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果斷出手
“想必清靜道長還不知道陳家小子已經(jīng)是我的人,別著急走,至于你那位朋友,我讓人接來晚飯在我這用?!?p> 寶爺這話一說,清靜滿腦子都是大魚大肉珍饈佳肴了,清靜微微躬身,“那就麻煩寶爺了?!?p> 清靜大咧咧的指使其中一個下屬,“我那位朋友在移東巷子尾,通體黑色,尾巴上有點白毛,呲牙咧嘴的那位?!?p> 敢情清靜這位朋友是那只野狗。
下屬詫異的等著寶爺吩咐,寶爺一揮手反正沒人知道這個老頭子心里想的是什么,關(guān)于他的事寶爺也不在乎。
他只想著怎么說服清靜再下一次墓。
“哎,那位小哥,和我朋友提肉夾饃小饅頭他就能乖乖跟著你走了?!鼻屐o不放心的喊了一句。
陳不飛緊跟著阿成走進來,一條腿剛邁進來就聽到清靜喊著一嗓子。
他擔(dān)心清靜說出貍花的事,要是讓寶爺知道貍花不僅沒走,還好好的呆在金鼓樓,寶爺只會更不能相信他。
陳不飛拎著老頭的布兜子,如果形勢不利,他只能移全轉(zhuǎn)移到老頭身上了。
四目相對,老頭笑的依舊沒心沒肺,陳不飛視線在他泥土滾了幾圈的臉上停留幾秒。
“寶爺?!标惒伙w走到寶爺旁邊畢恭畢敬。
“來了啊小子?!睂殸斦Z氣一轉(zhuǎn),臉上笑瞇瞇的。
陳不飛十分清醒,寶爺就是個笑面虎,保不準(zhǔn)哪一句話惹了這位大佬不開心,一鍋端了他整個金鼓樓。
清靜端著架子,深知接下來這一出是鴻門宴。
清靜一瞧著陳不飛拎著自己的布兜子進來,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憋著壞呢。
他暗地里哼哼一聲,真不仗義。
陳不飛拎著那玩意一進來,對上老頭的視線已經(jīng)無聲的說了,咱們倆的革命友誼就到這了,惹上寶爺我只能賣了你了。
“手上拿的什么?”
寶爺從陳不飛一進門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好奇的問道。
“道長,這是您昨天喝醉落下的,您說您上個廁所的功夫怎么就順著狗洞跑了呢?!标惒伙w笑著走過來,將那個布兜子還給清靜。
清靜臉色有點難看,陳不飛這是有備而來啊。
等到陳不飛走過來時,眼神還在清靜臉上確認(rèn),確認(rèn)他有沒有說貍花的事。
“我這個人喝醉了就愿意和狗玩?!鼻屐o道長伸手接過來。
陳不飛眼神沉著冷靜,清靜剛開始搶沒搶過來,用力扯了一把,隨后當(dāng)著陳不飛的面檢查兜子里的東西,“你今兒不送,我晚上也要登門去取?!?p> 寶爺知道是清靜的東西之后立刻對那團埋汰兜子沒了興趣,“小子,在哪救的清靜道長啊?”
陳不飛扭頭一轉(zhuǎn),“寶爺,您是不知道啊,昨天我和我兄弟喝多了,飆車一路開向西郊,我兄弟上個廁所的功夫這道長從地底下爬出來了,嚇得我兄弟尿褲子了?!?p> 陳不飛話音一落,寶爺立刻爽朗的笑了,站在房間里的下屬也跟著哄笑。
眼看著寶爺疑心放下,陳不飛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清靜道長鼻觀口,口觀心,半瞇著眼睛任由他們笑?!斑@么說來,還真是陳老板救了我的命啊?!?p> 陳不飛這下是真的猜不到清靜打的什么主意了,他本來以為清靜會脫口而出說貍花下墓的事呢。
“道長一心向善,應(yīng)該的?!标惒伙w兩手作揖,看向已經(jīng)對準(zhǔn)桌子上的肘子大快朵頤的清靜。
“對,這點我承認(rèn)......”清靜囫圇吞棗,話都說不利索了。
一頓飯吃的陳不飛心里慌,寶爺只字不提正事,偶爾詢問幾句金鼓樓的生意。
門口的黑毛野狗拖著圓滾滾的肚子躺著閉目養(yǎng)神,清靜吃的個酣暢痛快。
寶爺這時開口了,“小子,有沒有興趣下墓看看。”
陳不飛脊背一僵,清靜嘴里叼著鴨頭吃的專注,“寶爺,我可沒那個能耐?!?p> 寶爺轉(zhuǎn)著手上的珠子,“哈哈哈,你不用擔(dān)心,你就跟著走個過場,人我給你出,貨出來咱們五五分成?!?p> 寶爺逼著他去,可是要看看這個正經(jīng)八本的陳家人下去會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也想趁機看看陳不飛這個小子忠心。
“怎么樣?”
陳不飛手搓了搓大腿,“當(dāng)然,寶爺放心?!?p> 清靜道士完全裝聽不見,寶爺三番兩次的試探,都被清靜打發(fā)回來。
飯局結(jié)束出了門,清靜拎著稀里嘩啦響的布兜子一句話不說,領(lǐng)著自己的黑毛兄弟走了。
他用一個背影決然的態(tài)度向陳不飛絕交,雖然兩個人沒有多少感情。
陳不飛站在門口一直盯著清靜消失在路口,這個老頭關(guān)鍵時沒說出來貍花,他還是挺詫異的。
清靜渾身上下就沒寫著一個靠譜。
陳不飛既然答應(yīng)了寶爺,寶爺很快安排了具體時間,周清雅一看到陳不飛真要下墓嚇壞了,“媽呀,你真的要去那個鬼地方?”
陳不飛大咧咧一笑剛要安慰她,周清雅一拍手,愁云慘淡的看著他,“那個什么,趕緊給我寫個遺書,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金鼓樓就是我的了?!?p> 陳不飛本來以為周清雅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還真掏出遺書讓自己寫,周清雅遞過去一支筆,“快點啊,臉色怎么這么不好!誒呦陳不飛你該不是害怕吧?!?p> 周清雅這么一激,陳不飛接過來利落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周清雅如獲珍寶似的收好遺書,歡送陳不飛離開。
門口停著寶爺過來接人的車,陳不飛五味雜陳的上了車,貍花像是消失一般一點也沒有送自己的意思,周清雅干脆連遺書都準(zhǔn)備好了。
陳不飛心里難受,深沉的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金鼓樓。
為了預(yù)防寶爺一個不開心在墓地里讓人了結(jié)了自己,陳不飛揣了一把小刀子放在后腰上,甭管怎樣,他一定要活著進去,活著出來!
車子奔著西郊去,路過清靜道人借宿的老街道,難得沒看到他和那只黑毛狗。
陳不飛派人跟著清靜快一個星期了,他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和那只黑毛狗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