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酒店,不愧是全市最好的酒店。
許銘給服務(wù)員打過招呼,僅僅三五分鐘,就上齊了菜肴?!澳銈兂鋈ィP(guān)上門?!?p> 服務(wù)人員明白,客人們這是有話要談。禮貌的點(diǎn)頭微笑,隨后便轉(zhuǎn)身走出包間,關(guān)上了門。
桌子很大,這是十人桌。餐具齊全,擺放也十分講究。
許銘隨便坐了個位子,玉蝶和李欣雨坐在了他對面。
李欣雨看著滿滿一桌美味,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拍照留念。沒辦法,出身窮苦,就想炫耀。天天過這種日子的人,怎么可能去拍照呢。。。
她壓制住了自己的念頭。畢竟,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等著她處理呢。
許銘和玉蝶只是昨晚夢中的人物,為何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里?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做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出現(xiàn)。
還有,夢中的自己,是十六七歲的模樣,為什么玉蝶可以認(rèn)出她?,F(xiàn)實(shí)中的她,足足有三十歲了!早已不再稚嫩,頗顯成熟。
這兩個人到底什么來歷。
“你有很多想問的吧?!?p> “嗯?!?p> “沒事,你先吃東西。我慢慢給你講。講完以后,你還想知道什么,再詢問就好。”
許銘如夢中一樣溫柔,一樣那么善解人意。李欣雨在這一瞬間,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真實(shí),一種莫名其妙的真實(shí)。
許銘點(diǎn)燃香煙,看著玉蝶和李欣雨吃東西。一臉溫馨。
......
他說的十分詳細(xì),從兩人第一眼相識講起。生怕李欣雨有一點(diǎn)點(diǎn)疑問。如她夢中一樣,三人真真實(shí)實(shí)的相處過很長的時間。
一直,說到兩人身死道消。許銘才略微做了停頓。
李欣雨明白,這才算真正的開始!
許銘和玉蝶,死在了天王星‘冥城’城主府。但是,二人執(zhí)念未散。尋到巧兒后,才回‘云雨城’拜見玉蝶的雙親。
許銘答應(yīng)過巧兒,要好好待她的??墒牵呀?jīng)身死,即將魂飛。他不甘心,強(qiáng)行凝聚自己體內(nèi)殘存的血脈之力,想要給巧兒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幫助。
或許上天憐憫,他真的幻化出了一顆道心。
海洋之心!
隨后,許銘將海洋之心默默喂給了巧兒。
他的道心除了強(qiáng)大的自愈能力外。還是尋找巧兒的一個依據(jù)。即便投胎轉(zhuǎn)世,他總是可以尋到巧兒的蹤跡。
再續(xù)前緣。
煙燃燒的很快,許銘隨手掐滅了煙頭。房間沒有窗子,門又緊閉,所以煙霧有些重。他沒好意思再抽第二支。
抿著干澀的嘴唇,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執(zhí)念消散后,我和蝶兒魂飛而去,不知何方。好在彼此作伴,不算寂寞?!?p> “常聽人說。死后會有黑白無常前來牽魂,送去鬼門關(guān),交給牛頭馬面。由它們押送走赴黃泉路,黃泉路兩邊盛開著紅色的彼岸花。
最后走上奈何橋見到孟婆,喝上一碗孟婆湯再繼續(xù)前行。橋頭有三生石,橋下是忘川河,河內(nèi)是不得投胎的惡鬼。
過了奈何橋就是陰曹地府,經(jīng)過閻王審判,決定去留...”
李雨欣聽的新奇,畢竟她也沒真的死過不是?不由的放下手中筷子,咽下嘴中的食物,打斷了許銘,“真的嗎?你們過的竟然這么精彩?!”
玉蝶笑了起來,也慢下了手中的動作,“你還當(dāng)真呀?小傻瓜?!?p> 許銘干咳幾下,正色道,“我說了,是常聽人說...”
“不知道傳聞?wù)婕?,我和蝶兒是沒有遇到。”
“我們飄出了星球,飄出了星系,穿過一個奇妙的黑色洞體,就來到了這里?!?p> 宇宙之中,太過玄妙。沒有人可以完全了解。
許銘也沒有辦法多做解釋。
他和玉蝶來到地球上,便凝結(jié)出了肉體、沒有任何科學(xué)的解釋。
來到這里,許銘就感受到了非常強(qiáng)烈的血脈吸引。他知道,巧兒就在這里!
許銘和玉蝶沒有急急忙忙就尋找巧兒,首先要安身立命。
任何時候,生存是第一要素。
二人上一世在‘天王星’,都是身居高位的人。雖然從沒有吃過柴米油鹽的苦楚,卻生性豁達(dá),能夠忍受。
尤其玉蝶,有著開闊胸懷,不像那些見風(fēng)落淚、對月傷懷的怨女。她完全不是那種出世的孤傲,而是一種入世的情趣。
打零工、干粗活。做服務(wù)員。一點(diǎn)點(diǎn)積累,一點(diǎn)點(diǎn)成長。
她無視高低貴賤、不拘泥男女之別,既識大體又施小惠。人事的輕重在她的行事中層次清晰。既然已身在底層,便也不端貴族的空架子。
許銘是一個務(wù)實(shí)的男人,有玉蝶的陪伴,自然是風(fēng)生水起。
二人來到地球,僅僅用了半年,就恢復(fù)了往日的榮光。
有了豐厚的資本,許銘自然是要來尋找巧兒的。
他憑借血脈之力的吸引,找到了李欣雨。
早上的時候,看著她急匆匆出門上班而去。許銘不想太過突兀,便找到了她的家里,見到了她的母親。老人家以為是親戚朋友介紹給李欣雨認(rèn)識的。所以,就將李欣雨的電話給了許銘。
約定好晚上7:30見面,本是為了給她一些時間做準(zhǔn)備。未曾想到,李欣雨竟然有心情去逛街、
玉蝶只好直接將她帶了過來。
反正,在玉蝶的眼里,生命中沒有大事,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許銘從頭到尾都講了一遍,大體上還是很仔細(xì)的。
李欣雨卻不能全部吸收消化,畢竟,這是個挺離譜的事情。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澳銈儊淼厍虬肽炅耍俊?p> 玉蝶點(diǎn)點(diǎn)頭,“對?!?p> “可是,我昨天才做的夢呀!”李欣雨驚道。
“有一種解釋,叫做‘剎那含永劫’。你的半夜可能就是我和蝶兒的半年?!?p> “我不敢說一定對?!痹S銘解釋道。
他說話間站起身來,將李欣雨杯中的涼水倒去,添滿了熱水。他不帥氣,也不高大。卻是真的溫柔且細(xì)致。
李欣雨看著許銘暖心的舉動,心有些動搖了。
這一切都顯得那么真實(shí)。夢中的她化身巧兒,就是愛上了許銘的這一身優(yōu)點(diǎn)。當(dāng)然,地位也是其中一部分,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