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后而立!
這個詞用來形容此刻的邢陽恰當無比。
不過,破碎的不是肉體,而是心靈。
而立的,是星晶,是境界,更是邢陽的武者之路。
青云社與長藍社的比斗已經(jīng)開始了,可所有人的目光依舊在邢陽身上。
在場的大多數(shù)都是黃晶境界,提前觀摩一下化晶有百利而無一害。
“讓開,給這位同學讓個位置。”
李杰從臺上跳了下來,來到了邢陽身邊。
很快,一個圓形的空地形成了,邢陽坐在中間,旁邊站的滿是人。
“化晶,其實就是一種星晶升華的過程,從光晶到黃晶,需要塑造九道棱角,而之后的綠晶藍晶一直到黑晶也是如此。”
身材壯碩的李杰站在最前方,口中不斷傳來講解的聲音,以便于其他人的更好理解。
一般來說,化晶是一種很危險的過程。武者都會選擇一個隱秘的地方,以防止其他人的打擾。
這是因為在原晶碎裂和新晶形成的間隙,因為中間有孔隙,所以會流露出星技的氣息。
而暴露自己的全部所學星技,無疑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而邢陽此時化晶,只是形勢所迫,無奈之舉,再加上他也不會任何星技,所以在哪突破都區(qū)別不大。
“請大家盡量保持安靜,不要發(fā)出聲音,化晶過程十分危險?!?p> “整個化晶過程可分為碎晶、重組和固定三個步驟,中間的重組過程星力會十分衰弱,沒有絲毫的反擊手段?!?p> “所以,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盡量不要在有人的地方化晶,那是十分危險的行為?!?p> 李杰說完走到了邢陽身后,默默的為他護法,以防止其他意外情況的發(fā)生。
青云社此時已經(jīng)結束了戰(zhàn)斗,宋婉兒凝眸看著邢陽,心里沒有太多的感悟。
僅僅只是突破黃晶而已,武者之路,才剛剛開始。
不光現(xiàn)在的邢陽沒有把她當成目標,她的心中,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邢陽。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化晶也進行了一半。
外面的白色晶體已經(jīng)碎裂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
而中間的黃光也越來越亮,一個模糊的輪廓已經(jīng)能夠逐漸看清了。
此時的邢陽緊閉雙眼,微微皺眉,身體輕微顫抖,額頭之上還留有一些汗水。
他雖然閉著眼,但是能清楚的感知到飄在額頭前方的星晶。
這種感覺,很玄妙,好似長了第三只眼一般。
星力逐漸衰弱下來,整個星晶好似一塊空白的水晶,樸實無華,毫不起眼。
大約持續(xù)了一分鐘,四周的星力開始逐漸向邢陽靠攏,并逐漸向星晶流去。
旁邊的人更加安靜了,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很多人屏住了呼吸,生怕影響了化晶過程。
這其中,也包括平空社的三個人。
即使淪為對手,他們也沒有想要破壞化晶過程的沖動。
勝,就要光明正大的勝利。
砰!
邢陽額頭前方的星晶外面全部碎裂了,露出了里面一顆全新的星晶。
耀眼奪目,光芒四射。
而隨著一縷縷星力的注入,它慢慢的回歸了平靜,所有的光都納入其中,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星晶又緩緩地回到了額頭之上,嵌入其中。
一棱黃晶!
直到現(xiàn)在,邢陽才能被稱為武者,才真正走上了武者之路。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星力也流動的更加順暢了。
他又伸出了手,開始加速星力的釋放。
很快,一個籃球大小的星力構成的球就出現(xiàn)了。
星力外放、星力護罩,這些武者才有的手段,才真正意味著他步入了黃晶境界。
整個化晶過程這才完全結束,雖然看上去毫無意外,可其中的風險,只有邢陽清楚,外人一概不知。
一般情況下,新星晶形成時,會有以往的星技氣息釋放出來。
可問題就在這,邢陽不會任何星技。
所以顯得整個化晶過程流暢無比,沒有絲毫星技的氣息。
這,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是不是又要淪為“不能傳承星技的廢物”?
又要怎么解釋對戰(zhàn)萬唐時的防御?
這些問題此刻就放在邢陽面前,讓他后悔無比。
早知道,就不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破了。
都是女人惹的禍。
自己就算輸了這場,也沒受什么損傷。
家里還有一臺小型重力室落著灰呢,也沒必要為了一個重力室的使用時間打的死去活來的。
臺下的觀眾都沒有經(jīng)歷過化晶過程,所以對沒有星技氣息釋放出來的問題并沒有在意。
可臺上的老師們可不一樣。
不說他們的境界大多都超過了黃晶,就說他們每天研究和教導的就是理論知識。
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邢陽化晶的問題所在。
沒有星技!
李杰也皺著眉頭看著邢陽,他有點不敢相信,邢陽竟然不會星技?
剛才對戰(zhàn)望天社的三人時,他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邢陽硬抗了三人的全力一擊的。
而現(xiàn)在,竟然沒有星技,這代表什么?
這代表邢陽剛才僅憑肉身力量,就扛住了基本屬于同境界三人的全力一擊。
恐怖至極!
這都不能說恐怖,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妖孽”二字了。
身體堪比星獸!
唰!
“不要反抗。”
余平瞬間出現(xiàn)在邢陽旁邊,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閉著眼睛感受著。
邢陽感覺到一股力量從額頭鉆進了自己的星晶之中,再之后,他就沒感覺了。
他就這么坐著,看著老余皺著眉頭,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星技呢?”
余平輕聲問道,他有點疑惑,又不想給邢陽太多壓力。
邢陽沒有辦法,只能瞎編一個理由糊弄:“我也不知道,本來是會的,但化晶之后,好像就不能釋放了?!?p> “嗯?”
余平眉頭皺的更深了,嘴巴還咕叨著:“難道是劣晶?”
“老余,什么是劣晶?”
“唉,要真是劣晶,可真就麻煩了。”
“回去再說,現(xiàn)在不方便說。”
余平說完就退回了臺上,面無表情,繼續(xù)等待接下來的比賽了。
臺上的其他老師見余平?jīng)]有擔憂,也就沒有多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要是強行打聽,反而是一種惡意。
負責主持的老師上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場地,此刻又吵鬧起來。
他一陣頭疼,又開始宣布接下來的比賽。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們的比賽現(xiàn)在繼續(xù)?!?p> “下一場,陽平社對平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