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整理剛才被光頭男拉扯的衣領子,語氣淡漠,“您該滾了?!?p> 周清雅聽到這句話果然忍不住笑了,“誒呦,原來沒錢啊,裝什么大款呢,還不趕緊走啊?!?p> 光頭男人來不及說什么,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
緊跟著被拉出去的是那個和保安拉扯的女人,“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沒有錢呢?”
經(jīng)理皺眉如同看垃圾一樣看著女人,“他就是沒錢,我們查了,他半個月之前賬戶底下的錢已經(jīng)被轉(zhuǎn)走了。”
女人臉色瞬間蒼白,“怎么可能?!?p> 兩個人被保鏢扔出去,會場總經(jīng)理狠狠抽了一口煙,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他這次沒辦法和寶爺交代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出來一個男人,是那個一直和光頭男競爭的那位,“七百萬,東西給我?!?p> 陳不飛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緊跟著陳華離開了。
人剛出會場,發(fā)現(xiàn)陳華正站在門口,陳不飛剛走過去,陳華轉(zhuǎn)頭一個巴掌甩在陳不飛臉上。
無比清脆的一聲,陳不飛頭偏向左側(cè)。
“你瘋了?你跟蹤我進來的?”陳華強壓著內(nèi)心的氣憤。
“華姐,你慌什么?”
陳不飛舌尖抵著左側(cè)臉,陳華這一巴掌打的還真是重啊。
陳不飛視線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您不穿唐裝,漂亮多了?!?p> “閉嘴!”陳華強壓下去怒氣,“寶爺派你來的吧?!?p> “不是?!?p> “別狡辯了,怎么?他派你看看今天壓軸的東西是不是假的?”
陳不飛不知道陳華和寶爺之間已經(jīng)膠著到哪一步了,不過聽陳華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很可能要撕破臉了。
“不會,你們陳家手腕什么時候伸的這么長了?”
陳不飛冷笑一聲。
“你什么意思?”
“前兩天市場上造假的那幅畫,是您手底下出來的吧?!标惒伙w有個丁虎,關于外邊的各種消息,聽到的格外及時。
也正是因為消息及時,陳不飛也知道寶爺要干什么了。
他要接著這個機會打壓陳家,兩個龍頭相爭,必然有一個失敗的。
陳不飛忽然抬頭看著她,冷靜認真開口,“你怎么想的?今天壓軸的換了。”
“換了?”
陳華冷哼一聲,完全當陳不飛是胡說八道,她就沖著今天的雕塑來的,陳家手底下的錢來路不明,自然要花個功夫洗白。
而今天會場上的壓軸寶貝,是陳華和跟著自己的男伴,也就是那位外國紳士。
“不相信,您可以自己看?!?p> 陳不飛拋著一塊硬幣,一臉神秘的離開。陳華盯著他的背影良久,似乎是在思考他可不可以相信。
“等等。”
寶爺如果從別人嘴里聽說關于陳華的秘密,必定出手阻止,他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華一枝獨秀,一家獨大呢。
除非獨大和壟斷的是自己。
“華姐想好了?”
“為什么幫我?”陳華目光投向他,高抬著下巴。
陳不飛站在原地沒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憑自己現(xiàn)在的本事和陳華合作,無疑是讓陳華低下頭討好自己。
和自己這種人合作,陳華一定受盡恥辱。
陳不飛笑笑,“華姐,考慮一下和我合作?”
“不可能?!标惾A一口拒絕,急的眼睛瞪大,仿佛聽見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陳不飛微微點頭,絲毫沒生氣。周清雅追出來了,一看到陳華,立刻拉著陳不飛走向旁邊,“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半天?!?p> “華姐,你可以隨時找我?!?p> 陳不飛言下之意,他這只橄欖枝永遠偏向陳華。
陳華脖子上的筋繃緊,眼睛血紅。陳華這輩子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這種市井小民玩弄在手里。
如果沒有那場變故,如果沒有寶爺?shù)穆渚率?,或許不會是這個結(jié)果。
陳華重新回到會場,已經(jīng)進行第三場拍賣,以古羅馬為賣點,卻不是什么大件物。
一個古羅馬時期的金幣,物雖小價格居高不下。
諾大的箱子里躺著那一枚小小金幣,吸引眾多人的注意。
主持人說話的聲音都不由的變小,模樣格外虔誠,“這枚金幣,是目前僅存的五枚中的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我們會場,成為我們今天會場的壓軸,關于這枚金幣還有一個美好的故事……”
陳不飛看到金幣周圍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歲月氣息,他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辨別不出來國外的古董。
只是這個歲月氣息,很弱。
陳不飛平時鑒定一個清朝的瓶子,都能夠感覺到歲月氣息撲面而來。
鑒于前面兩個古董,陳不飛都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只有一個解釋了。
前兩個古董并非真品。
寶爺這個老狐貍,難不成想要接著這個機會讓陳華狠狠賠一次?
陳華手上的錢急著證明清白,整個會場三個托,寶爺無聲反擊,老謀深算的換了假物?
看樣子寶爺這次是真的捏住了陳華的七寸?
陳華在看到金幣的那一刻,已經(jīng)相信了陳不飛說的話,今天的場子是個圈套。
旁邊的男人湊到她耳邊說什么,陳華臉色蒼白,眼神沉著。
周清雅盯著陳不飛不停轉(zhuǎn)著牌的手,有些疑惑的問他,“你想要?”
不是他想要,是陳華是否需要他幫忙。
這個金幣不是羅馬時期的,是世人后仿的。
“周大小姐,幫個忙?”
周清雅還迷糊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被陳不飛按在牌子上,隨后舉起來了。
“158號三百萬!”主持人激動的喊,“還有沒有繼續(xù)參與競拍的。”
外國男人湊到陳華耳邊,臉色急切,“陳,你如果這樣我們之間的合作可能要解除了。”
陳華一言不發(fā),眼神緊緊盯著陳不飛,在陳華眼中,陳不飛不是救世主,而是趁人之危的小雜種。
他還真是比他父親還惡心,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周清雅更加詫異的問,“陳不飛,你有病啊,我們是以什么身份來的?”
“拍下金幣的是你?!标惒伙w滿不在乎的扒拉扒拉了自己的頭發(fā),“額,這是送給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