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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的事了?!?p> “嗯,確實(shí)很多年前的事了。沒想到皇兄還記得?!背髟ソ袑m人擺了茶,那棋局勝負(fù)已分,皇帝贏了。
“陛下……”
“我說了,今天就當(dāng)是兄弟之間懷懷舊?!?p> 楚明豫推過另一盞茶,像是遞給黎肅一杯清月。
黎肅:“臨溪他……”
“這也是沒有辦法,委屈他了?!?p> “先帝的決定,怨不得陛下。臨溪性子是烈了些,但……”
“我知道。來人,召罪臣白臨溪回京,除奴籍。直接參加這次秋闈,名列前三甲即提為左丞相?!?p> 楚明豫盯著那已成定局的棋,下了口諭。
“陛下,此舉恐怕不妥?!崩杳C看著楚明豫,沒有明白皇上這個(gè)舉動(dòng)是為什么。
“是嗎?可能我醉了吧。茶不醉人,風(fēng)月醉人啊?!?p> “臨溪大逆不道,先皇饒他一命已是大恩。如今陛下又釋了他的奴籍,還欽點(diǎn)左丞,大為不妥?!?p> “有違先帝遺詔么?哼,朕從來就不是什么明君?!?p> “不,如此大恩,臨溪怕是受不住?!崩杳C知道,白家的一些事,是他們心中的一根刺,深深扎在心里的刺,動(dòng)不得。
一碰,傷筋動(dòng)骨。
“那就讓他用一生來還。朕累了,黎平王你先回去吧?!?p> “臣告退?!?p> 黎肅離開后,庚辰公公揮退了宮人,這一主一仆就在這淡漠的月光下,聽著蟲噪鷓鴣叫。
“阿梨啊,你這一生,心里可有過我?”
“皇上,天色不早了,棠梨宮還有人候著呢?”
“誰!朕不是說過除了掃灑宮女,其他人一律不能進(jìn)嗎?誰把朕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是姚婉儀,她覺得……”
庚辰公公的話還沒有說完,楚明豫就起身走了。拂袖碰翻了青瓷盞,摔在地上變得粉碎。
——棠梨宮
“一樹梨棠幾處愁,來也憂憂,去也憂憂。
明月不許云來和,清茶淡酒,獨(dú)上高樓……”
棠梨宮高閣上,傳來陣陣銀鈴聲,伴著唱詞,在月下也顯得孤寥。
“明月不許云來和……姚婉儀,真是好一個(gè)明月不許云來和啊?!背髟プ呱蠘情w,看著赤足跳舞的蹁躚身影,眼底怒氣涌動(dòng)。
“臣妾拜見皇上?!币ν駜x轉(zhuǎn)過身,看著走上來的高大男人,心里欣喜不已。
果然,貴妃沒有騙她,皇帝真的會(huì)來。
“我見今晚月色很美,所以興起作了詞。這棠梨宮是賞月最好的地方了,我自作主張,希望皇上不要怪罪?!?p> “詞不錯(cuò)?!背髟ザ似鹨ν駜x早已備在一旁的酒盞,姚婉儀踩著小碎步過來斟酒。
“棠梨愁,來去憂,云不伴月,獨(dú)酌高樓。好,好詞??!”
“錚——”
楚明豫將酒盞摔在了地上,溫酒灑了一地,濺在了姚婉儀的的腳上。
“明知明月不許云來和,這云偏偏還要遮月。姚婉儀,你說這是不是明知不可而為之?”
楚明豫怒極了。
沒有一個(gè)皇帝,喜歡有人忤逆自己的命令,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我……我沒有,只是……”
姚婉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朕再重復(fù)一遍,這月下銀鈴舞,樂坊伶人可以跳,歌樓娼妓可以跳,但是獨(dú)獨(dú)你們,朕的后宮之人不可以跳。這棠梨宮,只有朕,還有掃灑宮女可以進(jìn)。明白了嗎?”
楚明豫蹲下,捏著姚婉儀的下巴,語氣平靜,手卻重了力道。
“我……我知道了,皇上恕罪……”
“滾吧,別在讓朕看見你。以后爭寵,學(xué)聰明點(diǎn)?!?p> “是!是是!臣妾告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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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柳
柳:???怎么感覺清朝了?不不不,這不是任何一個(gè)朝代,就是柳瞎寫的,就跟那個(gè)根本不著調(diào),純屬為了湊劇情的詞一樣。 PS:“婉儀”好像是位分。 鮟鱇魚魚們,今天提前寫完了假期作業(yè),開心,滾過來更新一下。 晚安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