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
王宮內(nèi),
接連兩場比試,雙方的實力竟是如此相差懸殊,越王勾踐賞完獲勝者之后,雖然依舊是面不改色,笑盈盈的,可心中卻極為惱火。
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越國目前最強的劍客,竟然連對方一名羅網(wǎng)刺客都奈何不了,而且還是被對方如此輕易的擊殺了。
真是令越國的顏面大失??!
但比試還是要繼續(xù)。
接著,第三場比試開始。
越國一方,走出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手提一把大劍。
未著上衣,裸露的身軀上和臉上都盡是劍疤,初步一看,少說也有二三十道吧,也因此,一張臉也早就無復(fù)人形。
可是,這也足見此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知已和人比過多少次劍了。
應(yīng)該是難得好手了。
這一次,衛(wèi)莊讓瘦弱的亂神出戰(zhàn)。
兩人行禮之后,彼此對立,讓人一看,便顯得風(fēng)格迥異了。
看著對面那個丑陋不堪的劍客,亂神邪魅一笑,便先行出招了。
他是邪惡中的翹楚,喜歡殘酷,也異常的陰險,對任何人來說,與他為敵都是一個絕望的選擇。
這次也不例外。
他要以最兇殘的手段,讓對方后悔出現(xiàn)在擂臺之上。
身體突然發(fā)力,一閃而過,在魁梧的男子身上帶起了一片雪花。
可是亂神的速度太快了,魁梧男子雙眼盯防不住,接連中招,身上在添上了幾道劍傷,但都不深,不致命。
魁梧劍客知道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了,便縱聲大喝,提起手中的大劍,身形快速移動,看著對方的落腳點,便對著他當頭劈落。
亂神斜身閃開,手中的利劍自左而右橫削過去,在一次劃傷了對方的胸口??鄤土⒓匆宰陨頌閳A心,雙手使劍,將手中的大劍舞得呼呼作響。
宛如一道大旋風(fēng)一般,橫掃四周。
對方的旋轉(zhuǎn)速度極快,而在旋轉(zhuǎn)之中,身形不斷的變化,可謂是迅捷之招。
但是,此招一般都極為消耗體力,也難以持久。
正常人,遇到這種攻擊,都會閃開避讓,等待對方體力不足難以為繼時,便會趁機絕殺。
可是,亂神卻沒有了。
這個渾身充滿邪氣的男人,非常的嗜血,他喜歡殺戮,也喜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虐殺對手。
他知道他們來到越國的目的,也知道此刻他要做的事情。
神武帝國要讓這個弱小的越國,在這次的比試之后,不敢生出一絲一毫的異心。
所以,殺戮便是警戒,而這還不夠。
還遠遠不夠。
普通的殺戮,如何能引起人的畏懼之心?
只聽到亂神輕笑一聲,身形宛如一只利箭,聚集劍氣,從左到右,從對方的劍網(wǎng)之中一閃而過。
“??!”
一聲慘叫聲響起,魁梧劍客的右手離體而去,而那把旋轉(zhuǎn)中大劍,也因為離心力脫手而出。
而亂神則并未停止殺戮,就算對方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可他還是不依不饒。
從后方再一次閃過,一劍將對方另外一只手臂給斬斷了。
隨即,身形忽然來到對方的身前,鋒利無比的寶劍,快速的連擊。
一劍、二劍......
越來越快,讓人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聽得見利器劃破肉體的聲音,還有四濺而出的血跡。
當他停下動作的時候,魁梧男子的身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劍痕,縱橫交錯,難以計數(shù),血肉模糊。
可對方就算如此,也沒有斃命。
因為,亂神是故意如此的。
亂神打量四方,見越王勾踐也難以保持微笑了,這才滿意的的轉(zhuǎn)過身,向魁梧站立的殘破身軀,凝視了片刻后,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這才還劍入鞘,向越王勾踐行禮,臉上依舊充滿殘忍之色。
此刻,越王勾踐的臉上也顯得有些僵硬了,他緊握拳頭,強忍著殺意,還要對著對方笑臉相迎,繼續(xù)給予獎賞。
衛(wèi)莊將之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對其高看了幾分,心想:“這或許的確是一個心腹大患??!”
“回去之后,必須進言,讓王上早做準備,趁早將之鏟除了,永除后患,免得今后鬧出意想不到的事端?!?p> 衛(wèi)莊看向越王勾踐道:“越王,還要繼續(xù)嗎?”
越王勾踐看向己方剩余的幾人,心中自然知道對方的幾斤幾兩,本來實力就不如對方,此刻被對方那殘忍手段威嚇住了,在繼續(xù)比試,也是自取其辱。
越王勾踐對范蠡點了點頭,然后對衛(wèi)莊道:“當然是繼續(xù)了,不過請上使稍等片刻,我們還有一人正在殿外,稍后就到?!?p> 范蠡出去之后,不久便帶著一個容貌清秀,弱質(zhì)纖纖的少女走了進來,她手中拿著一把竹棒,初步一看,只不過覺得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
這就是你們的底牌?
那個神秘的高手?
如此年輕,如此平凡,會是絕頂高手?
衛(wèi)莊心中不禁有些懷疑,可對方竟然明知對手是六劍奴的情況下,還讓其出手比武,可就耐人尋味了。
不得不讓人萬分警覺了。
阿青走上演武臺,一臉輕松的問道:“你們誰上來比試啊,快點吧,我還要回去放羊呢。”
衛(wèi)莊緊皺眉頭,對身后的魍魎說道:“你去吧!試探為主,小心為上?!?p> 魍魎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的飛身上臺,行禮道:“請!”
阿青舉起手中的竹棒,道:“那我出招了哦。”
魍魎立即拔出身后的雙劍,并未著急進攻,以防守之態(tài),準備應(yīng)對少女的劍招。
阿青抬起竹棒直直的向魍魎刺去。
看似簡單的一刺,卻速度奇快,令人難以看清。
當魍魎反應(yīng)過來時,阿青的竹棒已經(jīng)近在眼前,魍魎心中大驚,右手利劍立即向前阻擋,左手的利劍向少女的手腕削去。
阿青似乎察覺到對手的用意,手中的竹棒忽然加速,往上一抬,竹棒一端頓時后發(fā)先至的戳在魍魎的左手腕上。
魍魎只覺得左手一陣劇痛,劍氣透體而入,左手已然失去了知覺。
一聲輕響,寶劍落地。
魍魎卻依舊臨危不亂,身體向前加速,右手忽然一劍劈下,直直的對準少女的胸前。
阿青手中竹棒一抖,身影忽然消失,陡然出現(xiàn)在魍魎,手中的竹棒先行刺入了少年的胸膛。
阿青拔出竹棒悄然后退,魍魎應(yīng)聲倒下。
與魍魎交情甚好的真剛瞬間上前,查看魍魎的傷勢,見心脈未斷,對方顯然是避開要害部位,否則,魍魎必死無疑。
越王勾踐見阿青蒲一出場,便輕易的擊敗重傷對方一人,頓時樂開了花,卻不敢過多的顯露出來。
只得裝模作樣的問衛(wèi)莊道:“阿青姑娘不諳世事,下手較重,還請上使見諒??!”
衛(wèi)莊見魍魎未死,也沒有計較,說道:“比武勝敗難料,生死本就是拋開了,既然是他學(xué)藝不精,技不如人,受傷了也怪不得他人?!?p> 越王勾踐嘴角翹起,問道:“衛(wèi)莊先生,這次的比試,雙方各有損傷,比武之事,是否就此結(jié)束呢?”
衛(wèi)莊陰沉著臉,并未回話,傷了魍魎,此次出使任務(wù),算是搞砸了一半,如若繼續(xù),那少女的實力深不可測,恐怕?lián)p傷更大。
但就此罷手,帝國的面子可謂是丟盡了,他難以向王上交代啊。
而且以后,這事宣揚出去,鬼谷派的顏面又將何存?
就在衛(wèi)莊猶豫未決之際,阿青站在高臺上,不耐煩的說道:“還比試不?要是害怕了,你們一起上也無妨的?!?p> 衛(wèi)莊抬頭看向演武臺上的少女,對氣憤難平的六劍奴剩余五人道:“既然對方都說了,那你們便去陪她玩玩吧!”
隨即,真剛、斷水、亂神、轉(zhuǎn)魄、滅魂五人同時飛向高臺,行禮之后,便同時拔劍出招。
范蠡此時,也是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演武臺,生怕阿青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雖然,他是親眼見識過阿青的厲害,可是六劍奴是臭名昭著的殺手刺客團,兇名赫赫,豈是能輕易對付的。
但范蠡此刻也只能暗自著急,也沒有法子阻止比試進行了。
魍魎的重傷,讓剩余五人都動了殺心,他們這個完美的組合,不知道歷經(jīng)了何種的磨煉,才有了今日的威名。
此刻,卻被一名少女給輕易的毀了。
魍魎短期內(nèi)是難以再戰(zhàn)了,少了一人的六劍奴,就不在完整了,想要有新人重新加入融入其中,也絕非短時間內(nèi)能達成。
所以,他們五人如何能不動怒呢。
雖然,少了一人,但是五位一體的聯(lián)手合擊,天下間依舊是少有人能能夠抵擋。
可是,阿青卻可以。
她就是那少之又少的幾個人之一。
真剛、斷水、亂神、轉(zhuǎn)魄、滅魂五人,各司其職,互相配合,從不同的方位連續(xù)不斷的攻擊,劍氣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給予阿青極大的壓力。
三十余招后,
阿青一劍逼退一人,抬手看到自己的衣袖已經(jīng)被對方的劍氣劃破,頓時也怒腦了,不在手下留情,招式之間,也威力全開。
阿青手中的竹棒微起,身形微閃,極快的一劍刺去,磅礴的劍氣鋒利得難以直視,離棒而出的劍氣,宛如長虹一般,刺入了亂神的右眼之中。
亂神瞬間往后一仰,但還是太慢了,額頭被劍氣劃破,留下一道劍痕。
亂神痛苦的大叫一聲,右手捂住傷口,鮮血流滿了面孔,嗜血的本性,讓他陷入了瘋狂之中。
他兇性大發(fā),不管不顧,返身一劍刺去,身形急速逼近。
劍招嗤嗤有聲,劍氣十足,已然不容小覷。
阿青也頓感意外,卻更會不避讓,竹棒接連刺出,后發(fā)先至,刺入亂神面孔之中,可將其一擊必殺。
其余之人,立即出招救援。
阿青手中的竹棒招式一變,橫掃而出,在劍氣的護持之下,將四周而來的劍招盡數(shù)逼散。
隨即,身形宛如一只蝴蝶一般,忽然飛入人群之中,手中的竹棒不斷挺出,隨手每一次的揮刺,對手便即受傷,令場外的衛(wèi)莊不禁動容。
真剛五人,身上先后中招,全身上下已經(jīng)是鮮血涔涔。
阿青的身法靈巧之極,一轉(zhuǎn)一側(cè)之間,便將來五人的劍招盡數(shù)避開,手中的竹棒卻宛如最鋒利的利器,一挺一刺一削,便威力無窮。
眼花繚亂的變招,極快的簡單招式,卻是化腐朽為神奇。
真剛幾人又難防住幾招呢?
若不是范蠡先前有所交代,讓其勿要傷及對手的生命,否則,六劍奴又能留下幾人呢?
九色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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