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就哭了?
以許銘的經(jīng)驗之談,起碼也要有個兩分鐘的情緒緩沖。沒想到,李欣雨比一般女生敏感太多。情緒相當(dāng)不穩(wěn)定。
許銘趕緊將手上的煙丟出窗外,抱住了她?!澳闶遣皇怯龅绞裁词虑榱??”他輕聲細(xì)語,如同鄰家的大哥哥一般。
正常情況下,李欣雨這種情緒化嚴(yán)重的女人是最好騙的??墒?,她偏偏又見多識廣。反而成為了男人的禁地。
各種套路在她這里根本行不通。
如果沒有那個夢,許銘也要碰一鼻子灰。
李欣雨沒有反抗,任由他抱著。情緒一發(fā)不可收拾,哭聲越來越小,卻越來越痛苦。
當(dāng)初腦海中非常隨意的幻想,竟然真的化成了一縷現(xiàn)實。
她真的變成了現(xiàn)實中的林黛玉。就差一步淚盡而逝,此生了了。
她恨許銘、恨玉蝶,也恨自己。
恨自己不爭氣,只能做個廢物。竟然連感情也無法自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嘴上不承認(rèn)心里卻是承認(rèn)的,玉蝶比她強(qiáng)上太多。人家是真的敢做也敢為,不以天地規(guī)則行事。只順己心。
李欣雨哭了很久,心事重重。終于睡著。許銘抱著她,輕輕放在了副駕駛,自己坐到駕駛位,開車回到了市區(qū)。
‘東方酒店’、
許銘將車子停放在正門口,抱著李欣雨走了進(jìn)去。
這里是不準(zhǔn)停車的,但保安屁都沒放,臉上還掛著笑容?!澳堖M(jìn)!”
許銘將車鑰匙丟給了保安,“幫忙停放到車庫?!彼f著話還在向前走,懶得回頭看他一眼。
開好房間,許銘將李欣雨放在床上,脫去了外衣。然后,他美美的洗了一個澡。
待洗漱完畢,許銘走出來,點了一支煙?!梆I死了,怎么還沒有送餐?!?p> 他正犯嘀咕的時候,手機(jī)鈴聲響起。
李欣雨似乎被吵醒,她睜開眼睛,看到了穿睡衣的許銘?!澳悖阆敫陕?!”她說話間,看到自己被脫去了外衣,手中‘驚魂’具現(xiàn)!
一支毛筆?
許銘有些傻眼,他根本沒看清楚李欣雨手里的東西從哪兒取出來的。沒有任何危機(jī)意識,他順手接通了電話。
“您好,我在門口,請您取餐。”電話那一頭傳來了聲音。
許銘將手機(jī)丟在桌子上,沒有理會李欣雨的質(zhì)疑。肚子好餓,他想趕緊吃東西呢。
“站住!”李欣雨有些破音,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送餐人員就在門外,給我十秒鐘,取個餐?!痹S銘雖然沒有感覺到危機(jī),卻依舊很有耐心。
耐心救了他。
李欣雨沒有沖動。看到許銘提著東西走回來,緊繃的心情得到了一絲緩解。
“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許銘將飯菜擺到了桌上,一邊吃一邊問。他很隨意,因為經(jīng)驗告訴她,女人晚上很少吃飯。
李欣雨穿上外衣,坐在許銘對面,將飯菜扒拉到自己身前?!澳阆敫墒裁??”
“你睡著了,我總不能抱著你去你家吧?當(dāng)然是找個地方休息。”
“你睡車上會著涼的?!?p> 許銘剛吃了兩口食物,竟然又被掛起了嘴巴。一陣難受。真是上輩子欠下來的孽債。他心里暗道。
“你為什么脫我衣服,為什么穿著睡衣?”
李欣雨嘴里咀嚼著東西,手里的‘驚魂’已經(jīng)化入體內(nèi),取代的是一雙筷子,她便拿筷子指著許銘的鼻子。
她最痛恨的就是老色批、
“幫你脫掉外套是怕你睡的難受?!?p> “至于我穿睡衣。欣雨,現(xiàn)在都11點多了,我也要洗澡休息。”
許銘扶額,她這是把自己當(dāng)做老色批了呀!
我是哪種人嗎?
我*!
看不起誰!
“欣雨,只要你不愿意。我是不會強(qiáng)迫你做任何事的。我欠你的情,怎么會欺負(fù)你呢?!?p> 許銘說著,站起身走了過去。
他坐在李欣雨的身旁,一口一口吃著飯吃。
好香。
許銘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有這么一天。深情告白只為混一口飯。
這也太慘了。。。
李欣雨停下吃到一半的雞腿,看著許銘,“真的嗎?”
“當(dāng)然啦。我怎么舍得騙你。”
“嘿嘿,給你吃?!?p> 李欣雨高興的合不攏嘴,將手中吃剩的雞腿遞給了許銘。
“好,好。”許銘接過雞腿一口吞下。
香,真香!
然后,他就看到李欣雨拿起了盤子里的最后一個雞腿!
這頓飯,許銘只點了一人餐。他壓根也沒有想到李欣雨會吃,更沒想到她會吃光。
這可是他給自己點的,一個成年男人的餐量。
看著李欣雨吃掉最后一個雞腿,許銘心中升起了絲絲怒火。
小樣,敢吃我的東西。
李欣雨吃飽喝足,看到一旁的許銘舔著嘴唇。身體不由的一顫,“你干嘛?!?p> “沒,沒什么。就是看你吃的香,流出一點口水?!?p> 許銘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他一點也不蠢。
手機(jī)響了。
李欣雨看到是母親大人的電話,便點下接通。
“喂,老媽。啥事?”
“這都快要12點了,你咋還不回家?”
“哦,我沒注意時間,這就...”
李欣雨話沒說完,許銘將她手機(jī)拿遠(yuǎn)了一點,輕聲耳語道:“房間很貴的。來都來了,就住一晚吧?!?p>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p> “我發(fā)誓,絕不欺負(fù)你?!?p> “欺負(fù)你的話我就是條狗。”
許銘信誓旦旦,聲音很小但是很鄭重。
“喂,媽。我沒注意時間,竟然這么晚了。路上也不安全,我就住單位宿舍了。和曉珊住一晚?!?p> 李欣雨透過薄薄的紗簾,打量著窗外的夜景,有一種朦朧的美。
她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心里有些害怕。
母親不是那么好騙的。
洗漱完畢,李欣雨穿著睡衣上了床。
很大,很軟,很溫暖。
許銘強(qiáng)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躺在了床上。
“你干嘛?!?p> “睡覺啊?!?p> “你怎么可以和我一起睡!”
“放心,我絕不欺負(fù)你就是了。欺負(fù)你我就是條狗、”
許銘說著,伸出手撫著李欣雨臉頰。
他太有經(jīng)驗了。
“你在我人生最黑暗、最迷茫的時候,拯救過我。我不會欺負(fù)你的?!痹S銘柔聲細(xì)語,手也越來越放肆。
他捏了捏李欣雨的小鼻子,臉色鄭重、吻過她的額頭。他沒有就此退開,而是僵持在那里,輕輕的呼吸。
良久。
看到李欣雨面色潮紅,閉上了眼睛。許銘移動身子,吻上了她的嘴唇。
縱使她見多識廣,還是沒有體會過這一步。
許銘靠著她夢中的信賴接近她,卻依舊經(jīng)歷了千萬阻礙。
還真是一個難以出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