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往日的溫潤,一雙與林沁雪帶有幾分相似的眸子帶著幾分犀利,直擊林沁雪,似乎要洞穿一切。
被猜中之后,林沁雪也絲毫不見慌張,對于林墨辰的話語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雖說來得比她預(yù)估得早了些。
她最近這一改往日的作風(fēng),無論行為舉止還是做事風(fēng)格都與原主截然不同,引起懷疑是肯定的。
“與其說是存在另一抹靈魂,倒不如說是融入了另一抹靈魂?!绷智哐┍犻_雙眸。
“二哥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另一個時空嗎?”林沁雪轉(zhuǎn)頭看向林墨辰,一雙明眸定定的望著林墨辰,反問道。
‘時空?’
林墨辰眉頭微微皺起,饒是見多識廣的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面上帶著幾分不解。
見林墨辰不解,林沁雪解釋道:“這么說吧,簡單點來說就是另外一個世界?!?p> 林墨辰一臉震驚的看著林沁雪,駭然聽聞的看著林沁雪,動了動嘴,遲疑的開口道:“所以你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那,她呢?”
這么說來那他真正的妹妹是不是已經(jīng)……
林墨辰嘴唇抿了起來,一雙眸子復(fù)雜的望向林沁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情,按理來說,對于眼前這個占據(jù)了他妹妹身體的人,他該氣憤才是。
可他卻沒有。
相反,他對她反而有著莫名的親切感,這種親切感讓他忍不住想去靠近,這是連之前的林沁雪都給不了的。
就像現(xiàn)在,知道她占據(jù)了他妹妹的身體他好像也并沒有為此感到生氣。
“不,其實她還在,又或者應(yīng)該說她本是我而我也本是她!”林沁雪道。
其實這件事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之前就覺得很奇怪,她跟這個身體的契合度極其高,甚至短短沒幾個月她的身手就已經(jīng)恢復(fù)到原來的巔峰,而且隱隱還有超越的感覺。
直到最近她接收了原主的所有記憶,這才發(fā)現(xiàn)原主其實并不是被害死的,給林墨羽找到之后身上的傷并沒有到置死的情況。
可莫明就被她侵占了身體。
而后面她也發(fā)現(xiàn)了她與原主的靈魂似乎融合到了一起。
面對林墨辰的不解,林沁雪也不知作何解釋,思索一番,道:“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現(xiàn)在我即是她她即是我,她的一切我也全都知道的。
又或者你也可以當(dāng)作我有一番奇遇,或許是夢境,又或許是其它的,而我在那個世界生活了許多年,而我如今的這種種不同都是我從另外一個世界學(xué)來的?!?p> 林沁雪想,或許把她這不同的行為舉止歸類于一種奇遇的夢境會更容易接受些。
也姑且當(dāng)作是吧。
“你不相信?”林沁雪看著林墨辰探究的眼神,問道。
林墨辰看著林沁雪,良久:“我信你。”
這個回答反倒是讓林沁雪愣了一下,眼里帶著錯愕。
這也信,別說,她自己都很難相信……
林沁雪咳咳兩聲,欲蓋彌彰的掩飾了一下自己錯愕,同時告訴自己:我這說得也差不多,她確實是感受到原主與她融合到了一起,這具身體似乎本就是她的。
說是夢里的奇遇也是為了對方更容易接受些。
這也就不算騙了。
“可以和二哥說說那個世界的事情嗎?”林墨辰好奇的問道。
對于現(xiàn)在的林沁雪比之之前的更讓他覺得像是他們安遠(yuǎn)侯府的人,不論是行為舉止還是性格方面。
況且這些日子以來林沁雪所做的東西很多都確實是他們所不知道,所不了解的,一件兩件可能是巧合,一連串下來就足以說明一切。
所以林沁雪問他相信她嗎?答案是肯定的。
林沁雪伸手拿過林墨辰手中的葡萄:“那是一個和平的年代,在那里,我們國家講究的是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機(jī)會發(fā)光發(fā)熱,生活一片和諧安康,沒有戰(zhàn)爭,充滿笑容。
那里交通便利,交通工具多種多樣,上可飛天,下可遁地。
城與城之間的跨越只需要一刻鐘、一個時辰,國與國之間的跨越只需要幾個時辰、一兩天。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更是便利,只需要一種小巧的隨身機(jī)器,隔得再遠(yuǎn)都可以隨時隨地交流,無需進(jìn)入漫長的等待過程即可看見對方的身影與其交流。
在那里,每個人都有機(jī)會接受啟蒙教育,學(xué)習(xí)知識。
那里高樓林立,精美的房屋一大片,夜晚亮如白晝,璀璨的霓虹燈閃爍著光芒。
是一個與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p> 林沁雪簡單的說了幾句,卻讓林墨辰匪夷所思,還有那時不時串出來的陌生詞匯,無一不讓林墨辰感到驚訝。
“竟然會有這樣子的世界存在?!绷帜襟@訝的說道,一臉不敢相信。
林沁雪點點頭:“那是一個高科技時代,或許再過幾千年,這里也可以變成那樣的世界,那個世界也是這樣子經(jīng)過幾千年的演變才變成那樣子的
姑且稱之為‘未來世界’。”
林墨辰聽完不由心生了幾分向往。
可隨即又對林沁雪道:“此事你切不可再對人說,也莫要再提起,你要把這事爛在肚子里?!?p> 林墨辰嚴(yán)肅的板著臉對著林沁雪叮囑道。
此事若是被人知道,難免保不好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林沁雪顯然也沒想到自家二哥的心這么細(xì),這種事情被有心人士知道了難保不會生出什么歹念。
現(xiàn)代隨便制造一樣武器出來殺傷力都是極強(qiáng)。
“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绷智哐┬πΑ?p> 放心,她沒那么笨,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什么能整,什么不能整她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绷帜近c點頭。
林沁雪將最后一顆葡萄放進(jìn)嘴里,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臨走還不忘了回頭朝著林墨辰道:“二哥,別忘記分成哦?!毙Φ孟裰唤器锏暮偂?p> “……”林墨辰。
林沁雪心情愉悅從廂房出來。
“小蘭那丫頭去哪兒了?”目光搜尋起來,突然目光落在一樓一群人中,小蘭的身影就在其中,周圍圍著一群人,其中不乏有穿著不凡的幾位公子千金。
小蘭被圍繞其中,似乎與其發(fā)生什么爭執(zhí),面紅耳赤的爭論著。
林沁雪的目光落在其余幾個公子小姐身上,一雙眸子閃著光芒,冷哼一聲,隨即下了樓。
“你們再胡亂說話,再造謠中傷我們小姐的名聲,別怪我們安遠(yuǎn)侯府不客氣了?!毙√m插著腰,紅著臉,落著狠話。
“山雞插上幾根鳳尾就當(dāng)自己是鳳凰了啊,整個京都誰不知道你們家小姐?
又丑又不要臉,也不撒泡尿照照,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币幻嫦嗦詭追挚瘫〉墓媚镟托Φ?。
邊上的同伴聽完都哈哈大笑:“可不是么,怎么那么不要臉呢!”
“還安遠(yuǎn)侯府的小姐呢,真是丟盡了安遠(yuǎn)侯府的臉,難怪安遠(yuǎn)侯跟他夫人會消失不見蹤影,說不定就是早預(yù)估到會有一個這么丟人現(xiàn)眼的女兒,早早跑人了?!?p> 幾個人一人一句的肆無忌憚的取笑著、議論著林沁雪,就連同失蹤已久的安遠(yuǎn)侯都被拿出來說事。
小蘭氣得直接沖向那個說得最過分的,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fā),朝著對方的臉便是一掌又一掌:“讓你嘴賤,讓你嘴無遮攔,我打爛你的嘴啊啦。”
“啊,放手!你個死丫頭,救命啊!”那個女子尖叫著,還不忘罵人。
小蘭經(jīng)過林沁雪這段時間的調(diào)教,戰(zhàn)斗力那是一個猛,那女子一時竟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小蘭這說干就干的氣勢,一時之間其它人等也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時,那女子已經(jīng)被小蘭扯得凌亂不堪,兩邊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那些小廝奴婢紛紛圍了上去。
小蘭扯著那個姑娘的頭發(fā)跟他們周旋起來,那幾個小廝奴婢生怕傷到那個姑娘,有了顧及,一時之間竟是拿小蘭沒辦法。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該死的,一群飯桶,一個小丫頭片子都制服不了,要你們有何用。嘶~”小蘭手下的姑娘也不顧及形象了,破口大罵,嘴里還發(fā)出了‘嘶嘶’的疼痛聲。
幾個人面面相覷,手疾眼快的朝著小蘭出手。
一人抓住一個部位,其中一人面露兇光,咬著牙關(guān),狠狠的抓住小蘭的頭發(fā),準(zhǔn)備一扯。
突然她的手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彎曲,嘴上也傳來了痛呼聲:“啊!”
不僅是她,其它對著小蘭出手的人也紛紛以這種奇怪的姿勢摔倒在地,并伴隨著一樣的痛呼聲。
眾人只見一名仙氣飄飄的白衣女子出現(xiàn)在眾人之中,身型所過之處伴隨著一道身影被甩在地上。
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人全部撂倒在地。
面帶面紗,一雙漆黑的眸子如浩瀚星空中的星星一樣,明亮動人。
秦恩明望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女子,風(fēng)姿卓越,氣質(zhì)飄然。
戴著一方面紗也抵擋不住其風(fēng)華,舉手抬足流露出來的高貴優(yōu)雅怕是京都的貴女也難以勝出。
秦恩明心思一動,從中站了出來,朝著林沁雪拱手作揖,言語和善,道:
“這位姑娘,你怕是有所不知,這婢女行事乖張,將我同伴給傷著了,這才眾人圍堵她,我看姑娘必是心善之人,見著這婢女被多人圍堵,誤會了其中的關(guān)系。”
話完,見林沁雪默不作聲,又接著道:“姑娘若是不信可看看我同伴的臉。”
秦恩明朝著那位被打的小姐看去,示意林沁雪。
林沁雪抬起眸子,看了一眼。
只見對方衣衫凌亂,兩邊的臉頰腫得老高,頭發(fā)更是像雞窩,就如同那瘋子般。
“這位姑娘,你看,這不是我們欺負(fù)人家,是這婢女做法實在惹眾怒,需要收拾。”秦恩明趕緊說道。
想必這姑娘見了也就不會再為那個婢女出頭了。
這場面任誰看了孰是孰非都心里有數(shù),肯定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這樣一來,也就免于與對方碰上。
這樣的美女多說一句重話都顯得他們不對,這樣的人兒只能寵著。
秦恩明心想著。
林沁雪看了細(xì)眉微微皺了起來。
秦恩明連忙安慰道:“姑娘你也不用自責(zé),你這種人美心善之人最容易被這種人騙了。你出手也是出于好心,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們也不會怪罪于你的?!?p> 林沁雪瞥了他一眼,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樣子。
這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吧?
連理都懶得理他。
林沁雪帶著小蘭轉(zhuǎn)身便要走。
那名被打的女子見了立馬攔住,連臉上的痛都暫時忘記了:“站?。∪ツ膬??打了本小姐還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目光又落在林沁雪身上,眼里閃過驚艷和嫉妒,又想到了秦恩明對她的和顏悅色,為了維護(hù)她在秦恩明心里的最后一點形象,也只好壓住心中的不快,放過林沁雪。
對著林沁雪道:“你可以走,她不行。”
林沁雪笑了:“如果我說我就要帶她走呢?”
那女子一聽:“放肆!別得寸進(jìn)尺,你打傷了我們的人,我們不與你計較,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泵寄恳坏伞?p> 秦恩明也皺起了眉頭:“姑娘,這種人不值得你幫她,她打了人,勢必要接受處置的。
這件事本于你無關(guān),你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搭上自己。”
秦恩明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只聽見‘啪’的一聲,一聲清脆聲響了起來。
林沁雪一巴掌拍在了攔住她們?nèi)ヂ返呐由砩稀?p> “這回有關(guān)了?”林沁雪抬頭看向秦恩明,帶著挑釁的語氣,似笑非笑的道。
這一巴掌又是將所有人都驚愣住了,就連秦恩明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發(fā)展。
臉色不太好看,語氣略沉:“姑娘這是幾個意思?”
“還不夠明顯?”林沁雪反問道。
盯著那個女人的臉,心想著是不是再來幾下才夠明顯?
許是林沁雪的目光太過危險,那女子一跳三丈遠(yuǎn),立馬遠(yuǎn)離林沁雪。
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才氣急敗壞的開口:“秦哥哥,你別跟她說了,這女人一看就是一伙兒的,她現(xiàn)在不僅打傷了我的人,還打傷了我,明擺著是護(hù)著那個賤婢?!?p> 被打的這個女子叫陳心蓮,是陳詩云的庶妹,由于其母受尚書大人的寵愛,其地位在府中也僅次于陳詩云,平日里也是囂張跋扈慣了。
她痛得講話都有點含糊不清了。
林沁雪這一巴掌可不比小蘭,雖說她沒用上多大的力,可也不是小蘭這種一般女子能比的,沒打掉她幾顆牙齒都是她手下留情了。
秦恩明顯然也是看出來林沁雪的意思了,這么明顯的做法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就是他眼瞎了。
本來秦恩明還想幫她開脫,沒想到對方非但不領(lǐng)情還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而且眼下她又動手打了心蓮,心蓮必定不會放過她。
如若他再開口,陳心蓮怕是該不開心了,回頭兩頭不討好。
只好放棄對林沁雪的袒護(hù)。
“來人,把她們兩個都給我抓起來。”陳心蓮含糊不清的下達(dá)命令。
剛剛那幾人沒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但是剛剛看不對勁有人已經(jīng)偷偷溜出人群,跑去又叫了一番人手過來了。
一堆人手從門口嘩啦啦的涌了進(jìn)來。
“陳小姐,這怕是不妥吧?”火鍋店的掌柜走了出來,板著一張臉,看著這涌進(jìn)來的人,言語中帶上了幾分凌厲。
要是別人就算了,這新開的火鍋店背后來頭也不小,上次也有人仗著身份在這邊鬧事,直接被打得吐血倒地,還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此事被傳出去之后,大家也都有了顧及。
她被打的時候怎么沒人出來制止,現(xiàn)在輪到她要打別人了人就跑出來了,這時間還真挑得剛剛好。
陳心蓮氣得不行,又顧忌他身后的勢力,只好忍住脾氣咬牙道:“掌柜是要插手的意思?”
“不存在插不插手,咱店有規(guī)矩,不允許鬧事,這一點從開業(yè)那天就對外說過了,相信來過的客人也都知道這個規(guī)矩,希望姑娘不要讓在下為難?!闭乒竦牟槐安豢旱牡馈?p> “若我不肯呢?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得罪尚書府可不是明智之選。”陳心蓮半帶威脅的道。
掌柜正想說話,一個小廝走了過來,靠近掌柜耳邊,在掌柜的耳邊私語幾句。
掌柜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雙方的身影上。
待那小廝退下,掌柜便道:“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無論誰來到,都得守規(guī)矩,即是尚書大人的愛女,給個面子尚書府倒是也無妨?!?p> 看到掌柜的略微服軟的語氣,陳心蓮只道是掌柜的聽了對她們尚書府有所顧忌,這才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只不過也得滿兩個條件。”掌柜的又說道。
“什么條件掌柜的盡管說?!标愋纳徧Ц呦掳停豢梢皇赖膯?。
“第一個條件:造成店里的各種損失,尚書府得全額賠償。”掌柜說出了第一個條件。
陳心蓮聽完,手一揮:“多大點事,不就一點小錢么,對于尚書府來講也不過些雞毛蒜皮。這個我接受?!?p> 區(qū)區(qū)尚書府還能拿不出這一點點小錢么,虧她方才還擔(dān)心,看來也不過是眾人夸大其詞,將這店的幕后之人說的那么神乎擺了。
陳心蓮那股優(yōu)越感又回來了。
掌柜見此也不多說。
“第二個條件:雙方?jīng)]意見?!闭乒裱a(bǔ)充道。
望向林沁雪的目光隱約多了幾分尊敬。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掌柜提出來的第二個條件。
雙方同意?那不也相當(dāng)于沒說。
對方怎么可能會同意,且不說這一批可不是剛才她們身邊的小廝婢女,只會些拳腳功夫,沒三兩下就被打趴了。
而且來的人數(shù)也有十幾個,兩個半大的小姑娘但凡腦子沒問題的話都是不會答應(yīng)下來的。
陳心蓮都已經(jīng)想好了,大不了她到外面圍堵,怎么著她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店里面不出來,只要她們一出這個范圍,那她就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兩個。
兩個賤人,竟然敢打她。
兩邊的臉頰又痛又麻的,陳心蓮的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狠辣,連同火鍋店也被她記恨上了。
待我查清楚這店的幕后之人,我再收拾你們。
我就不信,我爹爹堂堂尚書還能怕了你們。
哼,敢得罪她,她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陳心蓮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想好了怎么安排。
出乎意料的是,一道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應(yīng)了下來:“我同意。”
林沁雪在人們詫異的眼光下應(yīng)聲道。
“掌柜的,你也聽到了,這可是她自己同意的,看來人家也不領(lǐng)你的情呢。”陳心蓮嗤笑嘲諷道。
“那既然兩位都同意了,那就隨意吧。”掌柜笑笑不說話,拿出一張字據(jù)讓陳心蓮簽了字,便默默退到了一旁,給他們讓出了一定的空間。
陳心蓮絲毫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掉進(jìn)了林沁雪兄妹兩人聯(lián)合起來的大坑里了,得意的叫道:“把她們給我抓住?!?p> 她要打爛這兩個賤人的臉。
林沁雪讓小蘭在邊上等著,一身白衣似雪,面紗下的小嘴輕輕勾了起來。
面對眾人的圍堵視如無物,嬌小的身子像條泥鰍一樣,靈活的躲避著圍堵。
林沁雪也不出手,就這樣帶著他們兜圈,利用他們對自己的攻擊,不知不覺中就將店里的東西一點點的咂爛、破壞。
其中不乏一些店里的物件,還有許多用來裝飾店里的墻面畫也被踢翻噴濺出來的油漬破壞得慘不忍睹。
東一點西一點的。
在里面吃飯的人也或多或少被殃及到。
林沁雪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一身白衣依舊潔白無瑕,眸子里的光芒熠熠生輝。
這下子店里可以帶薪休假了,就是不用開業(yè)也有了收入來源咯。
林沁雪都巴不得為自己鼓掌。
不得不說二哥也挺賊的,也只有陳心蓮那么傻的人才會答應(yīng)下來。
這里不讓動手大不了換個地方就是了。
這下好了,平白無故損失了一大筆錢,尚書大人再寵愛她也經(jīng)不住這一損失。
林沁雪見時機(jī)差不多了,也不再躲閃,直接迎上一大群人,靈活的身子在人群中穿梭。
動作又快又準(zhǔn),隨著身影的晃動,一道道人影形成一條條拋物線,飛了出去,很快便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面對林沁雪這戰(zhàn)斗力,秦恩明等人也是驚呆了,怎么著也想不到看起來這么柔弱的小姑娘戰(zhàn)斗力這么驚人。
虧她們還以為對方可能就是練過一些拳腳功夫而已,可這一地的狼狽證明了這個女子的武力值是多么的高。
林沁雪一步步的向著他們走來,他們也一步步的倒退。
“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可是尚書府的小姐,你別亂來,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标愋纳徎艔埖耐{道。
林沁雪嗤笑一聲:“樂于奉陪。”
首先第一個就從陳心蓮開始,話不多說,抓住她的衣領(lǐng)扯了出來,左右開弓,‘啪啪’幾聲,就成了一張豬頭臉。
這模樣,任誰看了都認(rèn)不出來。
其余人林沁雪自然也一個沒放過,方才她在二樓自然也將她們每個人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誰罵得最歡的下手最重。
其中秦恩明便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林沁雪腳踩著他的臉頰:“就你這種的,給本小姐提鞋我都不想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誰是癩蛤蟆?誰是天鵝肉?我看你是分不清?!?p> 林沁雪踢了踢秦恩明軟啪啪的身體。
就這等身材這等樣貌,白送她都嫌占位置。
秦恩明云里霧里的,雖說他有點小心思,可他也沒表現(xiàn)出來,她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
“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姑娘了,對你不曾有過這方面的心思,何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說?”秦恩明忍住怒火,解釋道。
“背后議論別人,卻連人都不認(rèn)識,呵~”林沁雪諷刺一笑。
“什么意思?”秦恩明皺著眉頭問道,腦子里忽然閃過些什么。
“人不怎么樣,腦子也不行,樣貌、智商都不在線,還好意思在人家背后詆毀別人,一個大男人跟長舌婦一樣,丟盡男人的臉面?!绷智哐┒旧嗟馈?p> 秦恩明臉色一紅,羞憤難當(dāng),又是被罵又是被比做長舌婦,一個大男人被比做長舌婦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半天也講不出一句話。
還是旁邊的陳心蓮看不過去,頂著個大豬頭為他辯解出頭:“我們講的是林沁雪那野山雞,與你何干?秦哥哥從頭到尾也沒講過一句話,說的都是我們幾個,又與他何干?
你憑什么罵他?
再一個我們講的也是事實,誰人不知道林沁雪是從鄉(xiāng)下來的泥腿子,整天頂著一張不知道抹了幾斤粉的丑顏,還天天覬覦我們秦哥哥?!?p> 陳心蓮一說到林沁雪連臉上的疼痛都忘記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屑的語氣。
“呵~,說告訴你抹粉只是為了遮丑,也可能是為了遮美呢?”林沁雪一腳踢開腳下的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回陳心蓮更加不屑了:“怎么可能,這世界上還能有人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丑八怪的?”
“那還不是怕你們自行慚愧。”林沁雪又道。
“就她那樣,還讓我們自行慚愧,哈哈哈?!标愋纳徬袷锹犃耸裁刺齑蟮男υ捯粯樱查g哈哈大笑。
扯動了臉上的傷口,‘嘶’的一聲,忙忍住笑意:“她有幾斤幾兩我們能不清楚?!?p> 林沁雪反問道:“清楚?你確定清楚?即是如此,你知道我是誰嗎?”
被林沁雪這么一問,幾個人都打量起她來,但紛紛不說話,很明顯沒有一個認(rèn)得出她來。
秦恩明心里有個一直有道聲音,但是還是被他打消了,因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哪里像。
林沁雪冷笑:“正主站在你們面前你們都不知道,還敢說你們知道我?guī)捉飵變桑俏业故菃枂柲銈?,我有幾斤幾兩??p> “不可能。”林沁雪一說完陳心蓮便叫了起來,斬釘截鐵的否定道。
林沁雪手落在面紗上,緩慢的將面紗摘了下來。
一張精致的小臉便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眼中。
皮膚白皙水嫩,皓齒星眸。
讓人見了確實是自行慚愧。
秦恩明眼前一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沁雪,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早已將自己正是被眼前的女子羞辱的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后。
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說:“你是林沁雪?”
林沁雪沒有回答,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林沁雪像看智障一樣瞟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林沁雪那女人?!标愋纳徛犕暾麄€人像是炸毛了一樣,大聲反駁道。
怎么也不相信眼前這精致貌美的女子是林沁雪。
一個人怎么可能相差那么大,怎么可能頂著一張絕世容顏不要天天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丑八怪。
還有那如星辰般的眸子怎么可能是林沁雪。
林沁雪見了人都是連頭都不敢抬,一雙眸子如死魚般暗淡無光。
眼前之人舉手抬足自帶的高貴優(yōu)雅似乎與生俱來,而林沁雪卑微不自信。
和眼前之人如天然之別,如云泥之差,相差十萬八千里遠(yuǎn)。
“還真不好意思,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確實是你們口中所議論,所罵之人林沁雪。”林沁雪道。
她今天就要借這個機(jī)會替原來的林沁雪正名,洗白。
什么丑女,野山雞,癩蛤蟆,統(tǒng)統(tǒng)都丟掉。
“本小姐說了,扮丑不過是為了不讓你們自行慚愧,怕你們與本小姐站在一起都成了背景墻,連留意都沒人留意。”林沁雪自信說道。
“至于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荒謬?!?p> 圍觀的人群紛紛看向林沁雪和秦恩明,來回轉(zhuǎn)動,誰是癩蛤蟆誰是天鵝肉一看便知。
秦恩明被說得面紅耳赤。
本身秦恩明長相也不差,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喜歡,只是在林沁雪看來,無論是自家兩個哥哥還是那個救回來的‘土豪’,哪一個不是風(fēng)姿卓越,容貌更是一個賽過一個。
秦恩明在林沁雪的眼中就像一只白斬雞,容貌、性格、行為處事樣樣不行,也不知道當(dāng)初的林沁雪怎么會看上這樣一個人。
只能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陳心蓮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喜歡的男人被人嘲笑議論,在她看來她家秦哥哥哪哪都好。
都是林沁雪這該死的賤女人。
陳心蓮怒瞪著林沁雪,眼里燃起熊熊烈火:“你說你沒有,這些書信就是你暗戀秦哥哥的其一證據(jù)?!?p> 陳心蓮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書信。
“大家伙來看看,你們眼前這位所謂的安遠(yuǎn)侯府大小姐水性揚(yáng)花,到處勾搭男人,給別人寫情書,這些就是她寫給秦哥哥的書信,上面都是各種對秦哥哥的愛意?!?p> 說完就將手中的書信給眾人看。
確實如她所說,書信上面都是各種她對秦恩明的思念與喜歡,滿滿的一大疊,其中還有一些摘抄下來的情詩,含蓄、露骨的皆有。
“大家也看到了,但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很多寫給其他人的書信,只是我們只得了這一部分,其余的都被她銷毀了。
像這種水性揚(yáng)花的女子,秦哥哥才不會喜歡呢,秦哥哥才是受害者?!?p> 陳心蓮幫秦恩明的同時,同時將林沁雪詆毀成一個水性揚(yáng)花的女子,子虛烏有的給林沁雪按上罪名。
其他的誰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有了這一堆林沁雪寫給秦恩明的書信,至少這一點證明了是真的。
至于其他的,反正她說林沁雪銷毀了,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種子種下了,也必定會在眾人的心里發(fā)芽。
陳心蓮惡毒的想著。
繼續(xù)煽動人群:“大家可別被這女人的樣貌所欺騙了,背地里也不知道靠著這張臉勾搭了多少男人,說不定里面還有你們的未婚夫或者夫君呢。
說不定都不是完碧之身,早就千人騎,萬人……”
“??!”
陳心蓮話還沒說完便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
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水。
林沁雪一腳將對方踢飛出去,精致的小臉帶著幾分冷然,漆黑的眸子落在倒在地上的陳心蓮身上。
陳心蓮只覺得一陣寒意串了出來,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林沁雪,突然心慌了起來。
看著林沁雪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想要挪動卻僵硬得動不了,渾身的疼痛充斥著整個神經(jīng),死亡的氣息籠罩著她,頓時害怕起來:“你,你,你干嘛,我是尚書府的小姐,你不能殺我?!?p> “呵~,干嘛?”林沁雪冷笑一聲:“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你,該付出的代價你還是得付出?!?p> 林沁雪拍拍她的臉頰。
一陣若有若無的異香飄進(jìn)陳心蓮的鼻子。
林沁雪撿起其中一張書信,看了幾眼,抬眸:“掌柜,麻煩你幫我準(zhǔn)備紙筆。”
將撿起的書信放在一張干凈的桌面上,攤開來。
又重新鋪上新的紙張。
眾人疑惑不已。
只見林沁雪執(zhí)起筆,落在空白的紙張上面,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
筆停。
左右手各執(zhí)一張紙張,展示給眾人觀看。
左邊的字跡娟秀、中規(guī)中矩,右邊的靈動飄逸、行云流水。
一見就知道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這一操作直接打破了方才陳心蓮所說的話,謠言不攻而破。
陳心蓮的計劃宣告失敗。
事情解決了,剩下的就是陳心蓮的賠償問題了,這個由掌柜的解決。
“陳小姐,這是你在本店造成的損失單,一共是十六萬兩千四百兩,麻煩你把賬單結(jié)一下。”
掌柜拿出一張單子,來到陳心蓮面前,直接報了一個數(shù)目。
“你搶劫啊,怎么就十六萬多兩,又不是鑲金鑲銀的。”陳心蓮虛弱的躺在地上,聽見掌柜報出的數(shù)目差點沒跳起來。
“陳小姐,雖然本店不是鑲金鑲銀,可這些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shù)品,這些都是我們東家的找了各色各樣的人才創(chuàng)作制造。出來的。
你看看這滿地的狼藉。
這些全都是花了高價的物品,除此之外還有重新修整的費用、這段時間造成生意耽擱的費用。
要知道我們這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都是日進(jìn)斗金,這一歇業(yè),中間造成的費用自是你負(fù)責(zé)。
除此之后,這兒的人員歇業(yè)期間的工費自然也是你負(fù)責(zé)。
再有一個,你剛剛誤傷這里的人員,醫(yī)藥費和驚嚇費自然也是得負(fù)責(zé)。
見陳心蓮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秦恩明只好站出來:“掌柜,這數(shù)怎么能這么算,那些物件都是些普通的材料制作,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明顯搶劫么?
還有那些人員都是你們店里的人員,歇業(yè)是你們店里的事,這數(shù)怎么能算在我們頭上呢?”
秦恩明皺著眉頭,這掌柜是把他們當(dāng)做冤大頭宰。
別說十幾萬兩,幾萬兩他們都拿不出。
這十幾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就是他們這樣子的條件的人家他們也拿不出這么多錢。
除非是府中出面拿,才能勉強(qiáng)拿得出來。
可這么大一筆費用,想支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一個搞不好還會影響他們在府中的位置。
秦恩明思索一番:“這樣吧,我看這些東西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們賠個三千兩給你就是了。
三千兩綽綽有余了?!?p> 掌柜的聽完一笑:“秦公子,你這是當(dāng)我們是軟柿子,可任由拿捏么。
白紙黑字可是簽得好好的,造成店里的‘各種’損失由你們賠償。”
秦恩明聽完臉上帶著幾分慍怒:“掌柜可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幾個家族在京都也都有一定的地位,這里面可還有一個尚書府,你確定要一起得罪我們這幾大家族?”
秦恩明搬出幾個家族,試圖施壓掌柜。
掌柜哪里會怕:“你這是不想履行方才的約定?”
掌柜拍拍手掌,一群身高體壯的人井然有序的跑了出來,一身氣勢非凡,眼神凌厲,帶著幾分殺氣。
排成一排,等待掌柜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