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珊搶著請客。
李欣雨也不爭,只是悄悄的將二百塊塞進(jìn)了楊曉珊的口袋里。
身后,許銘和李毅看得清清楚楚,卻默不作聲。
女人之間的事情,男人最好不要管。
‘四平面館’、
方方正正一間大堂,將近30平米。算是一個比較大面館。李毅和他的同事們經(jīng)常來。
楊曉珊和李毅坐在一起,李欣雨和許銘坐在的二人對面。
這次是李毅點(diǎn)菜。
他畢竟是熟客,更了解味道和菜品?!页6垢?、‘醋溜白菜’、‘西紅柿炒雞蛋’、‘青椒炒肉’。
楊曉珊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剛剛從‘鎧迪拉克’4S店里全款購車的李毅!咋忽然間就變了一個人似得。
這么摳門?
她拽一下李毅的衣服,輕聲耳語?!拔姨湾X。不用你的。干嘛點(diǎn)這么素呀。”楊曉珊是一個大方的人。
“我家境貧寒...”李毅說話一點(diǎn)也不臉紅,也可能是皮膚太黑遮住了。
李欣雨有些好奇,“你家到底做什么的?”
窮?說送車就送車。
富?為啥要干快遞員呢。
“我家就是山上挖煤的。一開始還好,后來不讓干了?!?p> “我爸媽就尋思著,也不能坐吃山空呀。我就來做快遞員了?!?p> “這一做,就是三年。我也習(xí)慣了?!?p> “原來整天在家打游戲,為了當(dāng)老大充了一百多萬。結(jié)果,還是被別人追著打?!?p> “后來我工作賺錢了,才發(fā)現(xiàn)攢錢比花錢舒坦?!?p> “我特別喜歡攢錢?!?p> 李毅說了一大段。楊曉珊和李欣雨都有些懵。沒看出來,這特么是個家里有礦的。。。
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
同樣是底層打工人。
人家是來享受生活的!
“你攢了多少錢了?方便說一下嗎?”李欣雨笑道。
這一說攢錢,李毅不內(nèi)向了。
他嘿嘿一笑,“也沒攢多少?!?p> “每月工資能攢兩千。家里給了500萬本金,我也不會做生意,投了一些理財(cái),存了一點(diǎn)定期,一年收益能有7%左右。三年下來,也就100多萬吧?!?p> 可真是沒有多少。
只是能把李欣雨活活氣死而已。。。她差點(diǎn)就把楊曉珊的金龜婿趕跑了。
“沒看出來,你還真是低調(diào)呢?!崩钚烙暧行┏爸S。
李毅卻沒有聽出來,“哪有哪有,欣姐開‘白喵’上班才是真低調(diào)?!?p> 這天是沒法聊了。。。
咋滴,我是不想開歐陸去上班?我特么是沒錢好嗎!
許銘沒有關(guān)注二人的聊天,默默吃著東西。昨晚就沒吃晚飯,早飯又被李欣雨折騰了一半?,F(xiàn)在大概10點(diǎn)左右,吃點(diǎn)算點(diǎn)吧。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感情這種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有經(jīng)驗(yàn)的男人,也頂不住女人認(rèn)死理。
楊曉珊偷偷打量著許銘。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整個人都透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他怎么會看上李欣雨?
她和李欣雨關(guān)系很好,自然更了解她。一個情緒化十分嚴(yán)重的小女人,和年齡無關(guān)??梢越忉尀椴怀墒?。
可是,在某些方面卻又成熟的不得了。外殼比烏龜還要厚重。
李欣雨常常會在不經(jīng)意間生氣,一生氣就縮回自己的殼里。
楊曉珊當(dāng)然不會知道。李欣雨在夢中恰恰相反,16歲的她非常堅(jiān)毅?;砬蓛旱臅r(shí)候,可以為愛放棄一切的存在。
夢是反的。
不僅僅是結(jié)果,還有夢中的自己。
如果沒有許銘,李欣雨大概率要孤獨(dú)一生的。
楊曉珊不了解那么多,性子也直,“銘哥,你為什么會追求欣姐呀?”她想到,便問了出來。
李欣雨聽到,耳朵也豎了起來。這個問題,棒呀、
許銘在沉思中被驚醒,有些茫然。
“我想,保護(hù)她。”許銘略加思索。總不能直接說還情債吧。
楊曉珊敲打著身旁的李毅,“那你呢?”
“是你追的我呀。”李毅一臉懵比。這個問題大有問題。
“你再說一遍!”楊曉珊瞬間就變了臉色。
“我想保護(hù)你呀?!?p> 李毅強(qiáng)忍著沒有笑出來,楊曉珊這才算作罷。
好浪漫呀。。。
楊曉珊圓潤的臉龐泛起了一抹淺紅。
......
吃過飯,李毅和許銘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加上了微信。此后,李欣雨再刪微信、拒接電話,又多了一條彎彎路。
對李毅而言,也是同樣的道理。有備無患。
天下烏鴉一般黑。
楊曉珊和李毅開車去‘鎧迪拉克’4S店取手續(xù)。
李欣雨選擇開車回家,許銘死皮賴臉的坐在了副駕駛。
回到家。
母親呂心梅又開始叨叨了,“欣雨,一夜未歸,怎么還回的這么晚?你看看這都10點(diǎn)半了!”
“你...”
李欣雨走進(jìn)家門,身后還有個跟屁蟲。呂心梅看到后,也不再叨叨了。
許銘沒有買到任何東西。兩手空空。
這是李欣雨故意的,她沒有中途停車。想來我家,簡單,直接上吧。
“阿姨好。”
許銘露出一絲強(qiáng)笑。轉(zhuǎn)身又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李欣雨的父親李國志,“叔叔好?!?p> “坐吧,”李欣雨換著拖鞋,將許銘推到了沙發(fā)旁?!般吨陕锬兀肯翊纛^鵝一樣?!?p> 她嫌棄的看著許銘。將外套脫下來,掛在了鞋柜上方的衣架。然后,徑直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呵呵,許銘加油哦。
李欣雨嘴唇微張,卻沒有發(fā)聲。
呂心梅取出杯子,給許銘倒了一杯水。“小伙子,喝水、喝水?!?p> “嗯,嗯...”
許銘尷尬到崩潰。卻依舊強(qiáng)撐著。
李國志不算一個難說話的人。但是,男人與男人之間,似乎就是那么難以溝通。許銘不吭聲,他也不吭聲。
假裝看著手機(jī),其實(shí)他一點(diǎn)也看不進(jìn)去。。。
“叔叔,我來是為了...”許銘艱難的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李國志也終于開口。
“小伙子,有困難跟我說。是不是彩禮不夠呀?”
“?。俊?p> 許銘驚呆了。這什么情況!
李國志放下手機(jī),語重心長,“孩子,多的我們也拿不出來,二十萬。還是沒有問題的!大膽放心的談。”
“如果在市區(qū)沒有房子,我們老兩口搬出去住。你們放心交往,千難萬險(xiǎn),我們幫你解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