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nèi)的宮女一個個神情緊張,往日里最為管用的安神香如今也失去了作用,在這么下去唐櫻可能會因?yàn)榭謶侄粐標(biāo)馈W鰹閷m里最為頂尖的大夫以及唐櫻貼身旳云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中要說沒有對因?yàn)榘朦c(diǎn)的怨恨那是絕對不可能。
鳳陽閣外錦瑟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fā)絲,隨后叩響朱紅色宮門獸首上的銅環(huán)。
銅環(huán)碰撞在獸首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秦子墨聽著這聲音嘴角輕微的翹起,身后捧著錦盒的迷迭神情則有些恍惚。
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嬤嬤,他的面向十分的和善就像家中慈祥的祖母。
“不知諸位造訪公主居處有何要事?”老嬤嬤先向她們行了一個問安禮,語氣和善且有些疑惑地問道。
很少有人能在沒有得到公主以及影衛(wèi)的允許下敲響鳳陽閣的宮門,如今竟然有人敲響這不僅讓老嬤嬤有些疑惑。
錦瑟朝老嬤嬤回了一個福禮道:“我家主人與公主殿下乃是舊人,如今聽聞公主殿下生病特?cái)y千年沉香前來探望?!?p> 老嬤嬤聞言深深的看了眼錦瑟道:“萬望諸位貴人見諒,且容老婆子前去稟報?!?p> 說完老嬤嬤關(guān)上宮門,門外的錦瑟滿臉微笑。
老嬤嬤在關(guān)上宮門的剎那間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門外的那名女子的話簡直是謊話連篇,做為看著公主長大的人之一那又豈能不知唐櫻平日里有那些舊人朋友。不過她所說的千年沉香倒是真的,自己雖然已經(jīng)垂垂老矣但鼻子還算是好用。
“早就聽聞鳳陽閣難進(jìn),可在今日看來果然是名副其實(shí),”焚琴琴看著被關(guān)上的宮門又道:“如此看來侯爺這次來是帶對禮物了,侯爺果然是鴻運(yùn)無邊?!?p> 至于敲門的錦瑟則被焚琴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事實(shí)上做為敲響宮門的最大功臣錦瑟也聽到了焚琴的馬屁,不過她對焚琴的如此行為選擇了無視。
嬤嬤來到護(hù)衛(wèi)森嚴(yán)的寢宮前,在外面護(hù)衛(wèi)的紅衣繡士為她讓開一條路,來到寢宮門前她敲了敲門后便到一旁的走廊下等待。
不一會兒云袖從寢宮內(nèi)走出來,她來到走廊恭恭敬敬地對著嬤嬤行了一個禮不過卻被她躲了過去。
嬤嬤急忙扶住云袖語氣有些責(zé)怪,但是眼里充滿了喜意的說道:“你這樣做不符合禮儀,公主的身體怎樣了?”
“殿下她……唉……”說到唐櫻云袖忍不住嘆了口氣:“心病難醫(yī)!”
老嬤嬤臉色有些黯然,自古以來世上各種病千千萬萬但唯有心病難醫(yī),而唐櫻的心病則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一些醫(yī)者將唐櫻這種病稱之為“心魔”。
一念心魔起,一念心魔生。
心魔難醫(yī),自古以來產(chǎn)生心魔著最終要么克服性格大變,再不然則是死在心魔之中。
老嬤嬤拍拍云袖的手道:“公主一定會然無事,有人帶了千年沉香前來看望?!?p> 云袖沉思了一會兒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道:“要,為何不要?還望勞煩嬤嬤將他們帶進(jìn)來,若是出了意外一切皆有我承擔(dān)!”殿下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安神藥物,尤其是像千年沉香這種珍貴的藥物!
宮門外秦子墨摩擦著下巴道:“膽小鬼這是得了什么病,空氣中竟然會飄散著這么多熏香味?!?p> 難不成膽小鬼被什么東西嚇到了需要安神的藥物治療,不過以她周圍的護(hù)衛(wèi)情形來看貌似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嚇到她。
正在秦子墨思索之時,宮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諸位貴人且隨老身來,”嬤嬤打開宮門。
“有勞嬤嬤帶路?!卞\瑟對嬤嬤施了個道。
焚琴推著輪椅上的秦子墨走進(jìn)鳳陽閣,身后的宮門自動合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他們像是進(jìn)入了一個巨獸的口中。
鳳陽內(nèi)到處載種著一人多高的櫻花樹,淡粉色的花瓣從樹上落下使人仿佛忘卻了一切的煩惱,所有的不快都被著漫天飛舞的櫻花所包容。
秦子墨抬起手淡粉色的櫻花瓣落到他修長筆挺的指尖上,他那冰冷的雙眸罕見的出現(xiàn)了短暫的溫情。
“侯爺您似乎很喜歡這種場景?”錦瑟在一旁看到秦子墨的動作輕聲問道:“侯府是否也要為您栽種些櫻花樹,這樣您感到勞累時也多了休息的去處?!?p> “這位貴人可是在說笑了,”嬤嬤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此處的櫻花樹可比不得別處的凡品?!?p> “哦,嬤嬤和至此言,這櫻花看起來和其他櫻花也沒什么差別!”焚琴說著將手中的一瓣櫻花花揉碎灑在地上:“難道這櫻花和公主一樣高貴不成?”
面對焚琴的詰問嬤嬤只是笑笑道:“此中神秘還要靠貴人自行發(fā)覺!”
一陣微風(fēng)將秦子墨指尖上的櫻花吹落,地上的櫻花如同水面般泛起陣陣的漣漪。
“此花的確與眾不同,”秦子墨看著地上的櫻花道:“你家公主還真是獨(dú)得盛寵?!?p> 嬤嬤對于秦子墨話也不過是微微一笑,花的確是與眾不同,但卻與唐皇并未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櫻桃千萬枝,照耀如雪天,王孫宴其下,隔水凝神仙,宿露發(fā)清香,初陽動暄妍,妖姬滿鬢插,酒客折枝傳,同此賞芳月,幾人有華筵,杯行勿遽辭,好醉逸三年?!卞\瑟看著漫天飛舞的櫻花輕聲念道。
秦子墨一心欣賞櫻花顯然是對錦瑟的詩不感興趣,錦瑟一臉的不屑,而迷迭一路走就像個小透明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
“詩雖不在描寫櫻花,但此番景象到與詩中得意境到也有幾分相似?!卞\瑟又道:“奴婢失禮了萬望嬤嬤勿怪!”
“老身不喜詩中‘妖姬’二字,不過貴人的文采當(dāng)真是稱得上才女二字?!眿邒呒?xì)細(xì)的品鑒了一會后道。
“貴人由此文采為何不進(jìn)鳳陽閣常伴公主左右,一姑娘的文采想必殿下定是極為歡喜?!崩蠇邒弋?dāng)著人家正主的面開始挖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