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江知檸可不信這些話,是帶回去問話,但看問話的過程與他們得到的問話內(nèi)容讓他們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還能走?恐怕直接讓人把自己給解決了。
既然敢找人將自己給綁回去,就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明知不知什么善茬,還能跟著他們過去?這不明擺著前面是坑,自己還要跳嘛。
她松緩著手指的關(guān)節(jié),剛剛猛地這么打過去,控制不住力道,手有點疼。
“讓我跟你們回去,這你們得讓我知道要抓我的人是誰吧?”她不慌不怕的直視他們:“我不認(rèn)識你們,稀里糊涂的跟你們走了,死了都沒人知道,還真當(dāng)我是十七八的小姑娘,天真純粹的什么都信?”
高偉雙手插著兜,身板縮著,身體慣性的佝僂著,斜睨著她嘀咕:“你改年齡了?高三不就是十七八嘛?!?p> 飛哥:“…………”感覺自己真的帶了一個智障過來,什么忙都幫不上,還盡是鬧笑話,削弱了自己這邊的勢力。
高偉往江知檸的方向靠近了點,聳著肩膀,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他哆嗦著道:“小姑娘,太聰明不太好,聰明反被聰明誤,知不知道?”
江知檸聽著這話不太對勁,等她察覺到不妙時,手背上已經(jīng)傳來一道被尖銳扎進(jìn)來的刺痛感。
她愕然的瞪大雙眼看眼前這個男人,一改之前的憨傻,此刻的他,像是一只得意的狐貍,笑的陰森。
飛哥走過來,腳步還有些虛晃:“你這小子,總是讓我看不透?!?p> 高偉笑著:“帶她過去吧,我可不想被扣錢,近來我老缺錢了?!?p> 江知檸醒來,睜眼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在被扎針的那刻,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那個男人的“聰明反被聰明誤”,是自己被他一開始裝出來的假象蒙騙,誤認(rèn)為他只是一個腦子里缺了根筋的傻子,在他靠近的時候,自己掉以輕心了,被他給陰了。
注射進(jìn)來的藥水有副作用,醒來感覺頭痛昏漲,全身乏力。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投射下來的光線亮的扎眼。
她沒有力氣動彈,身體感覺被水泥灌了鉛,呼吸都感覺到胸腔里傳來的微微陣痛。
“醒過來了?”
感覺莫名熟悉的聲音,仿佛是在哪兒聽過似的。
哦,讓人將自己綁過來的是認(rèn)識的啊。
念頭一起,同時,身后的軟墊折起來,后背頂起來,讓自己看清了坐在對面的人。
自己所處在的地方是客廳,躺著的是沙發(fā)。
“把我綁過來,床都不讓躺一下,可真不厚道?!?p> 江凌長發(fā)全都梳起來綁在腦后,精致妝容,紅唇烈焰,那雙眼睛里,陰沉沉的,看著就感覺勢力不太好對付。
端著咖啡,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吹口咖啡的熱氣淺嘗一口。
聽聞江知檸嘀咕的聲音,抬眼看她:“能把你給抓來,能是什么厚道的人?我壓根就不是好人?!?p> 江知檸眨了眨眼:“確實,能看得出來,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壞人?!?p> 江凌揚眉:“你這是奉承我?想少受點罪?”
“并沒有?!苯獧幪谷坏挠纤哪抗猓骸澳愦_實不是什么好人,壞事也沒少干,但至少不像其他那些人,殺人放火在法律邊緣頻頻徘徊試探?!?p> 江凌的眉頭漸漸收緊,紅唇揚起淡淡的弧度:“不說廢話,抓你過來,你興許知道原因,可以提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p> 都什么年代了,還玩這種摔錢的戲碼?雖然挺俗的,很多姑娘也吃這一套的,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難免覺得有些好笑。
“我不缺錢?!苯獧幉粶夭坏闹笔觯骸岸遥阋仓?,江文憬淮名下也很多錢,我跟他成了,你給的我不屑,跟他不成呢,我也不缺你給的。”
江凌看她的眼睛漸漸的投射出冷光,呵笑聲,搖頭道:“我侄子的雙腿有隱疾,后半輩子可能都要坐輪椅,你一個條件優(yōu)渥的,跟著他,圖什么?”
呸,你才后半輩子坐輪椅,憬哥的雙腿好著呢。
“圖他的錢,他的身子,他的皮囊?!彼Φ臓N爛:“圖我喜歡他,圖他接受我,圖我想照顧他,怎么?這些理由,應(yīng)該夠了吧?!?p> 江凌感覺眼前的江知檸就像是油鹽不進(jìn)的蠢貨,氣得她腦仁突突的跳。
這時,進(jìn)來一個穿著革履的男人,態(tài)度恭謹(jǐn)?shù)牡溃骸靶〗悖贍攣砹?。?p>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進(jìn)來一道低醇含笑的嗓音。
“小姨,發(fā)現(xiàn)好久都沒有過來了,小銘在家嗎?好久都沒見他了。”陳瑞謙推著江文憬淮進(jìn)來,臉上掛著笑,溫溫和和的模樣,卻讓人感覺腦仁發(fā)麻。
江知檸在聽到他聲音的那瞬,懸著的那顆心才得到真正的松緩,松了口氣,看他的眉眼都像是含了蜜餞似的,膩死個人。
那個剛剛匯報的男人俯低身段在她耳邊到:“外面還有大概十五個保鏢候著?!?p> 江文憬淮這次過來,就非得將江知檸帶走,如果江凌不肯放,他也不怕麻煩的跟你硬碰硬,哪怕因為一個女人撕破臉,他也絕不退半步。
突然江凌笑了聲,后靠在旋轉(zhuǎn)椅背上,雙手搭在扶手上:“小銘幼兒園去了,今日能讓你這位大佛過來,少不了江知檸這姑娘的功勞啊?!?p> 江知檸毫不謙虛笑:“那可不,好說歹說,以后我也是他老婆,他不來,那他以后可要一輩子打光棍了。”
陳瑞謙:“…………”
江文憬淮睨她那副小人得意的嘴臉,也沒有當(dāng)眾打擊她,笑道:“怎么說這丫頭也是因為我才被送到這里來的,出于責(zé)任跟與她的父親有過幾分交情,是該將她安全毫發(fā)無傷的送回她家,不然不好交代?!?p> 江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好交代?江文憬淮對誰有過交代?交情?就那么點交情,能勞師動眾的讓他親自出面要帶走?
江文憬淮沒有追究江凌設(shè)計把江知檸抓過來,那她也不得不放人。
畢竟,外面那十幾個保鏢可是觸以待發(fā)著呢,不放人,恐怕這里就成了戰(zhàn)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