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知道被耍,忍不住回頭惡狠狠地看向慕容君心三人。
慕容君心卻絲毫不懼,她是有意為之,笑道“罪過罪過,一下子就讓你折壽三十年,可真是不好意思。瞧瞧,頭發(fā)都白了,不過小臉長得還挺俊,打扮打扮一定是個俏姑娘?!?p> “姐姐?!蹦R楣見那男子漸漸不好看,忙阻止越說越得意的慕容君心道“別太過了?!?p> 慕容君心卻不以為然“我又沒說錯,你瞧那張臉比我還俊呢?!?p> 那男子目光突然變得柔和,愣了一會兒,長嘯兩聲,又騎馬原路返回。臨走時拋下句話來道“果然世上女人不能碰,一碰就倒霉?!?p> 墨齊楣見他走遠(yuǎn),低聲對慕容君心道“姐姐,我瞧這個人奇奇怪怪的,又說厭惡女子,又要去救湘靈妹妹。究竟是誰托他前來搭救湘靈的。”
“不如我們跟上去看個究竟?”慕容君心想了一會道。
“我正有此意?!蹦R楣笑道“那我們馬上就走?!?p> 說罷,三人便騎馬追去,不遠(yuǎn)不近,總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人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尾隨,自顧自地往前走,目光始終看著前面。
三人跟到傍晚,跟著他躍過一條小溪,穿過亂石灘,那人始終挑人煙稀少的行走,盡可能地在避免村莊集鎮(zhèn)。
四人一路向北,抵至長江。那人便沿江西行,慕容君心三人一心想要知道是誰委托這樣一個奇怪的人去救湘靈,三人便一直跟著,走到第二天中午,那人穿進(jìn)一片大山。
慕容君心三人緊跟著而進(jìn),見四周古樹茂密,各種稀奇動物不時從眼前穿過。三人左繞右轉(zhuǎn),竟在山里迷了路。
幾經(jīng)周折,才又找到方向,便棄馬前行。又往里面走了一陣,天近下午,三人才終于在深山野林中看見一處民居。
“難怪這個人如此怪異,長住在深山里的人舉止都和世人不同。多半也是高人異士?!比苏业揭惶幐叩?,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觀望,墨齊楣感嘆道。心里又想起了黑無常。
“哼!也許他是怕看到女人才才這里躲起來的呢?!蹦饺菥牟恍嫉卣f道。
墨齊楣沒接她的話,轉(zhuǎn)而問道“姐姐,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呢?”
“再看看,找個時機(jī)進(jìn)去瞧瞧。”慕容君心眼睛盯著那幢屋子道,心里面卻在想會是誰在里面。
“咦!齊楣,你說里面會不會是那個白面書生?”慕容君心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道。
“你是說那個白顯良?”墨齊楣見慕容君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思一會兒道“還真有可能。”
“這個白顯良是誰呀。”慕容君心二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語,解佩覺得似毫沒有參與感,便擠進(jìn)去問道。
“小孩子家家的,不敢問的別問,邊邊睡覺去?!蹦R楣揮了揮手道。
“哼,說的你們有多老一樣?!苯馀鍢O不情愿地靠在一根大樹上,盯著兩個人。
慕容君心卻并不理會她,接著道“上次聽說白顯良的消息還是知?dú)q寒說他和湘靈妹妹一起跳崖,之后便沒有消息了?!?p> “如果真的是他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墨齊楣笑道“找到了他我們就可以搞清楚湘靈在和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都經(jīng)歷了什么,這樣我們不就有可能搞清楚湘靈妹妹受了什么威脅?”
“正是,但愿真的是他。”慕容君心看著那個屋子喃喃自語道“不過我瞧那個男子并非善輩,武藝決計不低,我們這樣貿(mào)然闖入,怕是要有一場惡斗?!?p> “害!姐姐?!蹦R楣挽過慕容君心的手道“咱們這段時間遭遇的惡斗還少嗎?也不在乎多這一場了?!?p> 慕容君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們到夜里先悄悄去探探情況。趁著天色還早,我們輪流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墨齊楣便走過去挨著解佩,兩個人勞累幾天,一會兒便熟睡過去。
慕容君心強(qiáng)撐著身體在那里觀察那幢屋子,不知怎么,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回想起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起起落落,分分合合,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過如此。
但是她卻感覺到有些事情過于巧合。就如黑無常來奪梅花劍,那時劍到她手里不過才一天,黑無常為何消息如此迅速?他和墨家又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大量收藏墨家典籍。
又如再往前遇見湘靈,前夜皇宮的種種事情,那地道里的咳嗽聲。種種之間,似乎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卻又在哪里不合常理,似乎是有人故意刪去了其中的一些東西。
她輕輕地抽出梅花劍來,慢慢地讀著上面的字“日暮風(fēng)吹,丹心寸意,歌繁霜……”
似乎一切都是因為這把劍而起,另一把落雨劍又在哪里呢?他們之間又有什么隱藏的秘密呢?
慕容君心發(fā)起呆來,不知不覺之間天已黑盡。墨齊楣與解佩這才起來。
黑暗的森林里伸手不見五指,時不時還有不明物體從各個角落竄過。
三人又不敢點(diǎn)燈,只好緊緊湊在一起一邊警惕地注意四方,一邊草草地吃了些東西。
山坡下面,那幢小屋早已經(jīng)亮起了燈,慕容君心三人休息了一會兒,便悄悄沿著山坡摸了下去。
四周除了動物的叫聲和三人走路與周圍的草木發(fā)出的摸擦聲以外,便再沒了其他的聲音。
三人不敢走的太快,解佩不會多少武藝,山路又難行。一直走到底,便花了半個時辰。
慕容君心讓解佩與墨齊楣在這里等著,她自己先上前去摸摸情況。
待墨齊楣二人躲在一堆灌木叢后,慕容君心便持劍慢慢朝那幢屋子走去。
走不多時,她便走上了石板路,要到那個屋子先穿過一條小河,才走到院門前。
慕容君心趴在院墻外仔細(xì)聽了聽,見里面似乎有說話聲。
她更加不敢大意,靜悄悄地翻過院墻,一步一步朝里面探去。
一直走到窗前,屋子里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是兩個人的聲音,慕容君心都覺得極為熟悉。
她正要細(xì)看,忽然背后有東西搭在了自己肩膀上。