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但說完以后,都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了,廚房中的氣氛,瞬間凝固??!
剛剛還要去抓乞丐的六人,都楞在原地,除了大眼兒與死去的小白,六人皆是面面相覷,不停的看著對方,神情警惕!
仿佛每個人心里,都有鬼,都有一層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不可說!
但馬上,又好像輕輕一下,就會被捅破——?。。?!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言語的時刻,大眼兒卻有些疑惑,想著剛才自己,到底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語,才會讓所有人呆在原地?
安靜片刻之后,還是掌柜的率先反應(yīng)過來,表情由驚恐變?yōu)闇睾?,臉上掛著微笑,對大眼兒說道。
“呵呵呵!大眼兒??!你不用這么激動!
只是死了一個騙吃騙喝的小偷,用不著報官!
再說了我們這天山之上,距離官府,還不知道有多遠,等到一個來回,讓官家來,非要個把月不可。
到時候尸體腐爛,想查都查不到什么了!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我們自行處理吧!”
“是??!是??!”不知為何,老板娘語氣也是溫柔許多,臉蛋兒上雖然僵硬,但還是和顏悅色的樣子道。
“大眼兒,你別急!這……這……只是死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嘛!
不值得通知官府!”
大眼撓撓頭,腦子笨,皺眉思考,看著其他人態(tài)度大變,還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這時,門外卻傳來一個聲音,讓所有人驚詫萬分??!
“格老子的!哪里死人?
我大名鼎鼎的磊捕頭來了!”
砰?。?!一聲巨響,客棧的門生硬的被推開!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正堂一看,一名老捕頭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這老者就是與郭靖一起前來的磊捕頭。
此時卻不知為何,郭靖不在,磊捕頭獨身闖了進來!
眾人看見捕快,皆是有些慌張,不想讓衙門的人知道,還是老板娘先向前一步,拿出秀帕,裝作一副嫵媚的樣子道。
“哎呦!什么風(fēng)兒,居然將官人招來了,真是稀客呀!
您里面坐!
大眼兒,還不快炒幾個菜,招待官人!”
“???”大眼楞在原地,
“快去!”還是掌柜的踢了一腳,將他推進廚房。
“哎!可別對我來這套!
還是辦正事!”
磊捕頭推開老板娘,漫不經(jīng)心對其他人道。
“哪里死了人??!帶我去看看!”
掌柜的與獵戶,看見瞞不住,都嚇出了冷汗!
“捕頭,您終于來了!”而這秀才,忽然一副委屈哭腔的模樣,跑到磊捕頭身邊道。
“這客棧,確實剛剛死了人!
就在那廚房!”
“廚房在哪里呀?”磊捕頭說道。
秀才指著廚房道:“捕頭請看,就在那邊!”
“嗯,好,態(tài)度不錯嘛!”
磊捕頭大踏步向廚房走去,想看看尸體。
卻不料身后,那剛才還點頭哈腰的秀才,已經(jīng)抄起了桌角的一把凳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在磊捕頭身后,猛的向磊捕頭頭上砸去!
磊捕頭反應(yīng)不過來,只聽咔嚓一聲??!
凳子直接被砸碎,磊捕頭也倒地昏迷!
這突然的襲擊,客棧之內(nèi),所有人再度慌亂起來!
而秀才雙眼布滿血絲,表情兇狠,好像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忽然大喊道。
“動手?。?!”
這聲音還未在大堂之內(nèi)消散,已經(jīng)有人再度出手。
那兩名獵戶,忽然拿起自己帶的鋼叉,瞬間制住了掌柜的與老板娘兩人。
老板娘猝不及防間,看著拿鋼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虎皮獵戶,幽怨道。
“客官,我們不是剛剛還在喝酒嗎?”
虎皮獵戶與狼帽獵戶對視一眼,表示無奈,對老板娘說道。
“抱歉了,老板娘,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我剛才也與你說過了,打獵的生意不景氣,無奈,只能換一個活法!
大不了你死之后,多替你燒些紙錢!”
“何人指使啊?”老板娘問道。
虎皮獵戶向著秀才方向看了看,老板娘才明白過來。
秀才此刻,也有些慌張,看著自己打暈的捕頭,額頭流出大量鮮血!
嚇的也是雙手不停發(fā)抖,但最終停了下來,抽出磊捕頭腰間的刀,拿在手里!
秀才先是瞪了小公子一眼,小公子一慌,看著場間局勢,勢必是要死人,立馬舉手,笑了笑道。
“嘿嘿,我只是來吃飯的,其他的,我——什么都沒看見,也什么都不知道!”
說著小公子利索的坐到自己桌子旁,不再場間有多混亂,都不再管!
秀才看見這人識趣,也沒再管,而是提刀走到老板娘身旁,罵了一句:“呸!臭婊子!”
老板娘也是看著,往日懦弱的書生,今天怎么變成這樣,說道。
“秀才,你……你怎么了?
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秀才忽然笑起,說道:“你還問我為什么?
你天天辱我罵我,將我當做牲口一般羞辱!
虧我讀了多年圣賢書,還考取了秀才,卻到如今,這堂堂七尺男兒身,卻被你這般踐踏!”
“你……”老板娘被這樣羞辱,氣的說不出話來。
掌柜的也是不能動彈,但瞪著秀才,怒道。
“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我供你吃喝,給你銀錢,沒想到還是被你反咬一口!”
“呦呵,你還敢耀武揚威?”秀才看著掌柜的,被按在地上,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走到旁邊,一腳狠狠的踢在掌柜的臉上,直接踢掉了一顆牙,踢的掌柜滿嘴的鮮血,秀才的氣才消了不少!
但還是用刀指著掌柜,歇斯底里的罵道。
“你這天殺的強盜,你為什么收留我?
你難道以為我不清楚嗎?
我家境本來殷實,是富庶之家,可家里不知哪天,遭遇了你,硬生生奪走了我李家所有家業(yè)!
我留在你身邊,是因為你答應(yīng)過我,要好好看管這家產(chǎn),等我有錢之后,可以贖回來,可你之后呢?
將我祖產(chǎn)全部變賣,不知為何,又來到這荒無人煙的雪地?
我能不恨你嗎?”
掌柜的大胡子,全部染上鮮血,但還是神情堅毅,吐出嘴里一口血,說道。
“你這無才又無德的秀才,怎么傻到這種田地?
明明是你家道中落,家里過活不下去,你父母臨死前,才將田產(chǎn)地契,全部變賣給我,怎么變成是我搶的?
而你沒有一門手藝謀生,我是看你可憐,才收留于你!
至于我為何變賣田產(chǎn),那些已經(jīng)是我的了,我當然可以隨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