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在太子戲謔地眼神下嘴唇一陣蠕動,最終做出一副認(rèn)命的樣子。
郭嘉雙手一攤做出一副任君采擷的的樣子,頗有一副天香閣里佳人們接客時的態(tài)度,然唯一不同的便是雙眸中那絲絲寧死不屈倔強(qiáng)的小眼神。
太子見郭嘉如此表現(xiàn)不禁有些惡寒,眾所周知他可沒有小十一那種魏晉風(fēng)流,而且自己只要流露出半分喜愛的樣子,以郭嘉的性子絕對會大肆宣揚(yáng)然后賺盡各種好處。
若論扯虎皮做大旗在這世間幾乎無可比得上郭嘉,畢竟普通人扯虎皮做大旗好歹有些羞恥之心怕被人發(fā)現(xiàn),而郭嘉卻是毫無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
滿朝的文武大臣都或多或少的被郭嘉扯過虎皮,不得不說這家伙能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奇跡,畢竟那些大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料,更不要說有人打著他們的旗號做盡各種有位君子之風(fēng)的事情。
太子悄悄地?fù)炱鸬厣系母鶚渲α鑵柕膭鈴纳厦嫔l(fā)出來,今天如果不能給郭嘉一點(diǎn)小小的教訓(xùn)恐怕這頓飯是絕對吃不安生了。
“殿下小生就在這里任你施為,今日您可是可賺大了啊?!闭f完郭嘉還故意的朝太拋了一個媚眼,不用懷疑他這就是擺明了要惡心太子,反正自己不要面皮的隨便別人怎么說。
太子手中的正欲揮動手中的細(xì)小的樹枝給郭嘉一個教訓(xùn),這時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手中樹枝上的劍氣悄然消散并順勢將樹枝扔到了火堆之中,一套動作下來簡直就是行云流水絲毫看不出來之前要收拾郭嘉的樣子。
絲毫不知道自己躲過一次教訓(xùn)的郭嘉繼續(xù)自己地作死,只見他將自己左肩上的衣服稍微拉下來露出潔白的肩膀,臉上是更是做出一副極其嬌羞的樣子。
太子面不該色的轉(zhuǎn)動著烤架上的烤雞,不過從他發(fā)白的指骨可以明顯地看出他的心中并不像表面上這么的平靜。
遠(yuǎn)處一個身穿櫻粉色長裙身材嬌小的女子出現(xiàn)在太子視線之中,太子見此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天欲取之,必先給之!
天欲滅之,必先捧之!
太子突然覺得這兩句話說的實(shí)在是太正確了,看郭嘉現(xiàn)在的樣子不就是完全對應(yīng)了上面的兩句話了嗎?
自己現(xiàn)在不出手收拾他,但是能收拾他的人已經(jīng)來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太子在心里默默的同情了郭嘉三秒鐘,這個時間數(shù)已經(jīng)是他對郭嘉最大的寬恕和情誼。
“殿下快來快活啊,殿下您看小生是否符合您的要求……”一連串各種污言穢語從郭嘉的口中發(fā)出,而太子此刻就像是不為美色所動的和尚一般,當(dāng)然之所以不為所動也許和郭嘉的性別有關(guān)系。
此時站在不遠(yuǎn)處的唐櫻臉上露出鐵青色,這個混賬玩意兒這是想要我唐家無后嗎?有一個十一皇兄就夠了,現(xiàn)在還想將她最為敬重的太子哥哥拉下深淵,這莫不是自己的狗腦子不想要了。
太子見唐櫻的臉色越難看心里就越樂,對于能小小的坑郭嘉一下他還是比較喜聞樂見的。
郭嘉正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感到脖頸上一陣冰涼。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來,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下來。
能在皇宮之內(nèi)可以隨意攜帶武器且拔劍的人迄今為止只有兩人,一個是當(dāng)今的陛下另一個則是號稱橫行無忌的平櫻公主唐櫻。
這劍的主人絕對不會是唐皇,因?yàn)樗胍獨(dú)⒁粋€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那人便會消失。
至于另一個人絕對是郭嘉絕對不想見到的人,作為一個智者趨吉避兇是必備的天賦,而某位公主于他而言絕對是屬于需要躲避的一類。
郭嘉最善揣摩人心,別看他在太子面前這么跳,因?yàn)樗捞訉ψ约旱娜萑坛潭仍谀睦铩?p> 就連當(dāng)今號稱最難揣摩心意的唐皇郭嘉也能揣摩出他所想的一二,至于唐櫻他從未能揣摩出對方的心思,故此郭嘉對于唐櫻極其的顧忌。
因?yàn)橄裉茩堰@種人要么是心思單純且單純到了傳說中知行合一的境界令人無法揣摩,再要么是心思極其深沉之輩。
根據(jù)郭嘉以往對于唐櫻的觀察他敢肯定唐櫻絕對是屬于后者,舉個例子來講誰見過一個生長在皇宮深處的公主竟然處理起政事時竟然行云流水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從未接觸過的人,而且誰有見過一個公主竟然隱隱的掌控皇宮內(nèi)十之一二的禁衛(wèi)軍,更遑論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恩威并施的手段。
由此種種郭嘉便可以斷定這位公主殿下志向非同凡響,當(dāng)然由于她是女兒身就算是有再大的志向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郭嘉有時都在想若是唐櫻身為女兒身絕對會是太子登上皇位的絕世大敵,不過幸好她是女兒身而且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傾向于太子。
“公、公主殿下您怎么來了?”郭嘉僵硬的扭過頭有些結(jié)巴的問道,感受到脖頸上的冰涼之意郭嘉敢肯定這位絕對是生氣了,而且還是那種只有能殺人才可以解決的憤怒。
“怎么,按照郭大人的意思本公主就不能來這里嗎?還是說郭大人十分想要看到太子哥哥如十一皇兄般癡迷男色不可自拔?”唐櫻手握刀劍雙眼微瞇冰冷的寒芒從縫隙中直射人心魄。
一旁的太子面不改色的轉(zhuǎn)動著油光發(fā)亮金黃色的烤雞,對于眼前的一幕再沒有鬧出人名之前他不打算插手。
嗯,絕對不是因?yàn)楣瓮婷摿思て鹆诵∶玫呐穑退胍覟?zāi)樂禍并小小的報復(fù)郭嘉之前惡心自己的事情無關(guān),實(shí)在是他太過于無能為力。
“公主殿下小生是在是冤枉??!”郭嘉哭喪著臉一副委屈巴巴的說道:“小生作為殿下的屬臣自當(dāng)是為殿下排憂解難啊!”
唐櫻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這個浪蕩子莫不是真以為本公主不敢殺了他?
郭嘉感受到脖頸上的刺痛感,他知道若是在糊弄這位她會真的抹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