他在戰(zhàn)場上大放異彩。
但即便這樣,那一戰(zhàn)依然打了兩天兩夜,最后還是切斷他們后勤運輸,才逐漸扭轉局面。
就在伯其克本以為,戰(zhàn)爭馬上結束,勝利曙光即將到來之時,異變發(fā)生了。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兩軍交戰(zhàn)之間,像幽靈一樣,神秘且詭異。
“戰(zhàn)爭是罪惡的,它讓許多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而促使這一切的根源,便是你們那永無止境的貪婪……”
包含失望的聲音,游蕩在戰(zhàn)場四周。
他自言自語,任由炮火轟擊在身體,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之下,毫發(fā)無損。
“無論親情、生命、友誼也好,還是血肉、內臟、靈魂也罷,如果大家都能無私奉獻分享出來,這世界絕對會很美好……”
無視炮火槍彈。
他露出憧憬之色,仿佛已經看見,未來那副景象。
“這場戰(zhàn)爭由貪婪引發(fā),而我又是貪婪之罪,應該由我解決吧……”
“一定是了,我的正義將會結束,這無盡的貪欲,而你們無私奉獻己身的偉大,剛好能夠洗刷罪惡的火焰!”
“所以……請你們去死好不好?”
這句話是伯其克昏迷前,最后聽到的。
等他再次醒來時,男子已經走了。
戰(zhàn)場上尸骸萬千,除了少數幾人活下外,其余全部死亡。
伯其克沒有看清魔鬼面貌,但那七星芒圖案,深深刻印在記憶里,怎么樣也忘不了。
最后戰(zhàn)爭,便這樣悄無聲息的畫上了句號,雙方高層對此罕見的沉默,閉口不談。
三年過后,伯其克認為,自己早已遺忘,但如今七星芒又重新浮現在眼前,他心情十分復雜。
“七罪座?”
伯其克的兩位同伴,也惶恐不安,雖然他們沒參加塔斯艾瑪戰(zhàn)役,但國際極惡代表,自然如雷貫耳!
“不對,米特爾怎么會和七罪座攪和在一處?”
看著,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的戰(zhàn)斗人員,伯其克忽然發(fā)現一絲異端。
隨即,一個恐怖念想閃過,他慢慢瞪大眼睛,終于明白事情因果。
“沒想到,國際巨頭米特爾,背后勢力竟然是七罪座!”
難不怪這次行事作風,大不相同,如果其中有七罪座介入,便不覺奇怪。
他們是一群瘋子,精神和身體上都是!
米特爾人員沒有回答,冷冷注視著伯其克三人,漆黑槍口對準他們。
“大人,他們便是盜取試劑的竊賊,都在這里……”
距離七罪座,最近的米特爾人員,恭敬開口,隨后又道:“而且,從偷竊者眼瞳觀察,已經可以確認,他們注射了TCC基因試劑……接下來,還請大人定奪!”
為首黑袍男子,認真打量伯其克,冷漠的眸子,像劍鋒一般尖銳。
“我的任務是取回TCC,如今卻沒了,要清楚這次可是傲慢大人,親自下達命令,你們看著辦吧!”
頓時,一旁那米特爾人員,額頭冒著密汗。
他不知道傲慢是誰,可瞧見對方嚴肅冰冷的表情,就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性。
用殺人目光看著伯其克三人,自己真想把他們都宰了,哪個給你們的膽子,竟然偷米特爾的東西?
“大哥現在怎么辦?”
黝黑男子見場面有點失控,內心焦急。
“殺出去!”
“什么?”
來不及回話,伯其克瞬移來到,左邊持槍米特爾人員的背后。
一抹殘影微閃,他瞬間解決威脅。
“混蛋,給我開槍!”
雜亂的槍聲,砰砰巨響,子彈無情噴射而出。
另外二人,也迅速做出反應,借助超乎尋常的身體素質,一一避開那些子彈。
隨后,拳芒與掌氣交錯匯聚,風浪重疊疊增,以一道夸張的弧形軌跡,直接擊打在包圍戰(zhàn)斗人員身上。
十幾道人影,倒飛出去。
“我們快走!”
伯其克大喊。
這些米特爾安全部的成員,比較容易收拾掉,但真正有危險的,只有七罪座。
兩人立即點點頭,他們也明白,情況緊急,不敢浪費一秒。
轟?。?p> 微胖男子被一腳踢飛,鮮血從嘴噴出,直直砸在古樹。
只見,伯其克前方,幾位黑袍身影,猛地出現。
而一腳把微胖男子踹飛的人,正是為首那位。
他眼眸陰冷,輕輕揉搓著手指。
“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們離開了?”
“混蛋!”
黝黑男子見同伴被打,憤怒一拳,夾雜音破聲,重重揮出。
“不要……”
伯其克大驚,但為時已晚。
為首男子,微瞇著眼。
攤開手掌,瞬間抓住對方手腕。
黝黑男子臉色一變,想努力掙脫,但手掌如鐵鉗一般,牢牢地把自己固定住。
“不自量力!”
話落,他用力一扭,在對方痛苦猙獰的面孔下,黝黑男子的手臂像麻繩,彎曲成一團。
“啊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森林里回蕩。
他面容抽搐,臉皮瘋狂跳動。
骨頭碎裂的咔咔聲,在體內游走,斷成一節(jié)又一節(jié)。
“放開他!”
伯其克如彈簧跳出,氣勢如虹。
他眼神透露的憤怒,以自己身體為重力點,筆直撞去。
“滾!”
在對方快撞擊到為首男子時,他直接抬起腿,一腳踹在空中伯其克的肚皮上。
后者如斷了線的風箏,原地起飛。
重重落在,布滿枯葉的大地,發(fā)出沉重悶聲。
隨后,他又隨手一甩,黝黑男子猛然后移。
干脆利落砸在一顆榕樹上。
榕樹斷裂,鮮血染紅了樹干。
“先把他們抓起來,反正TCC還未臨床試驗,這不就是現成的嘛!”
黑袍男表情淡漠。
“遵命,大人!”
眾人立刻回應,不敢馬虎。
他樣子至始至終都十分冷漠,沒有任何表示。
旋即,轉過頭,看向一處草叢,突然開口說道:“還有,你們躲了那么久,真以為我發(fā)現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