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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太子他精分

第二十五章 自帶碗筷的豫王殿下

原來太子他精分 笑東施 2132 2021-01-09 20:03:34

  車駕在西辭胡同停下,程蓁被奴奴和輕顏扶著下了馬車。

  朱漆大門兩側(cè)栽種的合歡樹,舒展著清脆碧綠的扇形枝葉,樹下一抹挺立修長的人影似乎站了許久,正是盼著小女兒歸家的太傅李蔚,程蓁輔一抬頭,便瞧見一張堆滿笑意的儒雅俊臉。

  “我兒···臣···”李蔚頓覺自己失言,便要行禮。

  “父親···不必如此!”程蓁眼疾手快扶起李太傅。眼前的李太傅雖已四十多歲,卻溫文儒雅,不顯老態(tài)。

  “嫻兒啊,自你大婚后,為父竟是幾個月不曾見你,聽說你在前些日子在宮里受了委屈,太子當時求娶你時,是如何與我保證的,老夫看他是就著飯吃到肚子里頭去了···!”

  程蓁瞠目,懷疑方才看見的儒雅大叔是她眼花了,這明明是個話癆,程蓁只好囫圇點著頭,一時找不到空隙插個話。

  奴奴在一旁附和著點點頭,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面。

  程蓁暗忖,幸虧李堯光將他們送至太傅府便回了東宮,不然太傅編排太子傳回東宮可不怎么好。

  其實李蔚平常在朝堂是一個溫文之人,除了一張嘴經(jīng)常堵的皇帝與百官恨不得眼不見為凈,倒沒有像現(xiàn)在在女兒面前這樣嘴碎。

  據(jù)說,李夫人在生完小女兒蓁嫻之后,身子骨弱,沒撐過一年便走了,剩下兩個女兒與李蔚相依為命,李蔚至今未娶續(xù)弦,也是為了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便是他的掌中寶,被誰欺負了去他都能大罵三天,所以之前才出現(xiàn)了去東宮問詢太子之事。

  “一早便從東宮來了消息,說嫻兒的病痊愈,如今果真好全了嗎?會不會在反復(fù)?”

  在李太傅的眼里自己的小女兒那是個瓷娃娃,生怕捂不好就碰碎了。若不是情勢所逼,他無論如何不愿意讓她入東宮。

  “父親放心,嫻兒真得好全了,不信你看!”

  程蓁或許是被這樣久違而毫無保留的親情所感染,笑著起身在李太傅面前轉(zhuǎn)了兩圈,又原地跳了兩下,咯咯的笑聲如銀鈴,頗有幾分少女的活潑驕揚。

  “好好···好!”李蔚心中甚慰,看來不光病好全了,連性格也開朗不少,當初不得不答應(yīng)女兒入東宮的愧疚瞬間減輕了許多。

  程蓁喚來輕顏將聞人璟囑托的生辰禮交給李太傅,并道:“這是殿下準備的生辰禮!”

  李蔚愉快的接了,打開看了看,露出滿足的笑,抬頭問道:“修瑾對你可好?”

  程蓁驀然一愣,沒想到太傅會直呼太子名諱,看來太傅與太子的關(guān)系比她相像的要親近,作為太子的啟蒙老師,又是岳丈這一身份,在外人看來本來便是同氣連枝的關(guān)系,的確沒有刻意避嫌的道理。

  “殿下很好!”這句話說得倒并不違心,聞人璟并不寵溺她,保持著適當?shù)年P(guān)心,但也只是關(guān)心,無關(guān)情愛。

  “父親,此次,女兒并未為您備禮,您先休息片刻,女兒有別的準備!”

  李太傅聽得云里霧里,但拗不過小女兒的堅持,便捧著聞人璟的生辰禮回了書房。

  期間,程蓁,奴奴和輕顏在太傅府的廚房忙得熱火朝天,李昭月也攜同夫君顧寧回了太傅府為李蔚慶生。

  “小妹,你這身子怎可入庖廚之地?”李昭月跨步入廚房,見程蓁已經(jīng)備好了一半的菜肴,當即心疼得直嚷嚷,堅持將程蓁拖出了灶臺范圍。

  李昭月已懷有四個月的身孕,做事仍舊一幅風(fēng)風(fēng)火火模樣。

  程蓁愕然,瞧著眼前腹部微隆,容貌淑麗,眉眼間與她頗有幾分相像的女子,心中無來由的感到一絲親切,溫暖和依賴。

  于是,一句話脫口而出:“沒事的,阿姐!小妹現(xiàn)在能干得很!以前都是阿姐和父親照顧我,如今小妹病好了,自然也想為你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p>  李昭月順著程蓁的視線看到了一桌子色香俱佳的菜肴,瞬間紅了眼眶,不知是太高興了還是太欣慰了。

  “小妹以前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怎么入了東宮竟學(xué)會那么多······”李昭月無語凝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從前嫻兒對太子的情意她是知道的,沒想到做了太子妃竟連做飯都學(xué)會了。

  “不,我很喜歡做菜,跟其他人無關(guān)!”程蓁覺得李昭月似乎誤會了,于是解釋道。

  “好,小妹喜歡就好,只是不要累著自己!”

  李昭月堅持留下打下手,嫻熟利落的很,她們的娘親走得早,作為長姐的李昭月凡事必沖在妹妹前頭,這一點倒與父親李蔚一樣,把李蓁嫻真正當做寶貝一般捧在手心里疼惜著。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圍坐一桌。

  李太傅對著一桌子小女兒準備的菜肴瞠目結(jié)舌,就差涕泗橫流,百種滋味在心中流轉(zhuǎn)的時候,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第一位到李府的是二皇子聞人豫,若說聞人璟清冷若雪,那么聞人豫便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無論往哪兒一站,便自帶消音功能。

  倒是李太傅一如既往的不拘小節(jié),也不知是不是被小女兒的心意感動壞了,連帶著招呼人也異常熱情:“豫王殿下,家舍薄酒,留下飯否?”

  程蓁沒想到聞人豫會對李太傅頗為敬重,不光帶來了生辰禮,還順從了太傅的意愿留下用膳。

  “那本王便不客氣了!”說完便與李太傅一同入了席,一直跟在聞人豫身后的小廝鄭重其事的承上一副精致的玉箸玉碗,鋪了餐墊一一擺好。

  程蓁在一旁震驚壞了,來別人家吃飯還自帶碗筷,沒毛病吧?這人難道是聞著味兒趕來得?

  或許是察覺到了程蓁的目光,聞人豫道:“本王不習(xí)慣用外面的東西!”。

  “飯菜也是外面的東西呢!”你不也留下了。

  聞人豫:“太子妃的做得菜怎么能算外面的東西!”。

  程蓁:“······”她竟然發(fā)現(xiàn)此人的臉皮跟他的相貌南轅北轍。

  程蓁只在春日宴上見過一次聞人豫,談不上熟悉,并且因為貴妃中毒之事心中多少有些膈應(yīng),便對聞人豫也無甚好感。

  李昭月桌底下的手扯了扯程蓁的衣袖,湊過來低聲道:“豫王一向如此!”

  程蓁抿唇,挑了挑秀致的眉,心道,不就是有潔癖嗎!非得解釋的那么清新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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